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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不偏不倚?(四千)

熊貓書庫    洪荒之逍遙小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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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歸是剛剛遭受了一場伏擊,雖然鄧忠四人已經被葉逍收服,但是伯邑考還是決定停下來休息一下,好讓損失頗大的冀州軍休整一番,順便再決定具體該如何安置鄧忠四人。

  在金雞嶺上找了個還算寬敞的地方扎下營地,伯邑考先是安置好了受驚的蘇妲己,然后就和葉逍一起在營帳中召見鄧忠四人。

  “末將鄧忠(辛環、張節、陶榮)見過仙長,見過姬公子。”

  鄧忠四人一進營帳,就恭恭敬敬的對著葉逍和伯邑考見了禮,很顯然,之前葉逍隨意露了兩手已經把他們徹底懾服了。

  這兄弟四人深知以自家兄弟四個的本事,面前這位年輕的仙長想要殺了他們跟碾死幾個螞蟻沒什么區別,因此他們在葉逍面前自然不敢有半點放肆。

  看著規規矩矩的四將,葉逍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留著四人,就是因為這四人雖然落草,但還算忠義,而且愿意臣服于強者。

  既然如此,聞仲可以把這四人收為己用,他沒道理就不可以。

  “都先坐吧。”

  示意鄧忠四人在營帳兩邊坐下,葉逍對著伯邑考道:“姬公子,方才人多眼雜,不好多說。現在這里也沒有其他人,有些事情就可以拿出來說了。”

  “這金雞嶺已經位于西岐門口,姬公子身為西伯候世子,卻在這種地方被人買兇伏擊,其中的貓膩姬公子想必心里清楚吧?”

  聽到葉逍這么說,伯邑考面色微微有些黯然:“不瞞葉兄,我知道自己世子的身份可能會引來他人的嫉恨,但卻沒有想到他們會做到這種程度。這一次卻是多虧了葉兄了,如果沒有葉兄,我自己身死是小,可若是牽連了妲己妹妹,就算死我恐怕也難以瞑目。”

  “姬公子。”聽到伯邑考這么說,葉逍也是道:“這段時間的相處,我也能看出來姬公子乃是宅心仁厚之人,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仁德感化的。經過了今日這一番遭遇,我想姬公子應該能夠明白,有時候婦人之仁只會害人害己。”

  伯邑考默默的點了點頭。

  見狀,葉逍也知道想要在短時間內改變一個人的性格這是很困難的,對于幾乎把仁義刻在了骨子里的伯邑考來說,不求他能去暗害別人,只求他能提起對別人的防備,就已經算是成功了。

  沒有再繼續對伯邑考說什么,葉逍看著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的鄧忠四將,開口道:“雖然你們先前收人錢財來截殺姬公子,但是既然說了讓你們日后為姬公子效力,戴罪立功,就不會出爾反爾。姬公子也是仁德之人,只要你們今后好生效力,今日這點小事姬公子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你們大可放心。”

  聽到葉逍這么說,鄧忠三人也是連說不敢,紛紛向伯邑考表示忠心。

  畢竟,他們埋伏失敗,碰上了葉逍這么一個深不可測的存在,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根本沒有資格談什么條件。

  看到鄧忠四人表現的乖巧,葉逍也就繼續道:“先前聽你們說,你們兄弟四人是在黃花山落草,現在你們既然決定了以后為姬公子效力,這黃花山的山寨自然就沒必要留著了。就是不知你們在黃花山留有多少人馬,方不方便帶過來。”

  聞言,鄧忠連忙道:“回稟仙長,我們兄弟四人在黃花山大概有萬余人馬,此番來金雞嶺,因為人多容易暴露,所以只帶了三千人馬。”

  “如今我們兄弟四人既然已經決定投靠姬公子,剩下的人馬自然也得帶過來。雖然黃花山在大商境內,大隊人馬很難偷偷越過關卡過來,但是我們寨子里的人馬大都是山野之民,只要化整為零,花點時間從深山老林里也就繞過來了——我們現在這三千人馬就是這么帶過來的。”

  聽到鄧忠這么說,葉逍點了點頭,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們兄弟四人便回去操辦一番,若是有不愿來投的,也不要勉強。回頭到了西岐,只要報上姬公子的名號,自然會有人安置你們。去吧。”

  “末將領命!”

