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盛昀深邃的眸望著前方的車流,唇角輕彎,“誰說的?”
于木曦別開眼,總不能說是自己員工私底下議論的吧,“不得了啊,達成控股的老板竟然給我當司機。”
厲盛昀輕笑,“別挖苦,要不是最近出了這檔子事,我差點都忘了我是達成控股的大股東了。”
于木曦直接無語,您是得多有錢,才能一家這么大的游戲公司都能忘了。
“看看這車如何?”厲盛昀見她不說話,換了個話題,“我給你買的。”
“什么?”
她倒吸口熱氣,有點懵。
“你那輛破車我早就想給你換掉了。”厲盛昀不客氣的說,“你都一個大老板了,還經常上新聞,又是我女朋友,還開一輛幾萬塊的二手車,太丟人了。”
于木曦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可他說的太直白了,還是不爽,“我本來就打算最近要換的,是太忙沒時間看車。”
“行了,不用看了,我開的這輛就行。”厲盛昀財大氣粗的說,“作為我女朋友雖然開的是便宜了點,但畢竟比寶馬、奔馳、保時捷那些檔次還是要高一點。”
于木曦咬了咬牙根,沒好氣的提醒,“容我提醒您一句,最近你公司好像出了點問題,應該損失了不少錢,你還給我買這么貴的車,你。”
“這已經是賓利車里最便宜的。”
厲盛昀抬斷她,“我這么做還是考慮到你太貴的會不接受。”
“這輛車也很貴好嗎。”
厲盛昀聲音依舊溫淡,“用你的價值觀來說是有點貴,但對我來說不算回事。”
于木曦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之前送了我一個五克拉的戒指也沒多久,現在又送我一輛幾百萬的賓利,我不能要。”
厲盛昀倒也沒生氣,只是讓她打開儲存箱里的購買件,然后說,“我早料到你不會要,所以我只付了一百五十萬的首付,剩下兩百萬你月供可以做五年還。”
“我要一個月還三萬?”于木曦差點吐血。
某人“嗯哼”了聲,“莫非你認為我首付一百五十萬太多了?”
于木曦:“”
多你大舅姥爺。
她想哭啊想哭。
如果讓她月供買這么貴的車她絕對不會買。
雖然一個月三萬對現在的她來說是小意思,但要背五年,五年里充滿了變數,誰知道以后啊。
她是一個受不了背著貸款過日子的,就像她從不用信用卡一樣。
“放心,等你嫁給我了,可以讓我還。”厲盛昀勾著唇提醒。
她一愣,是啊。
難不成五年她都還沒嫁給他?
其實她原本也算是等明后年也可以考慮考慮結婚的。
這么一想突然覺得也沒什么了。
“對了,我聽說你昨天被有關部門約談了,看著不像啊,感覺你狀態挺好的,損失幾個億也一點都不帶心痛的。”
“我不會因為失去幾個億變窮。”厲盛昀握著方向盤,語氣淡然,“就像你現在幾百萬的身價,不會因為少個幾萬著急性質差不多。”
于木曦眨眨眼,這幾個億在他心里竟然和幾個萬相提并論,他是得多有錢啊。
她悄悄睨他一眼,“你是不是SY集團的創始人。”
握著方向盤的男人一雙長臂忽然狠狠抖了抖。
他打了轉向燈后,“嘶”的一聲緊急剎車后,停在路邊瞪著她。
于木曦齜牙笑了笑,“是不是啊,盛總。”
四目相視,厲盛昀身軀往后倚,片刻后,慢條斯理的問:“什么時候懷疑的?”
“得知你是鉑爵的幕后老板時。”
于木曦沒有隱瞞直接分析,“之前霍庭衍不是和盛總一塊出席在立川集團晚會上嗎,后來我發現你和霍庭衍竟然也是朋友,好巧,還帶了一個盛字,而且那次從鉑爵會所出來,你厚顏無恥的跟我說什么SY幕后另一個創始人才是真正該欽佩的。”
厲盛昀:“”
咳咳。
“我說過嗎?”他板著臉,一本正經的否認。
于木曦嗤了聲,非常肯定的說:“給自己臉上貼金這種不害臊的事只有你做得出來。”
他忍無可忍的瞪她,“難道你認為我不應該得到欽佩嗎?”
這算是間接等于默認了。
于木曦在這一刻,心里確實是欽佩的,畢竟他才如此年輕,卻有如此成就,起初,她以為這場魂穿是老天爺丟給她一個金元寶,誰知道其實是一座金礦。
“你為什么一直瞞著我?”她換了個話題。
“我要是故意隱瞞,你現在肯定猜不到。”厲盛昀哼了聲,實話實說,“我的財力,我的人脈,我從沒特意遮掩過,而且,你以前也沒問過我,你對我的工作也很少關心。”
于木曦仔細想想,倒也是,任浚鋒和霍庭衍的事但凡他稍微隱瞞一下,她都不會猜到。
“以后別再把霍庭衍當偶像了。”厲盛昀語氣輕蔑又淡然的提醒,“算起來,他還是我下屬。”
“達成控股怎么回事,以你的本事應該早就能搞定了,怎么反而越鬧越大似的。”她疑惑的問。
厲盛昀漫不經心的說:“厲凌洲策劃的,他是真想把我折騰的一無所有,我讓他先蹦跶蹦跶,我有自己計劃,暫時不能暴露身份打草驚蛇。”
于木曦頓時沒說話了,只是心里多少有些氣悶,弄了半天,她就是被他們兩兄弟的戰火無辜牽連,弄得她現在想帶貨連廠家也不愿和她合作了。
問題是她下個月要帶貨的事情已經傳出了圈子,如果又取消了肯定會再次成為笑話了。
“怎么不說話了?”
“累了。”
厲盛昀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見她閉上了眼睛,不欲再談的模樣,只好重新發動車子。
知道她這些日子在普吉島是真的累了,他直接送她回了世源雅居。
幫她把行李提上去后,忽然發現家里地板積了一層灰,好像好幾日沒拖地了。
于木曦彎腰打開行李箱,后面一具男性身體貼上來,“晚上我可不可以留下來吃飯。”
她一怔,猛地想起他還不知道于謹厘住校的事。
她轉頭,對上身后男人一雙藏著一絲絲委曲求全的黑眸,她心一軟,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