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正白淺沫的人是白家的保姆蔡阿姨,對方是一位年近五旬的婦女。
當時張嫂跟隨白淺沫離開龍溪苑不久,蔡阿姨就來到了白家。
而當時她從房間走出來時,確定二樓鄒走廊里除了她之外,并沒有其他人。
這個蔡阿姨顯然是撒了謊。
她記得有一次張嫂提起過龍溪苑這邊的情況,她和門衛比較熟悉,從對方口中得知,這位蔡阿姨似乎是白夕若親自從家政公司挑選的。
了然的朝白夕若瞥了一眼,白淺沫輕蔑的扯了扯唇角,神態冷靜,眼神里不見一絲慌亂。
“既然我成了頭號嫌疑人,這么說,我要跟你們去警局例行調查?”
“按照章程是這么一個順序。”年紀大的刑警開口。
白康言擔憂的看了白淺沫一眼。
“淺沫,你別擔心,只要你是清白的,警方一定能幫你洗清罪名。”
聽了白康言的話,白淺沫不僅沒覺得感動,反而有一種想冷笑的沖動。
白康言選擇報警的那一刻,在他心里,其實已經把懷疑的對象對準了她。
不過這件事兒背后,一定有白夕若煽風點火的因素。
但是終究是不信任造成的。
白淺沫冷淡的看向白康言,似笑非笑的朝他身旁的白夕若看去。
“給我半個小時時間,我有朋友馬上要過來。”
眼見白淺沫不理自己,白康言心里滿滿的愧疚和心虛。
他也不想走到報警這一條路上,但仔細分析之后,他發現宋妍墜樓這件事兒的確很蹊蹺。
所以,為了查找到真正的兇手,他只能選擇報警。
刑警沉思片刻,便點頭答應下來。
“好,那我們在門外等你。”
刑警和白康言打了聲招呼,二人起身離開病房。
病房里眼下只剩下白家人,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冷。
白洛禹老在墻角,神態疲憊凝重。
“爸,是你報的警?”他也剛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兩名警察,原本也是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直到淺沫出現,一切就都清楚了。
他心里暗暗搖頭,雖然淺沫和老媽關系一直很緊張,但是謀殺親生母親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絕對不會是淺沫干的。
說白了,她這么高傲冷靜的性格,根本不屑玩暗的。
白康言沉重的抬起雙手,將整張臉慚愧的埋在手掌心里,悶聲點了點頭。
白洛禹想說兩句,可此時他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老媽的情況的確蹊蹺,老爸懷疑有人陷害謀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何況老媽又是在淺沫的房間墜樓的,這件事兒淺沫是洗不清的。
白康言歉疚道:“淺沫,我并不相信你會傷害你的媽媽,這件事肯定另有隱情,但你媽媽這次墜樓疑點重重,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思考之后,我最終決定報警處理。”
白淺沫冷靜的回道:“那就等警方調查的結果吧,但愿不會讓你失望。”
白夕若眸光陰毒的快速瞥了白淺沫一眼,心里暗自冷哼。
白淺沫,之前是我不了解你,對你太輕敵了,可這次,我看你還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二十分鐘后 一身女裝打扮的竹清寒和大師兄古圣凌、二師姐陰靈和顧璟煜一起趕了過來。
竹清寒穿著一件駝色大衣,一頭短發有段日子沒有修剪,已經顯露出女孩兒的嬌媚感。
她身上斜挎著一個米白色的布包,布包上繡著一朵白色的小花,整個人清爽又透著一絲淳樸。
“情況怎么樣?”
“還處于昏迷中,主治大夫說有三天的蘇醒期,如果醒不來的話,可能就會變成植物人。”白淺沫向竹清寒解釋。
竹清寒走到床邊,伸手想要查看韓宋妍的雙眼,卻被白夕若一把攔了下來。
“你們要做什么?”
竹清寒冷淡的瞥了白夕若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我是醫生,自然是查看病人的情況。”
白洛禹和白康言也是一臉疑惑不解。
“淺沫,你的朋友這是…”
“我朋友是醫生,是我打電話請她來的。怎么?懷疑我想對昏迷不醒的病人圖謀不軌?”
白淺沫譏諷的朝白夕若看去。
白夕若冷漠的眸底閃過一絲緊張,此刻,她站在床邊,伸開雙臂襠下竹清寒靠近韓宋妍。
“廖醫生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腦科專家,連他都治不好,你隨便找來一個年輕女人給媽媽看病,讓我們怎么相信你?”
“再說了,就算你是真心想幫忙,可你的朋友醫術如何我們都不清楚,媽媽現在經不住折騰了,更不能出現一丁點的差池,所以,還請你的朋友別隨意動病人。”
白淺沫沉默的看向白康言:“您覺得呢?”
白康言猶豫了片刻,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淺沫,我也擔心你媽媽她此刻的情況,還有你這位朋友看上去這么年輕,實在讓人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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