  鄧忠四人應聲退下了。

  葉逍看著坐在那里沉默不語的伯邑考,也是繼續道:“姬公子,休息休息,還是趕緊回西岐吧,那里需要你處理的事情還多著呢。”

  伯邑考苦笑一聲,輕嘆道:“西岐有父親坐鎮,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來處理呢?”

  葉逍嗤笑一聲,無語道:“既然如此,今日又為何會在西岐門前發生這種事情呢?”

  伯邑考無言以對。

  他也不知道姬昌為什么要放任這種事情。

  如果說姬昌對他不滿,想要讓其他兄弟成為西伯候世子,那當初姬昌就完全可以直接不立他為世子。

  可是姬昌的確將他立為世子了。

  既然如此,姬昌有為什么還放任其他兄弟來與他爭斗呢?

  伯邑考想不明白。

  只是無論如何,都得先回到西岐再說。

  西岐城。

  一座簡陋的府邸。

  這座府邸能簡陋到什么程度呢?

  只能說,但凡是稍微闊氣一點的富戶的府邸,估計都要比這座府邸豪華。

  而這么一座府邸,卻是西伯候姬昌的次子姬發的。

  話說在如今的西岐,西伯候姬昌一脈的核心人物中,姬發的府邸可以說是這些人當中最簡陋的了,就連素有賢德之名的西伯候姬昌,以及素有仁厚之名的西伯候世子姬考他們的府邸都沒有姬發這般簡陋。

  這也就導致了在西岐,姬發的簡樸之名可謂是人盡皆知。

  此刻,在這座府邸中,一名身著麻衣的少年正氣定神閑的在那里讀書習字。

  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身姿矯健,面貌英武,看上去頗為不凡,正是西伯候次子,姬發。

  不得不說,姬發不愧是以簡樸著稱。

  他不僅居住的地方簡陋,身上穿的衣服也十分簡陋,完全是由麻布制成的,除了樣式的區別之外,材料就和普通百姓穿的衣服差不多,根本沒有半點絲絹。

  所以說,如果單從這些方面來看,姬發都是一個不遜色于姬考的優秀繼承人。

  畢竟,不貪圖享受,能吃苦耐勞的繼承人誰不喜歡?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年雖然姬考才是西伯候世子,但是姬發在西岐民間的聲望卻一直都不低。

  當然了,這些事情也就騙騙普通民眾啦,姬發的這種操作,但凡有點政治眼光的人都能看出來——這顯然是在養望嗎。

  有一說一,講道理,純路人,如果不是有人在暗中宣傳,普通百姓誰會關心你一個西伯候次子住什么穿什么?

  你又不是西伯候世子!

  但是姬發的簡樸之名在西岐卻是人盡皆知,很顯然是有人在暗中推動。

  那么會是誰呢?

  總不能是姬考嫌棄自己這個弟弟聲望太低,對自己沒有威脅,所以幫他一把吧?

  而姬昌既然已經立姬考為西伯候世子,自然也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再去暗中扶持姬發——他頂多也就是對姬發的一些動作視而不見罷了。

  所以說,真相已經很明顯了,這就是姬發自拋自扣,先是自己作秀,然后再派人在暗中宣傳,從而培養自己在民間的聲望,好讓自己不至于徹底成為一個小透明,進而保留一絲從姬考手中奪回世子之位的機會。

  當然了,這僅僅只是一家之言。說不定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

  說不定人家姬發就是放著好日子不想過,偏偏喜歡體驗貧窮的生活呢?

  說不定這些東西根本沒有人在背后推動,就是一些百姓機緣巧合之下三番五次的親眼目睹到人家姬發的簡樸之舉,然后深受感動,自覺幫忙宣傳了呢?

  一切都有可能嗎。

  說了這么多,姬發現在正在家里讀書習字。

  而就在這時,一個老仆卻是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這里再補充一句,姬發不僅住的地方簡陋,穿的簡陋,甚至整個府上都沒有什么年輕貌美的婢女伺候,平時供他使喚的就一個老仆。

  “二公子,大事不好了!”

