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旅途有些枯燥,好在洛泉和溫夏買的是頭等艙,活動的空間比較大,坐累了也站起來稍微活動一下筋骨,做個拉伸運動。
不過和溫夏的運動量相比,洛泉的稍微要少一些,大多數時間還是再也座位上閉目養神。
畢竟這次她去參加母親的婚禮,不光是要當伴娘,還要負責婚禮現場的音樂。
昨晚她連夜錄了幾首曲子,但因為時間著實是有些倉促,制作得還是有些不到位,在候機室里聽了一會兒覺得沒有氣勢,也并不能讓她滿意。
所以臨登機前,洛泉讓母親那邊將交響樂團的樂器全都準備一件帶到辦婚禮的那個小鎮上,她準備到了以后每一樣都演奏一遍然后疊到一起。
對于一般人而言,這是一個難度極高的任務,每一樣樂器的節奏都需要一致才不會破壞合奏的整體性,不過對于洛泉可以將演奏精確到毫秒的控制力而言,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曲子肯定是需要重新錄的,麻煩是麻煩了一些,不過母親這輩子就這么一次婚禮,無論如何也得辦得風風光光。
現在多休息,等下飛機后才有足夠的精力去完成工作。
都說成功人士擁有遠超常人的精力,這些人仿佛不知道疲倦一樣,每天只睡四五個鐘頭而且一點也不影響第二天的工作質量,實在是讓人驚奇。
從科學的角度上講,這屬于基因的一種表達,有的人就是精力比較旺盛,睡眠的時間比別的人要少,但和成不成功并沒有直接聯系。
洛泉以前倒是挺羨慕有這種基因的人的,因為她經常晚上熬夜上網,然后第二天上課打瞌睡被老師批評。
那時候她就想,要是她也只需要睡四五個小時就能精力旺盛改多好。
當然,現在肯定是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了,只要她愿意,每天睡到十二點起也沒人催她,困了直接倒床上就行,也沒有老師會讓同學將她從睡夢中叫醒……
經過了十多個小時的旅途,洛泉和溫夏終于進入了普羅旺斯。
普羅旺斯是法國東南部的一個大區,瀕臨地中海,這里的薰衣草舉世聞名,有薰衣草故鄉之稱。
洛泉的城堡前面就有寫一大片薰衣草田,不過和普羅旺斯的這些薰衣草花海相比,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父母舉辦婚禮的地方是在普羅旺斯境內的一個山谷里面,有些偏僻,但是風景條件非常幽靈美麗,四處環繞著綠意盎然的植被,被譽為法國最美的山谷之一,也一直是各國游客喜歡光顧打卡的地方。
不過因為山谷里面建筑不多,所以這次大家下榻的地方并不在山谷里面,而是兩公里之外一個叫做戈爾德的小鎮。
這個小鎮幾乎全部建筑都由石頭構成,也被叫做石頭鎮,同樣也是旅游勝地之一。
在石頭鎮的后面,有一家戈爾德酒店,雖然不是什么五星級豪華酒店,但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該有設施也都齊全。
洛泉、溫夏在巴黎機場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和外公外婆以及溫夏的母親匯合,這三人從渝州出發,不過路上稍微耽擱了一下,到得晚了一點。
隨后五人做了三個小時高鐵抵達普羅旺斯里的大城市馬賽,再由爺爺派人接到了戈爾德酒店。
抵達酒店后,舟車勞頓的眾人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和主人家打了個照面認識了一下之后,就回房間睡覺去了。
洛泉沒睡,她在飛機上睡夠了,現在精力相當旺盛,正當她準備在酒店的錄音室里錄音樂的時候,母親卻將她拉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里。
這里之前應該是會議室的,不過看里面一排排款式各異的婚紗,估計是被臨時改成更衣室和化妝間了。
母親正坐在鏡子前,身邊兩個女化妝師一個幫她梳著頭發,一個則幫她涂著眼影,身上穿著一件潔白的婚紗,美得仿佛不沾一點塵埃。
“媽媽,你穿婚紗可真漂亮啊。”洛泉人還沒走到跟前就先夸了起來,臉上滿是笑意。
“話說你和老爸現在是拍婚紗照嗎?”離婚禮舉辦的日子還有幾天,現在就穿上婚紗,自然是拍婚紗照了。
“是拍婚紗照,昨天我和你爸才從地中海拍完海邊婚紗照回來,今天準備在石頭城里拍一套,明天去瓦倫索勒。”妝容化完,洛霓讓化妝師將旁邊的一套婚紗給推了過來。
“這是給你的,看看喜不喜歡。”洛霓看著女兒說道。
“嗯?”洛泉露出疑惑的表情,“沒搞錯吧,伴娘怎么能穿婚紗呢,顏色也不對啊,應該是粉色或者藍色才對吧?”
