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泉曾經對自己的身體做過一個實驗,那就是自己的筋骨到底強到了什么程度。
她現在的力量已經達到了非人的地步,近戰無敵還真不是玩梗。
不過力量雖然大,但要是身體無法匹配這樣的強度,要是真全力以赴,也是容易受傷甚至骨折的。
實驗的對象是一塊兩毫米的薄鋼板,她先用了五分力,打出了凹陷,但沒什么痛覺。
全力再揮出一拳后,拳頭直接深陷了進去,稍微有了一些痛覺,但皮膚并沒有出現破損。
這下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今非昔比了,動作激烈一些也是完全可以承受得住的。
而今天,就是她限制解除的時刻。
懷揣著滿腔的怒意,洛泉向著這些來歷不明的歹徒發起了反向沖鋒。
她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槍,但只要近了身,有槍她也可以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力量速度到了她這個地步,招式什么的已經沒有意義了,ufc格斗冠軍和幼兒園小孩對決是什么情況,她對付這些歹徒就是什么情況。
每個人只挨得了一拳,就仿佛弦上的箭的一樣,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洛泉的身影就仿佛在狹窄空間里蹦跳的彈力球一般,軌跡詭異而且根本沒有規律,歹徒往往只是感覺眼前一花,就感覺身上生起一股劇痛,隨后就進入了失重狀態。
僅僅只是幾乎呼吸之間,就有七個人當了空中飛人,領頭的那個歹徒見勢不妙,伸手摸向了懷里。
不過這一幕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洛泉逮了個正著,她圓潤的大腿突然鼓起輪廓分明的肌肉。
就和溫夏之前觸摸到的那樣,看起來并沒有什么規模,但是卻堅硬得猶如鋼鐵。
實木地板直接被她硬踩出了一個腳印,巨大的爆發力讓她如炮彈一般沖了出去,還在空中的她憑借強大的核心力量將那妖嬈的柳腰一扭,大長腿直接就掃了出去。
和胳膊相比,腿肯定是要長一些的。
這一腳,直接就掃在了那個歹徒的右胳膊上,他才剛剛摸到了懷里的手槍,就直接在空中變成了風火輪。
一陣旋轉后,他pia的一聲撞到了墻上,撕都撕不下來的那種。
以一個優雅的姿態落地之后,她沒有停留,繼續邁腿揮拳,一時間兔起鶻落,在她手下每一個人能撐過一招!
與此同時,外面的街道上一大群警察和黑西裝男正朝豪宅狂奔而來,跑得最快的正是埃里克。
接到消息的他第一時間就沖出了公司,一路上開車也是拿出了當初他在西部公路開跑車的技術。
但就在他要到家的時候,他發現前面出現了車禍,路被堵住了。
埃里克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這些人肯定是有備而來。
下車狂奔而來的同時,也心急如焚。
他的妻子女兒全在家里,那里有著他生命的全部,要是出了什么事,接下來的事他無法想象。
而隨著越跑越近,在看到自己家門破裂敞開之后。埃里克心都涼一大半。
但很快,一大幫蒙面背包的黑人舉著雙手,從屋里退了出來。
跟著出來的,還有女兒和左右手里各舉著一把ak47的兒子。
“舉起你們的手,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警察們舍生忘死地沖上前去,但槍口上對著的這些歹徒。
“女兒,兒子!”埃里克將一雙兒女抱住,眼中滿是慶幸,“你媽媽呢?”
