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曄站在距離劉福勇一米之外的距離停了下來,距離近了,便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
“看來你是不在意你的老婆孩子了。”
提起自己的妻兒,劉福勇的神色微微一變。
雖然細微,卻還是難逃顧爵曄的眼里。
顧爵曄勾了勾唇,漫不經心的解著襯衣袖口上的紐扣。
“你不怕死,但你的妻子和孩子應該很怕死,過去十年你得了絕癥,你的妻子不僅對你不離不棄,還辛苦工作替你治病,你的兒子似乎才11歲?如果你死了,你想過他們?”
劉福勇短暫的失神后,很快醒過神兒來。
他輕蔑的譏笑一聲:“想拿我的妻兒來威脅我?呵呵,你省省心吧,我即便死了,也會有人替我照顧他們娘倆兒的。”
顧爵曄將兩側的衣袖都往上挽了一截,濃密的長睫如蝶翼一般輕輕顫動了幾下。
掀起眼皮,淡淡瞥了劉福勇一眼。
“你是想說,你的主人會念及你的恩情,所以一定會贍養你的妻兒是嗎?”
劉福勇繃著唇,眼神異常堅定。
“我的主人是個無所不能的人,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什么是他做不成的,我得了絕癥四處投醫,各大醫院的專家幾乎全都判了我死刑,是我主人在我徹底絕望之前挽救了我的生命,如果不是我的主人,我可能十年之前就已經死了。”
顧爵曄輕曬一聲:“可能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讓你很失望,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你的妻兒被人帶走了,對方很可能就是你的主人。”
“你胡說,我的主人絕對不會這么對我的。”劉福勇憤怒的反駁。
“不信?呵呵,我現在可以放你離開,你自己去親自證實吧。”
話落,顧爵曄轉身朝風羿看去:“幫他打開。”
風羿深深朝顧爵曄看了一眼。
什么情況?他好不容易逮住的人,他竟然就這么輕易放他離開了?
顧爵曄朝風羿使個了眼色,風羿心里頓時明白。
這小子從小老奸巨猾、腹黑狡詐、睚眥必報,劉福勇想要他媳婦兒的命,他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將人放走?
這只老謀深算的狐貍怕是在謀劃著什么大動作呢。
風羿收回自己的箍魂鎖,這是風家祖傳的寶貝,專門對付有隱身能力的異能人。
這個劉福勇隱身術非常離開,如果沒有這根箍魂鎖,還真抓不住他。
劉福勇不可思議的盯著顧爵曄:“你真的要放我走?”
“放你離開,也好讓你看清楚你主人的真實面目。”
劉福勇輕蔑的冷哼一聲:“就算你放我走,我也絕對不會感激你的。”
丟下這句話,劉福勇逮住機會,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顧爵曄和風羿的面前。
“我抓他可是下了不小的功夫,你真就這么放他走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一句話我并沒有騙他,他的妻兒的確已經被他主人接走了,我把這番話說給劉福勇聽,等他回去看不到自己的妻子孩子,自然會把我這番話信以為真,劉福勇勢必會去找他的主人。”
風羿頓時豁然。
“你派了人跟著他?”
顧爵曄盯著風羿看了一眼:“派你家小師妹去了。”
“靠,我可不能讓那個女人搶走我的風頭。”風羿一陣兒風似的消失在暗室里。
風羿離開后,顧爵曄從密室里乘坐電梯,回到了地面。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想到小丫頭應該還沒睡醒,顧爵曄掏出手機撥打了古晉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聽。
“七爺,可算是聯系上您了。”
“她醒了?”
“您說的是白小姐嗎?白小姐已經離開醫院了。”
顧爵曄秀眉一揚:“離開醫院?”
“是羅成給白小姐打來電話,應該是有急事需要處理,白小姐走的很急,不過她說讓我們給您說一聲,可您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嘟嘟嘟…”
顧爵曄直接切斷電話,隨即撥打了白淺沫的電話。
此時的一處山坡背面 A局的人和幾名刑警正在勘探現場。
山坡背面有一處并不算大的小洞,洞穴的面積約莫有四五平米左右。
洞內鋪設著一堆甘草,一具女尸臉部朝下趴在干枯的草坪上,她的腦袋微微右偏著,旁邊的甘草已經被血跡染成了紅色。
“死者死亡時間應該在48小時之內,面部朝下,頭顱后部有被重物敲擊的傷口,基本可以判斷死者是被重物敲擊致死,這里看上去是第一現場,不過有人為破壞的痕跡。”A局一名工作人員將尸體檢查了一番。
“死者張雅菲,23歲,未婚,是當下很紅的一位藝人,因為兩天聯系不上死者,死者的經紀人主動報了警,死者的助理說,最后見到死者時是前天晚上十點鐘左右,死者收工后沒有坐公司配備的保姆車,而是被人接走的。”
羅成和白淺沫站在死者身旁,白淺沫的目光落在了死者身上所穿的那件衣服上。
眼神微微一變。
這衣服看著很眼熟。
仔細回憶了一會兒,那個行為舉止怪異的女人突然在腦海閃現。
當時對方帶著一頂帽子,臉上被圍巾包裹著,再加上低垂著頭,所以她并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但是這身衣服她卻記得,難道當時從對面包廂走出來的女人是張雅菲?
“前天晚上十點之后,可有人見過死者?”白淺沫追問。
匯報情況的A局人搖了搖頭:“助理說當時死者身邊沒有跟著任何人,她是接聽了一通電話,便自己離開的,助理說,當時死者看上去心情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