“我知道。”洛霓握住了女兒的手,“可我就是想看自己女兒穿上婚紗是個什么樣子嘛,現在這么好的機會,穿上拍些照片也不是什么壞事。”
有些驚訝的洛泉并沒有看到母親眼中的狡黠,其實這件事洛霓是早就有預謀的。
之前她不止一次聽自己女兒說三十歲以前不考慮戀愛,而且態度一次比一次堅定。
作為過來人,她可是知道女人獨自生活的日子有多苦,好歹她還能有個念想,而女兒看起來像是鐵了心地要當老姑娘。
雖說作為母親,她本不應該太過干預女兒的戀愛問題,但進行一個適當的引導也是合情合理的。
洛霓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趁著這次辦婚禮,讓女兒也穿上婚紗提前體驗一下婚姻的味道,說不定穿上完以后就想通了呢。
另一方面,洛霓也是怕女兒會不會是因為她老爸的原因,而對戀愛這方面這么抵觸。
畢竟這十幾年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說對埃里克沒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女兒也可能因為這個而恐懼戀愛。
如果真的存在這種情況的話,洛霓也是想盡可能地疏導一下。
想法肯定是好的,不過洛霓這次的算盤注定是要落空的了。
“好啊,那我就穿上陪您一起拍。”洛泉答應得很痛快,但只是單純地為了滿足母親的愿望。
作為香奈兒的代言人,各色服裝她也穿過不少了,但婚紗倒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內心也很好奇自己穿上之后會是個什么樣子。
在兩位化妝品的幫助下,洛泉換上了母親給她的這套婚紗。
婚紗的尺碼是她自己提供的,相當合身,就是因為不是低胸婚紗,所以稍微緊了一些。
伸手拽了拽,還是覺得有些緊。
“你等下在在外面可別這么干。”洛霓趕緊制止了女兒如此大膽的行為,“這婚紗沒有一般衣服那么皮實,萬一扯松了等下滑下來可就出大丑了。”
“里面有裹胸呢,怕什么。”洛泉嘴上挺硬,但手還是趕緊放下去了。
“來寶貝女兒,讓我看看。”洛霓扶著洛泉的肩膀,那充滿疼愛和歡喜的目光看得一向臉皮比城墻還厚的洛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女兒真不愧是世界第一美女啊!”洛霓的語氣中滿是自豪。
洛泉笑靨如花:“再漂亮還不是你生的。”
長相這東西不比其他,百分之九十九都和父母基因有關,洛泉很幸運,自己老爸老媽都是一等一的帥哥美女,兩個優秀基因的融合之下才誕生了她這么個讓世界都為之驚艷的美人。
“要不再化個妝吧?”化妝師提議道,夏天陽光比較熾烈,化個濃妝更適合戶外上鏡。
“我自己來吧。”洛泉的化妝手藝并不差,而且自己才知道最適合自己的妝容是什么。
將化妝盒拉到面前,一通鼓搗之后洛泉化了個大氣美艷的紅妝,稍微攻了一下,有那么點女皇妝的意思,也就只有她這樣精致絕美的五官才能把握得住了。
不過這樣一化,看起來不像是她要嫁人了,倒像是她要娶人。
不過這些細節并不重要,只要漂亮就行,但化完洛泉就后悔了,化這么濃等下豈不是要搶了老媽的風頭?