里安徽放了下槍:“她們已經進地下室了,除了你的鑰匙,沒人能從外面進去。”
“我一直守在門口,沒人能進去。”洛泉扭頭看了眼客廳,那里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十個蒙面大漢。
門口還站著一個舉著攝像機,表情不知所措的記者。
他是紐約時報的記者,接到電話聽說今天這里會有游行,所以就來了,誰知道拍到這么勁爆的一幕。
“埃里克先生,局面已經控制住了。”紐約警察局長走了過來,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
這次出警可把他給累死了,不但頂頭上司的上司親自下命令,一路上又是雞飛狗跳加長跑,好多年沒這么折騰過了。
跟那些小年輕比起來,他這個常年坐辦公室的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啊。
“謝謝了康納,我需要審問一下這些人,就在你們的警局里面就行。”埃里克驚魂初定,表情也變得平靜下來,但眼神中隱藏著陰鷙。
“可能暫時審不了了。”洛泉突然說了一句。
眾人疑惑地望著她,洛泉指了指客廳里那些歹徒:“先叫救護車吧,我這次下手有點重,去晚了可能就不好救了。”
地板上的那些歹徒,沒幾個身上有明顯的外傷,連血都沒見著幾滴。
但用華夏傳統武功來講,這些人受的全是內傷,表面看不出來,但里面的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了,再拖一會兒那就是神仙難救。
具體情況肯定沒這么夸張,洛泉也沒往這些人的肚子招呼,但骨折是肯定有的,有幾個比較嚴重的,臉色已經發白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真的病危。
很快,救護車就趕到了。
之前被堵住的道路,在警察趕到后也自己疏通了。
確定安全之后,埃里克道地下室將老婆、女兒、保姆等女眷給接了出來。
客廳和廚房還沒有來得及收拾,非常凌亂,樓上稍微好一些,主要是洛泉動手得比較快,那些零元購的黑人都被嚇住了,動都不敢動,直到里昂提槍沖了出來。
當時里昂出來,洛泉已經將所有歹徒給制度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們公司裁員怎么裁出這么大個陣仗?”洛霓是第一時間進的地下室,所以對到底發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不是因為裁員,只是打了個幌子。”埃里克搖了搖頭,掏出手機給遠在倫敦的父親打了個電話。
簡單交代了一下這里的情況,交談了大概三分鐘,埃里克大概明白了。
“這幾天集團和美國的一家大公司杠上,很激烈,那邊好像損失了很多的資金,或許是兜不住急眼了,但具體怎么樣還得先審了再說。”
埃里克說著起身抱住洛霓,過了好一會兒后才放開:“這幾天就先別住這里了,搬去曼哈頓島吧。”谷 簡單地進行了一下安排,這時外面街道上游傳來了一陣喧鬧聲,一大批穿著黑西裝的壯漢跑了過來。
洛泉剛站起來,米婭就說道:“大家別緊張,是我家里的人。”
今天這事兒鬧得很大,這附近的警察都很瘋了一樣往這里趕,說是有一位大人物的家里遭受了襲擊,媒體也都開始了報道。
米婭爺爺作為世界首富,家里消息網也是非常靈通的,立刻就知道是埃里克家里出了事,剛好米婭又說要去那里,所以立刻就派人過來幫忙。
這些動靜,其實瞞不過太多人的眼睛。
阿爾伯特集團和維斯特爾集團的商戰,也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禍不及家人,是商界里的底線和鐵律。
在美國,幾百美元就能搞到一把槍,幾千美元就能雇到一個要錢不要命又患有精神病的殺手。
這種環境下,有心算無心想殺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哪怕是美國總統,也不可能敢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所以,上流圈子一直有個潛規則,那就是不管商業上怎么搏殺都行,但現實里絕對不能對人家的妻兒下手。
今天你這樣干破了規矩,明天又來個效仿者,那干脆以后就別打商戰了,直接熱戰算了。
