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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修行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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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來的叫聲,把廳內女人們嚇了一跳,嬸嬸撫著胸脯,埋怨道:

  “好好說話,你要嚇死老娘?”

  老娘........姬白晴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嬸嬸沒察覺到來自大嫂的注視,看著許七安,問道:

  “有什么問題嗎。”

  許玲月第一時間看向大哥,生母也隨之望來。

  我的女人平白無故變成了長輩,你說有沒有問題.許七安干笑一聲:

  “沒什么問題,只是,只是她身份有些不妥。”

  話剛說完,嬸嬸便嘆息一聲:

  “我都知道了。”

  她一臉悲天憫人的表情。

  你都知道什么了啊許七安理智的保持沉默,看嬸嬸怎么說。

  嬸嬸說道:

  “我都知道了,姐姐的丈夫得罪了一個奸詐狡猾,好色歡淫的惡徒,那惡徒是他惹不起的人。

  “惡徒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姐姐的丈夫,害她成了寡婦。你和她丈夫交情深厚,得知此事后,替她報了仇,并對她多加照拂,邀她來府上小住幾日。。”

  慕南梔配合的露出哀傷表情。

  許七安聽的險些呆住,心說那個奸詐狡猾好色歡淫的惡徒,不會就是我吧。

  嬸嬸又道:

  “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姐姐不能毫無理由的住在府上,所以我才和她義結金蘭。你以后要叫她一聲慕姨。”

  嬸嬸到現在都堅信慕南梔和侄兒是清白的。

  而許玲月則認為身份不明但注定高貴的慕姨,死了丈夫之后,對大哥芳心暗許,想和他茍且——這是許玲月自己測試出來的。

  不過許玲月也堅信這是慕姨單方面的情絲。

  花神憑借自己“過硬”的顏值,博取了許家人的信賴。

  慕南梔看一眼許七安,微笑道:

  “我本身就年長寧宴十五歲,喊一聲姨倒也不過分。”

  ........許七安皮嘴角抽搐,笑肉不笑的叫道:

  “慕姨。”

  花神滿意點頭。

  姬白晴望著他,欲言又止。

  許七安心領神會,淡淡道:

  “明日我會把許元霜和許元槐帶出來。嬸嬸,我娘和那兩個小........小輩的住處,就勞煩你安排了。”

  許府原本是三進的大院,后來許二叔又把隔壁的院子買了下來,圍墻打通,擴建的更大了。

  而因為許家人丁單薄的緣故,空房到處都是。

  不過,許七安的想法是,生母可以住在許府內院,許元霜和許元槐得搬到隔壁那座新買的院子,做一個適當的分割。

  否則突然住進來三個陌生人,不但許家人不自在,許元霜和許元槐也未必舒暢。

  當然,如果他們三人想搬出去住,許七安也不反對,但不會主動提出讓他們住在外面。

  他是這么想的,姬白晴對他的舐犢之情是不摻雜水分的,當年要不是她費盡心思逃回京城把“許七安”生下來,也就沒現在的他。

  所以,身為嫡長子,“贍養”寡母的責任他不會推卸。

  姬白晴松了口氣,現在許七安接納了她,元霜元槐還能陪在身邊,她就沒有遺憾了。

  她確實想住在許府,但不是無家可歸的那種投靠,是不想離嫡長子太遠。

  她想這個兒子想了二十一年,好不容易團圓,不愿輕易放手。

  鳳棲宮。

  太后犯了春困,側臥在軟塌,昏昏欲睡。

  她聽見了外門被推開的聲音,沒有睜眼,蹙眉道:

  “本宮乏了,莫要叨嘮。”

  她以為是宮里的宮女進來了。

  太后性子寡淡,生氣和高興的時候都很少,鳳棲宮里的宮女、宦官做錯了事,她也懶得訓斥。

  因此,難免會有一些不守規矩的宮女和宦官。

  吱屋門接著關閉,沉穩緩慢的腳步聲靠攏。

  太后沒有再說話,有個十幾秒的沉默,然后,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這個過程中,她的目光沒有直接注視來人,而是先看靴子,再看袍子,最后才落在來人的臉龐。

  就像已經一無所有的賭徒,在揭開最后底牌。

  她沒有失望,她看見了清俊的五官,微霜的鬢角,以及蘊含滄桑的溫和目光。

  太后的眼睛瞬間模糊了。

  男人笑道:

  “我來了,還不晚吧。”