不過現在再擦了重回顯然來不及了,老爹已經在外面催了起來,只能告誡自己,婚禮現場的時候最好什么妝也別化,素顏上陣就行。
“老婆,這都快晌午(中午的意思)了,還沒好嗎?”埃里克身上穿著新郎西裝,哪怕四十出頭也依然帥得慘絕人寰。
和身后的里昂相比,充滿成熟男人氣息的埃里克顯然更加有魅力。
當然,單比顏值,這兩個做父母的都和子女有著比較明顯的差距。
不過,這幾天的主角都只會是這夫妻二人。
會議室的門緩緩打開,埃里克沒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倒是女兒洛泉先從里面走了出來。
“哦,我的圣母瑪利亞啊。”里昂旁邊的塞弗爾特發出一聲怪叫,原本想吹一個無比響亮的口哨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與驚嘆,不過考慮到這個場合,還是只發出了一聲感嘆。
同樣發出感嘆,包括門外的每一個人。
洛泉看了一下大家的表情,扭頭無奈地對門里說道:“看吧,我就說穿這個要搶你風頭。”
“搶就搶唄,你是我女兒。”洛霓從后面走了出來,精心打扮后的她實在美得讓人賞心悅目,而且還是完全不同于西方的一種,獨屬于華夏的柔美。
正所謂,美人在骨不在皮,五官上洛霓或許不如洛泉那么精致,但這幅典型的東方美人容貌仍然給了所有人一種特殊的感覺,說不上來的氣質。
“你可真是太漂亮了,mylove。”埃里克上前簽著洛霓的手,嘴里說著最簡單的情話,表達著最真誠的愛意。
后面的攝像師從現在開始就已經開始了記錄,洛泉注意到了這一點,也很自覺地站到了一邊,將c位讓給了一節課老爸老媽。
“姐,你怎么也把婚紗穿上了,向嫁人了?”里昂眼睛沒看身邊姐姐,但還是好奇地問道。
洛泉無奈一笑:“想啥啊,我媽讓我穿的,說是想看看我穿婚紗是個什么樣子,等下還要一起拍照片呢,你估計也要一起來。”
“這也能拍全家福的嗎?”里昂愣了,“不過有一說一,你穿婚紗還真挺好看的,也不知道以后會便宜哪個好運氣的傻小子。”
洛泉撇了撇嘴,不屑道:“呵,這個好運氣的傻小子恐怕還沒有出生。”
里昂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他本來想說:那姐你以后豈不是要老牛吃嫩草了?
不過以前皮都是隔著太平洋,他在這頭,姐姐在那頭,皮一下姐姐也拿他沒什么辦法。
但現在就在旁邊,再皮那就是腦子瓦特了,世界第一女拳可不是開玩笑的,他這小身板可扛不住姐姐的重拳出擊。
“你想說什么啊?”洛泉看弟弟仿佛欲言又止,好奇地問道。
里昂后背開始冒汗,但語氣還是很鎮定:“沒什么,就是覺得有些可惜了。”
“這有什么好可惜的。”洛泉笑了笑,“不談戀愛又不是活不下去,你現在不也和我一樣。”
里昂搖了搖頭:“那還是不一樣的,女性巔峰可沒有男性那么好保持,等你三十一過……”
“三十一過,然后呢?”洛泉扭頭看了過去,眼睛笑得瞇成一條弧線,宛如夜空中的月牙。
“到時候你經過歲月的洗禮,必定會比現在更有氣質和韻味,到時候世界最美面孔仍然是非你莫屬!”生死關頭,里昂情商緊急上線,來了一波教科書版的回答送命題的示范。
如果肩膀的顫抖可以發電的話,那一旁偷聽著姐弟倆對話的塞弗爾特的發電量估計可以媲美三峽大壩!
他其實也很想大聲地笑出來,但是他也和里昂一樣,怕他的這位姐姐啊。
洛泉瞥了里昂一眼:“切,這言不由衷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經常打你呢,我這姐姐脾氣難道很暴躁嗎?沒有比我更溫柔的了吧。”
里昂哪敢反駁:“是,是我太小題大做了。”
一番玩鬧過后,所有人轉移陣地,開始到戶外拍攝婚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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