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木曦早就做好了碰鼻子的準備，厚著臉皮說：“我現在不是您的誰，但給我半年時間，我可以成為黑五的第一主播，可以為您的平臺帶來巨額的成交量。”
梁慕源嗤笑起來，“我看你是做夢沒睡醒吧，你現在什么情況大家有目共睹，像你這種賣假貨的誰敢買你的東西，我讓你進黑五開店，都是敗壞我們黑五的名聲。”
“我知道您很難相信。”
于木曦深吸口氣，說，“在我最火的時候，我直播觀看的人數是兩千萬，這幾年，我知名度幾乎是整個圈內最高的，沒錯，我現在是臭名昭著，但我依然有很高的關注度，哪怕是別人黑我，都能把我黑上熱搜第一，別的主播有我這種關注度嗎，在這個圈子里，最怕的是沒有關注度。”
“沒錯，我進黑五肯定會受外界關注，會被罵，但人總有一種毛病，罵的越狠就越會注意這個人，娛樂圈也有很多女明星被黑的一塌糊涂后，最后再度翻紅，等我再開直播，肯定會有人過來看。”
“也許一開始不會買，但我相信我的口才和能力會讓顧客繼續下單，再說我之前爆出的負面新聞，是我之前的團隊一手操作，別人不清楚，可真正身處在圈內的人都知道現在的一線直播每天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一般挑貨都是交給團隊負責，我到底是不是故意收回扣賣假貨的，梁總隨便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查出來又如何。”
梁慕源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沒錯，你剛說的是有道理，可也要賭，我犯得著為了你去賭嗎，你剛說的那些收益，我跟宇桐合作一樣可以得到，而你就算再度翻紅也需要時間，我沒興趣。”
“梁總沒興趣還是膽子小。”
于木曦咬了咬牙根，豁出去的說，“難道以您的身份還怕一個小小的宇桐，唐遇不過是個卑鄙小人，現在電商平臺這么多，他隨時隨地都會背棄您。”
“別激我，我最反感別人激我，沒用。”梁慕源面色不耐的說，“于小姐，請你離開，否則我要叫保安了。”
于木曦沒想到這個梁慕源如此油鹽不進，也有點火了，冷笑道，“我之前還挺看好黑五的，看來是我太高看了。”
語畢，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門關上后，梁慕源氣呼呼的對霍庭衍說：“你聽聽，像這種女人還妄想我扶持她，她配嗎，簡直是癡心妄想。”
霍庭衍夾著香煙淡淡開口：“我倒覺得她有幾分勇氣。”
“這種勇氣叫做臉皮厚，沒有自知之明…。”
梁慕源話還沒說完一抹陰影從頭頂罩下來，緊接著周圍的溫度仿佛也降低了。
他回頭，這才發現厲盛昀不知什么時候出現身后，一張英挺的容顏緊緊的繃著，像是鍍上了一層寒霜。
梁慕源莫名有些毛骨悚然，“盛哥，怎么了，心情不好，是不是…在廁所便秘了？”
一旁的霍庭衍扶額。
厲盛昀臉色陰沉如水，“你腦子里裝的是水嗎，就你這種態度，還想做電商，我看你明年就等著被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