  那老仆一路小跑進了府邸,看到正在讀書習字的姬發,連忙跑了過來。

  “慌什么?”微微掃了老仆一眼,姬發不急不緩的說道:“有什么事慢慢說,天還能塌了不成?”

  大概是被姬發的淡然給感染了,老仆終于沒有再那么惶急,但明顯還有幾分緊迫:“二公子,天沒塌,但是大公子他回來了!”

  幾案上發出一聲悶響,卻是姬發手一抖,碰翻了硯臺。

  他惡狠狠的瞪了老仆一眼,沉聲呵斥道:“大哥回來了你慌什么?我們兄弟那么久沒見,現在大哥終于回來了,理應高興才是!”

  聽到姬發這么說,老仆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低頭謝罪道:“是,二公子,是老奴莽撞了。”

  深吸了一口氣,姬發放下手頭的書簡,走到老仆身邊,淡淡道:“不要自亂陣腳,我們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也沒有和那幾個廢物有過任何直接的接觸。回頭若是不小心露出了什么破綻,我拿你是問。”

  聞言,老奴連忙把頭垂低,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姬發淡淡道:“大哥回來,這可是大喜事,走,我們去看看去。”

  說完,姬發直接朝著外面走去,見狀,老仆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西伯侯府。

  出門在外,歷時良久的西伯候世子今日平安歸來,本應該是一件大喜事,但是此刻的西伯候侯府上下氣氛卻是略微有些壓抑。

  沒辦法,本來聽說伯邑考回來了,西岐內外的氣氛還是比較熱烈的,但是等看到隨行護衛的冀州軍士卒個個染血,不少人身上都帶著傷,明顯是經歷了一場惡戰,這西岐內外的氣氛頓時就不對了。

  侯府上。

  西岐之主,西伯候姬昌,上大夫散宜生,大將軍南宮適這幾位整個西岐舉足輕重的人物此刻都齊聚一堂。

  而除了他們之外,剛剛回到西岐的西伯候世子伯邑考也在場。

  至于葉逍,他則是拒絕了伯邑考要帶他見姬昌的提議,讓伯邑考先把這些破事處理完再說。

  看著坐在一邊,一臉風塵仆仆的伯邑考,西伯候姬昌也是明知故問道:“我兒,冀州侯不是派兵護送你們回來的嗎,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莫非是殷商要與我西岐翻臉,派兵截殺我兒?”

  不過,雖然是明知故問,但是姬昌畢竟是姬昌,演技還是好的,起碼他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看上去情真意切,根本找不到表演的痕跡。

  但正所謂知子莫過于父,反過來說也差不了多少。

  心中升起幾分苦澀,但伯邑考還是恭恭敬敬的對著姬昌道:“回父親的話,冀州侯的確派兵護送孩兒回來,而且孩兒也不是在殷商境內遭到伏擊。孩兒遭到伏擊的地點,是在金雞嶺。”

  伯邑考此言一出,堂中的幾位實權人物,不管是姬昌,還是散宜生,亦或是南宮適均是大吃一驚。

  當然了,這份驚訝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其中,姬昌更是拍案而起,怒喝道:“究竟是何方宵小,居然敢在我西岐門口伏擊我兒?”

  看著怒發沖冠的姬昌,伯邑考淡淡道:“父親不必動怒,幸有高人庇佑,孩兒和妲己妹妹都安然無恙。孩兒也問了那伏擊孩兒的人,只說是有人花錢請他們在那里伏擊孩兒。因為那些人只是派人送去了錢,并沒有露面,所以暫時也無法弄清楚究竟是誰花錢請人伏擊孩兒。”

  “真是豈有此理!”姬昌又是發了一通火,但是伯邑考既然勸慰了,他也就表示為父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暫時不追究了。

  他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給我兒來辦,務必要找到想害我兒的兇手!”

  伯邑考點了點頭,并不意外。

  姬昌可以放任別人出手對付他,但是如果沒有成功,出手的人自然也要付出代價。

  所以姬昌才會把追究的權利交給他。

  硬要說的話,姬昌這應該也算是不偏不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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