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逍一行人在朝歌一邊尋找著應劫之人,一邊了解如今商王朝的情況時,位于朝歌城東方的官道上,兩名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青年正在結伴趕路。
其中,一名青年穿著一身白衣,作書生打扮,衣冠整齊,面容方正,雖然看上去有些呆呆的,但是也難掩其眉宇間的軒昂,端的是有幾分小帥。
至于另外一名青年穿著打扮則是正好相反。
這一名青年雖然同樣作書生打扮,但卻穿的是一身黑衣,而且衣冠遠沒有第一位青年那般整齊,一頭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頗有幾分狂放不羈之感,眉宇間也是傲氣十足,鷹視狼顧,不過和第一位青年一樣,同樣長得挺帥。
此時在官道上,黑衣青年一馬當先,大踏步的前行,而白衣青年則是背著箱籠,一路小跑的在后面跟著,嘴里也是氣喘吁吁的呼喚道:“申兄,申兄,你且走的慢些,姜某,姜某快要跟不上了......”
聽著背后傳來的呼喚,黑衣青年終于停下腳步。
看著氣喘吁吁的跟上來的白衣青年,黑衣青年眼中也是閃過幾分不耐:“我說姜子牙,來之前就跟你說了,那些東西你背著也沒用,只會徒增負擔,結果你非不聽,現在你知道累了?”
白衣青年走到黑衣青年身邊,取出水袋喝了一口,平復了一下呼吸,然后又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衣冠,這才徐徐開口道:“申兄,姜某可不像你那般過目不忘,這些書姜某回頭還要溫習呢,申兄你就體諒姜某一下,略微走慢些吧。對了,申兄,餓不餓,要不要先停下來吃點東西?”
一邊說著,白衣青年作勢就要把背后的箱籠取下來。
顯然,那箱籠里面除了他口中的書以外,估計也少不了自備的干糧。
看著白衣青年的動作,黑衣青年眉頭緊蹙,伸手指著天邊的夕陽道:“再不趕路,天黑之前就趕不到驛站了,到時候露宿在荒野之外,我倒不怕什么,就怕你被野獸叼了去,你現在不想著抓緊趕路,居然還有心思吃東西?”
聽到黑衣青年這么說,白衣青年訕訕一笑,沒有再繼續取干糧,不過他也是無奈道:“可是申兄,姜某不像你天賦異稟,姜某現在實在是走不動了,如果不歇一會吃點干糧,姜某根本就跟不上申兄你的腳步。”
面對一臉真誠的白衣青年,黑衣青年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繼續再跟白衣青年辯論下去的沖動。
因為他知道,不管怎么說,白衣青年肯定都能找出一堆道理來說服他。
直接在白衣青年面前蹲下,黑衣青年不耐煩的說道:“上來!”
見狀,白衣青年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要麻煩申兄了。”
一邊說著,白衣青年也是一邊從后面跨到了黑衣青年身上,任由黑衣青年將他背起。
就他那熟練的動作而言,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
等到白衣青年抱穩之后,黑衣青年也是站起身來,再度朝前走去。
不過,雖然背后背著一個人,但是黑衣青年的速度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是健步如飛。
而白衣青年被黑衣青年背著沒事,居然是輕車熟路的掏了一冊書簡出來,就這么在黑衣青年背后看了起來。
夕陽漸落,暮色也一點點降臨。
不過,在黑衣青年的急速趕路之下,一處驛站也是于暮色之中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當中。
雖然天色已經漸黑,但是兩人還是看到了驛站上面的那三個大字。
恩州驛。
“恩州驛,到了這里,距離朝歌就不遠了。”
從黑衣青年身上下來,白衣青年整理了一番衣冠,然后如釋重負道。
黑衣青年輕哼一聲,沒有說話,而是徑直朝著驛站走去。
見狀,白衣青年也是連忙跟上。
暮色當中,兩人的對話也是隱約隨風傳來:
“姜子牙,我跟你說,今晚你最好好好休息,明天趕路的時候我可不會再背你了。”
“申兄,你就放心吧,恩州驛到朝歌這么點路,姜某還是能撐住的。”
“剛出發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
“哈哈,申兄,姜某不是沒想到申兄趕路的速度那么快嗎,不然姜某一定能跟得上申兄的。”
“哼!”
兩人走進了驛站,之前的一番對話也是隨著晚風飄散。
如果葉逍也在這里的話就會明白,時至今日,蝴蝶效應所造成的影響積少成多,已經波及了許多事情。
姜子牙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生活在朝歌城附近。
不過,隨著大劫的到來,在命運的驅使下,那些命中注定的人還是因為種種原因而沿著命運的軌跡向著朝歌走來,就如同現在結伴而行的姜子牙和申公豹一般。
第二天傍晚。
在蒼茫的暮色中,趕在朝歌城城門關閉之前,兩道身影終于是出現在了朝歌城東郊。
遠遠的望著暮色下的朝歌城,申公豹背上的姜子牙眼中也是不由浮現出一抹喜色:“朝歌,申兄,我們終于到了!”
“哼!”
申公豹冷哼一聲,直接把姜子牙從背上丟了下來,然后大踏步的朝著朝歌城走去。
姜子牙被申公豹這么丟下來,連忙站穩,然后就小跑著朝著申公豹追了過去:“申兄,申兄,等等姜某,姜某下次一定不讓申兄背了!”
然而,回應他的,卻只有申公豹的背影。
不過,那疾行的腳步,卻是逐漸慢了下來,直到姜子牙趕上,兩人并肩而行。
朝歌城下,看著前面排隊入城的人群,申公豹看了一眼身邊的姜子牙,一邊排隊一邊說道:“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朝歌嗎?”
姜子牙望著城門上那大大的“朝歌”二字,重重的點了點頭:“申兄,這就是,朝歌啊!”
望著一掃平時的呆萌,而是顯得有幾分狂熱的姜子牙,申公豹冷冷道:“你真的覺得你那套亂七八糟的理論會有人相信嗎?佛教可是國教,國教者,與國共休戚。”
聞言,姜子牙微微一笑,迎著申公豹的目光道:“申兄,如果不試試,又怎么會知道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