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很快又有數人沖下來,六人紛紛手持刀劍對準江恒,或許是一樓的血腥慘狀讓眾人遲疑。
“殺了他!”
鐺鐺!!鐺鐺鐺!!
密集的金鐵交擊之聲宛如風暴般,席卷整個閣樓一樓。
地上的地板,墻上的刷著紅漆的墻壁,閣樓的雕花大門,墻壁上的書畫字畫,以及作為裝飾的陶瓷擺件都被眾人的刀劍打斗劈砍撕碎波及成碎片。
哐哐哐!
六人的刀劍砍在江恒體表宛如砍在金鐵之上,狂攻之后紛紛碎裂,掉落一地。
刀劍碎裂的一瞬間,他猛地往前踏步。
木質地板驟然碎裂,木屑炸開,顯出一個碩大窟窿。
剎那間他穿過數米距離,出現在人群中。
“死!”
他雙臂抬起,宛如重錘出擊,每走過一人,便在一人的身上擊出一拳。
嘭嘭嘭嘭嘭!!!
連續的巨大撞擊聲幾乎如最響的悶炮般連成一片。
數息過后,江恒推開依靠著自己肩上雙目圓瞪的男子,任由其緩緩從身側滑倒在地。
此時整個閣樓一層已經宛如鮮血地獄般,到處是血漿和死尸。尸體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地板墻面均是留下道道刀砍劍劈的痕跡。
無人能扛住他一拳,每一個人身上被擊中之處,都出現一個被擊穿的血窟窿,看起來猙獰可怖。
一樓二樓的護衛已然悉數被滅。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三樓走廊...
嘎吱!~
忽然走廊盡頭一間隔間內,木質雕花門被緩緩推開。
一個高大魁梧的光頭滿臉橫肉的中年粗獷漢子來到走廊。
光頭漢子長得十分兇悍,身上的勁裝被他強壯的體魄撐得高高鼓起,論身高,只比江恒稍微矮一點點,但體型上兩人相近,相距十多步距離,同時觀察著對方。
“你是誰?!”長得兇悍異常山賊出身踏入六品十年之久的劉衡寒聲道。
江恒默不作聲,緩緩朝他走來。
他壯碩魁梧的身軀好似無聲的走在木質走廊上,卻給人一種沉重壓迫的錯覺。
剎那間他俯身前沖,右拳上沖,如同蠻牛轟向劉衡頭顱。
劇烈的拳風激蕩起劉衡粗獷的胡須。
僅僅只是一拳,數米的距離被一瞬穿過,劉衡甚至沒能反應過來,就已經看到拳頭到了自己眼前。
面色劇變,他也擅長拳腳功夫知道這一拳的兇狠。他雙手向中間橫擋。同時身體半側,右膝狠狠朝前沖撞。
他試圖在防守的同時,反擊對手,以便為自己贏來緩沖時間。
但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對手。
嘭!!!
一聲劇烈撞擊炸開。
劉衡悶哼一聲,側身躲過了頭顱致命一擊。雖說用雙臂擋在了胸前,但胸口的氣息被硬生生擠壓出來。他后撤數步,右腿不自覺的微微顫抖,手臂更是一陣麻一陣痛。
一股股源源不斷的劇痛從他膝蓋處不斷蔓延。
他的膝蓋在剛剛,被硬生生的砸了回來。
“你!!?”他又驚又怒,反手正待反擊。
便只覺眼前一黑,身前的空氣仿佛受到劇烈擠壓,化為勁風沖刷在他臉上。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幾乎是瞬間,只看到面門轟然沖來一道魁梧人影,宛如飛速而來的攻城戰錘般狠狠沖撞在他身上。
轟!!
巨大的撞擊聲中,劉衡應以為傲的強壯體魄倒飛出去。他手上的拳頭拼命的往前轟去,但拳頭落在對方身上,傳來的打擊感卻宛如擊打在金鐵之上一般。
劉衡的后背撞在旁邊隔間連穿了好幾道隔間的木墻。
他感覺后背劇痛,身體就像不似自己的一般,最后被一個木柱抵住放在止住。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劉衡眼睛有些充血。
他低吼一聲,努力從地上半撐起身體,仰頭望去。
透過被撞穿的數道隔間木墻,他看見走廊上站著的一道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魁梧人影。
到底是誰?!
劉衡一直都比較自傲,因為他的實力雖說還未入五品。但靠著他一身強悍的外練功夫,結合深厚的內氣,使他在六品之境也算是難逢敵手。
可是今天,他引以為傲的體魄,在對方面前卻脆弱不堪。
“....太弱了!”
黑衣人影淡淡道,好似在述說一件稀疏平常之事。
“.......”劉衡咬牙扶住彎曲的欄桿。汗水大顆大顆的順著下巴往下滴。
“你到底是誰!!?”他壓抑著心頭的恐懼和憤怒,低吼著問。
“殺你們的人!”
唰!!
黑影一閃,俯身宛如狂暴的兇獸,閃電般撞入隔間,一手摁在劉衡面門上。
咔咯!
他的手指分別陷入對方的頭骨之中。
啊!!!
劉衡慘叫著,雙手瘋狂抓撓擊打著江恒的右臂。但雙方的力量差距實在太大,再加上比江恒矮了一個頭,以至于他整個人都慢慢被江恒舉起,懸在半空。
鮮血混合著顱骨內的腦漿,沿著他的臉頰額頭混著汗水,滴落在地濺起木板上。
紅白一片十分可怖。
江恒神色冷漠,隨手將尸體丟到一旁。
回頭看了看身后,樓上樓下此刻已經響起密集的腳步聲,以及人聲的喧嘩之聲。
......
蔣燁皺著眉頭,有些不爽的從一位妖嬈的美婦身上起身。
“爺,怎么了?”美婦柔弱無骨的趴了過來。
“滾!”
蔣燁一手無情的直接推開,又將在自己下身動作的少女踹倒。一把扯過一旁衣架上的內衣,也顧不得穿戴隨手披著就往外走。
推開房門,外頭的喧嘩,以及樓下的喊殺聲就愈發明顯起來。
聽到這,蔣燁面色變了變,吐了口吐沫呵罵道:“一群飯桶!都讓人潛入閣樓來了!”
先入為主的蔣燁下意識的就認為敵人是悄悄潛入的。不過當樓下的喊殺聲驟然停止后。
這種原本喧嘩的空間驟然寂靜下來讓人感到恐懼。
他就感覺空氣別鎖住了一般讓他面色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汗水已經不知不覺順著略有些發福的面頰滑落而下。
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下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都被殺了?
可是隨著下方寂靜無聲后,他的心也好似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