白淺沫走到唐老對面的椅子前坐下，眼皮輕掀，目光直視著唐老。
“實際上您老心里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唐老沉默的盯著眼前的女孩兒看了一會兒。
不錯，他其實有九成把握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現在白淺沫這么問，他心里更篤定了。
眼神漸漸有些變化，震驚、疑惑、不可思議，錯綜復雜的情緒在心頭纏繞。
“你的師父是誰？”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在繪畫上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就算是天才，能在二十歲達到這個水平，肯定是有一個同樣造詣的師父領進門才對。
“我沒有師父。”
她對繪畫的靈感其實來源于原始本能，也可能是因為她的眼睛異于常人。
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暗物質，所以才能在三維世界描述出四維世界的樣貌。
唐老滿臉驚異，沒有師父竟然可以創作出這么驚艷的作品，實在是匪夷所思。
“那你是如何創造出那么神奇的畫作的？”
白淺沫稍作沉默后，解釋道：“我們這個世界是一個三維世界，繪畫則屬于二維世界，西方油畫可以在二維平面創造出三維空間感，那么以此類推，二維平面也同樣能創造出四維畫面感。”
二維平面創作出三維畫面感，這個他可以理解。
西方的肖像、風景畫其實都是運用了三維立體的原理創作出來的。
既然在二維平面能夠創造出三維，也許，也能創造出四維甚至是更高的維度。
只是普通人很難發現其中的奧秘。
那么，這個小丫頭是怎么發現的？
“近代很多科學家和科研機構都在研究四維空間，可至今也只停留在理論知識上，因為在我們三位空間里，人性思維是有很大局限性的，就如一只二維空間的螞蟻，在它們的視角里，永遠也看不到一頭完整的大象長什么樣子，而在大象的眼里看一只小小的螞蟻，也許就是上帝看向我們的視角，所以，我一直不相信，我們人類能真正的理解四維空間的概念。”
然而《彼岸花》出現后，卻徹底顛覆了他以前的認真。
一幅二維的平面上竟然可以創造出會移動的畫面，即便他明白，這是運用了人類尚未發現的特殊視覺效果，可這已經遠遠超過了目前最先進的四維空間理論學說。
這也是為什么，夜白可以靠《彼岸花》一戰成名的原因。
《彼岸花》不僅僅是一副美術作品，還能為研究四維空間提供非常重要的科研素材。
白淺沫看了唐老一眼。
“您聽過意識傳達嗎？”
“意識傳達？你說的可是不用嘴巴說話，而是用意識交流？”
他對外形文明也有一些興趣，從一些自稱是外星人的采訪中，多次提起過意識交流的概念。
那是生活在更高維度的文明，在他們的星球上，他們的人類之間是不用嘴巴交流的，而是用意念。
只要你的大腦閃過一個想法，對方會立刻接收到。
而這種意識交流不僅限于面對面，即便是對方人在千里之外，只要你的大腦一動念，對方就能在千里之外接收到你發出的信息。
這種交流形式類似于人類現代使用的手機。
白淺沫點了點頭。
“更高維度的文明擅長利用意念，不僅可以靠意念挪動物體，擁有強大意念的人，還可以創造任何事物，意念傳播就像是一道傳送門，可以讓身體任意穿梭在世界各地，這便是四維空間的核心概念，他們已經脫離了物質世界，而是依靠的精神世界存活，而我們三維空間的人類，卻被時間這道枷鎖強行扣在了一個容器了，這個容器就是我們的。”
唐老目光深沉的盯著眼前的女孩兒。
稚嫩的臉上沒有屬于這個年紀該有的膽怯和拘謹，卻是從內而外散發出的自信和成熟，此刻的她言談舉止間更像是一個站在高處，俯視群山的智者。
讓他不自覺的折服。
“雖然難以理解，不過我卻覺得你說的很對，我們人類的肉身，更像是一個容器，不僅用時間局限了我們的生存壽命，還禁錮了我們的智慧。”
“四維空間的秘密，以現在人類的心智是很難理解的，白丫頭，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眼前這個女孩兒太讓人驚奇了。
她身上似乎隱藏著許多秘密，他隱隱覺得，她的秘密將徹底顛覆他的世界觀。
白淺沫沉默了很久。
“我從小有一雙異于常人的眼睛，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好像這些東西對我而言，是天生就具備的。”
唐老驚嘆的搖了搖頭：“老白真是好福氣啊。”
一想到眼前的丫頭是老白的孫女，唐老心里就格外羨慕。
他和老白也算是打了半輩子交道的人，那老頭性格倔強、脾氣又臭又硬，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好的基因。
“白丫頭，唐家展廳你可以免費用，不過唐爺爺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唐老瞇眼一笑，眼底閃過精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