所以不管維斯特爾集團這次到底虧了多少錢,集團老總這次做的事都相當于是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這次不光光是公司破產,自己坐牢這么簡單了,他的家族還會遭到整個美國上流階層的抵制,恐怕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在把妻子送到安全的住所后,埃里克帶著律師,以及幾個審訊專家,對這些人開始了審問,洛泉和里昂也在旁邊。
首先是那個帶頭砸門的傻大個漢克,他的說辭是:
我沒了工作,一家人要我養,正好喬尼找上我,說他還有很多人也被解雇了,想讓我帶著其他被解雇的人,一起找公司的老總要個說法,地址也是他提供給我的。
“怎么可能,這次我只解雇了十來個人,除了一些靠親戚進公司,什么也不會做的蛀蟲以外,還有就是漢克這樣,有智力障礙的工人。
我是出于好心將他調離那個負擔大的運輸崗位,想在阿爾伯特集團附屬的一家超市里給他找個輕松的工作,只是還沒來得及通知,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別人當槍使了。”
埃里克看著這個明顯不那么聰明的傻大個,又氣有無奈。
他家的大門質量雖然比不上銀行保險門,但也沒有那么簡單就被破開。
也就這個傻大個擁有這么離譜的力氣,拿著捶子一下一下硬是給砸開了。
洛泉當時看到這個漢克,心里也是有些吃驚。
當時他制止工友的時候,一巴掌一個像掀板凳一樣就能把人掀開,屬實是天生神力了。
漢克這里算是過關了,監控里他確實只是負責開門,看到工友們做得不對后還試圖制止,要是他智力正常點的話,其他人估計也就被勸住了。
不過話說回來的話,漢克要是真的智力正常,也不至于被當槍使。
而這次來的一百個抗議的人里面,有三十個送進了醫院,全是來路不明的歹徒,目標很明確,就是奔著埃里克的一家妻兒來的。
另外有十幾個就是,漢克的工友,也就是埃里克說的那些蛀蟲。
剩下的人里面成分就比較負責了,有過來進行報道的記者,有工人的家人,也有一幫假冒工人的無業黑人游民,還有一幫lgbt群體。
各種buff直接拉滿了,看起來是想搞法不責眾這一招,估計想的是就算沒能成功,在和警察對峙的時候也能有個說法。
但他們沒想到進門能進得這么簡單,白費了車里的一大堆破拆工具。
但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屋里還有一尊人族女戰神,直接被洛泉開無雙全給放到了。
而那些黑人無業游民,就是單純過來渾水摸魚零元購的,不過這次沒能跑成,面臨他們的將是私闖民宅、搶劫、破壞財物在內等多項罪名。
事情已經很明晰了,這件事就是由那些被洛泉打倒的歹徒所引起的,這些人借裁員的由頭,糾結人馬找到他家抗議,然后借機想要進價圖謀不軌。
背后的主使是誰,他很快就會查出來。
但他目前需要搞清楚的是,這些人是怎么進的這條線富人街道的。
之前說過,這塊區域因為富人多,為了安全,所以有不少的保安和警察巡邏。
這么多人,直接就進來了,還把外面的入口街道都堵了。
如果不是這個小區管理層有內鬼,那就是下面的這些人被收買了。
但不管是哪種,這宅子以后都不能再住了。
這時,豪宅區的物業經理打了電話過來,用無比誠懇的語氣跟他道了歉,說是手下人被收買了,讓他們今天給這幫抗議的員工放行。
因為給的錢實在太多,所以做出了這樣的蠢事。
這次的損失小區物業愿意全部進行補償,如果要搬家,也可以提供最周到的服務,這次的事情和小區的高層,真的沒有任何關系。
這話,埃里克半信半疑,但這位經理提到了收買保安的人,名字叫喬尼。
和傻大個漢克說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而這個喬尼,現在在哪兒呢?
已經被洛泉打進急救病房里去了,因為當時他準備掏槍,所以洛泉對他下的手最重。
他被打飛后,在墻上貼了好久才掉下來,右胳膊粉碎性骨折斷成了兩截,鼻梁直接被打的凹陷,妥妥的毀容了。
萬幸的是,他不是那種大鼻梁,而是白人里少見的塌鼻子,所以還不算特別嚴重。
要真是三角形鼻子,恐怕連搶救的必要都沒有了。
“康納,我女兒這次不會再被拘留了吧?”埃里克看了身邊的警局局長一眼,問道。
上次女兒也是打傷了人,被非常離譜的理由給弄進了拘留所……
等一下,埃里克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會不會和上次那件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