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的又跟著蹭了一頓飯,金靈圣母和廣成子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雖然如今他們身處九州結界之下,修為受到了壓制,就算是修行效果也不是很好,但是不管是金靈圣母還是廣成子卻都沒有因此而荒廢了平時的修行,甚至于在他們看來,這種特別的修行經驗也算是一種比較難得的體驗了,說不定就從從中領悟到什么。
所以說,圣人門徒,他們之所以強大很多時候并不僅僅只是因為他們是圣人的弟子,還因為他們自身的優秀。
當然了,葉逍顯然就沒有這種覺悟了,畢竟這是一個在金鰲島上就沒怎么好好修行過的貨色,現在到了人族指望著他能好好修行,這無疑是很不現實的。
不過,雖然葉逍并沒有像金靈圣母和廣成子那樣在吃完飯后回房間進行日常的修行,但是他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離開齋堂。
看著同樣用完了飯,默默在一邊收拾著碗筷的妺喜,葉逍想了想,然后主動開口道:“你在這女媧廟待了多久了?”
妺喜這些天已經習慣了葉逍幾人吃完飯就各自回房,沒想到葉逍居然會主動和她搭話,不禁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也是反應了過來,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輕聲答道:“回仙長,小妖和兩位妹妹,在這女媧廟待了有些時日了。”
盡管不知道葉逍為什么要問她這個問題,但是想到那一日讓她們從軒轅廟搬到女媧廟的那個人,妺喜還是本能的隱藏了一些信息。
好在,葉逍也只是隨便找個了話題方便搭話,并不是真的要問她這個。
微微點了點頭,葉逍繼續道:“這些日子有勞你為我和師兄師姐他們準備食物了,師兄師姐他們都挺滿意的。”
并不知道葉逍說這些是為了什么,妺喜只是禮貌的回答道:“能幫上幾位仙長的忙,是妺喜的福分。”
看著謹言慎行的妺喜,葉逍撓了撓頭,他發現跟妺喜說話,說得越多妺喜越是小心翼翼,他試圖緩和一下氣氛的那些話根本就沒有起到什么作用,還不如直奔主題。
想到這里,葉逍也就不繞彎子了,直言道:“福分這種話就不用再說了,怎么說我們也是圣人弟子,并不是什么橫行霸道的人,我們也是會講道理的,所以你也無需這般謹言慎行。你天天幫我們準備食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接下來這段時間,如果你和你的兩個妹妹在修行上有什么問題的話,可以來詢問我們,如果我們有空的話會幫你們解答的,就當是這段時間住在這里承你照顧的報酬了。”
沒有想到葉逍居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妺喜微微愣了一下,最后微微欠身,對著葉逍行禮謝道:“小妖知道了。”
見妺喜答應了下來,葉逍這才點了點頭,然后起身離開了齋堂。
修行之人最講究“因果”二字,承人恩惠,就要還以因果。
這就像當初紫霄宮紅云讓位于接引準提師兄弟二人,以至于直到現在,接引準提都還欠著紅云道人一份天大的因果。
眼下妺喜的事情雖然遠遠無法跟紫霄宮讓座的事情相比,但也是一段因果,自然也需要了結。
畢竟,對于修行之人來說,最好的情況就是身無因果,只有這樣求道之路才能暢通無阻。
而若是因果纏身的話,在種種糾纏之下一旦大劫來臨,估計就會成為最容易隕落的那一批人。
因此,這一次就算葉逍三人是借住在一戶尋常百姓家,等到走的時候也會給予一些恩惠,現在給他們提供食物和住處的是妺喜等三妖,給予一些修行上的指點,也就算是償還這一段因果了。
提點完妺喜,葉逍也就回房間了。
而另外一邊,在朝歌城中,申公豹和姜子牙二人也是住進了朝歌城中的驛館。
當然了,驛館這種東西,按理來說是用來給那些入京朝拜的各路諸侯住的,普通百姓根本沒有資格入住,但是前不久商王帝乙卻是發布了招賢令,廣招天下賢才,但凡覺得自己有一技之長的均可來朝歌,而朝歌城的驛館,也對這些來朝歌的賢才開放。
申公豹和姜子牙就是以這個身份混進了驛館。
不過,雖然帝乙下了招賢令,但是為此而來的人卻并不多。
商王朝直接統治范圍內的人大都受佛門影響,很少有人愿意做出這種嘗試,至于其他諸侯的統治范圍內,真有什么賢才多半也是自產自銷,畢竟眼下的人故土情結還是比較重的,除非是在家鄉混的實在是不如意,否則沒人會愿意千里迢迢往外跑。
因此,帝乙下招賢令的事情雖然傳的沸沸揚揚的,但是像姜子牙和申公豹這般專門為此而來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以至于眼下朝歌城中的驛館基本上都是空的。
別的不說,就在姜子牙和申公豹入住驛館的時候,那驛館的接待官員在弄清楚他們的身份之后,看他們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看珍稀動物一般,那表情真就差直說懷疑他們是來蹭吃蹭喝的了。
所以說,就連朝歌城里驛館的接待官員都是這么想,帝乙的招賢令實際上能起到幾分作用就可想而知了。
好在,姜子牙和那些人都不一樣。
他既不是在家鄉混的不如意,也不是為了來蹭吃蹭喝。
他是真真切切的懷著滿滿的抱負,帶著滿腔的熱血來這里的。
帝乙的招賢令讓他看到了希望,他覺得帝乙并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庸碌君王,能夠在這種環境下頒發招賢令的君王,必然是有著雄心壯志和遠見卓識的。
他相信這樣的一位君王一定能看出佛門的弊端。
他想要借帝乙的手實現自己的報復。
所以,他來了。
帶著申公豹一起。
驛館里,姜子牙一邊大口吃喝著驛館提供的酒食,一邊向對面一人靜坐獨酌的申公豹問道:“申兄,你說大王能理解姜某的想法嗎?”
輕呵一聲,申公豹轉著手中的酒盞,語氣澹澹:“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