  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太后側過臉去,任憑淚珠洶涌滾落。

  她等這句話,等了半生。

  華燈初上。

  餐桌邊,許新年捧著碗,低頭吃飯,偶爾抬頭審視一眼姬白晴。

  這位的出現讓他既意外,又不意外。

  家里突然多處一位長輩,意外是在所難免。

  不意外在于,他知道南宮倩柔率軍把潛龍城一鍋端了,那么帶回來幾個“俘虜”再正常不過。

  他覺得挺好的,大哥既然把生母帶回來,那么這位伯母肯定是沒問題的。

  在許新年和許平志回府后,尤其是后者,白日里融洽和諧的氣氛,此時突然便的有些僵凝、沉重。

  大概也只有狐貍幼崽察覺不出微妙的氣氛變化,白姬在慕南梔腿上人立而起,兩只前爪扒拉在餐桌邊緣,想吃燒雞,就用小爪子指一指,用稚嫩的女童聲說:

  “要吃這個!”

  想吃紅燒肉,就抬起爪子指一指紅燒肉。

  慕南梔就會給它夾。

  與大嫂打過招呼后,就沒再說話的許平志,喝光一壺酒后,終于忍不住問道:

  “寧宴,許平峰逃到哪里去了?”

  聞言,許新年下意識的看向大哥。

  許平峰被殺的事,兄弟倆都瞞著許二叔,沒有告訴他。

  今日見到了大嫂,許二叔::?:::?ded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許七安嚼著米飯,用一種平淡如水的語氣說:

  “死了,我返回京城那天就死了,我親手殺的。”

  許平志沉默了一下,沒什么表情的“哦”一聲,繼續低頭吃飯,扒飯的速度快了許多。

  不多時,他第一個吃完飯,擦了擦嘴角,“我吃完了。”

  不給眾人開口的機會,起身離開內廳,在夜色中走向內院。

  也就兩三分鐘,廳內眾人聽見了隱隱約約?:的,嚎啕大哭的聲音從內院傳來。

  沒人說話,都當做沒聽見,繼續吃飯。

  白姬尖尖的耳朵抖動幾下,回頭看向慕南梔,剛要說話,嘴巴里就被塞了一塊肉。

  白姬就開心的吃肉了。

  “咳咳!”

  等父親的哭聲停下來,許二郎清了清嗓子,下巴一抬,宣布道:

  “我已經晉升六品儒生境,你們可能不知道,在儒家體系里,六品是一個分水嶺。到了這個境界的學子,才算真正的中流砥柱。

  “因為六品的儒生,擁有不俗的戰力,在各大體系的同境界中,屬于佼佼者。”

  他用“中流砥柱”、“佼佼者”來暗示大家,自己這個年紀能達到這一步,足以說明天賦卓絕。

  許七安點頭:

  “不錯,二郎的天賦確實不錯。”

  許二郎剛要謙虛幾句,便聽大哥說道:

  “嬸嬸不算的話,二郎的天賦比二叔要強一些,在家里排第四吧。”

  第四是幾個意思啊?大哥不會是嫉妒我的天賦,在打壓我吧.許新年淡淡道:

  “大哥莫要開玩笑,第二第三是誰?”

  許七安沉吟道:

  “第二第三不好說,但你絕對是第四。”

  許新年挑了挑眉,沒好氣道:

  “難道玲月修行天賦比我好?”

  許七安當即看向清麗脫俗的妹子:

  “玲月現在是幾品?”

  以他目前的修為,早就察覺出許玲月在暗中修行道門心法。

  許玲月細聲細氣道:

  “七品食氣,我找靈寶觀的師父問詢過了。”

  ??許二郎腦海里閃過一串問號。

  玲月七品了?

  她什么時候開始的修道,似乎是大哥游歷江湖之后,她有拜師靈寶觀,學習道門修行之法。

  距今似乎也就四個月?

  想到這里,許二郎驚呆了。

  四個月晉升七品,這是什么樣的天賦。

  許玲月委屈道:

  “我不知道這是七品食氣的能力,因為都是我自己瞎捉摸,胡亂修行。”

  說著,她屈指召來一碟菜,讓它懸浮在自己面前。

  自學到七品?!許新年嘴巴一點點的張開,呆若木雞的看著妹妹。

  爹,一起哭吧.......他猛的扭頭,看向內院。

  漆黑無光的海底,“荒”巨大的身軀隨著暗流漂泊,在抵達某處深淵時,沒有光明的深淵里,突然伸出五六條粗壯的觸手,氣勢洶洶得攔住去路。

  “真倒霉,居然在這里遇到這東西。”荒的聲音宏大且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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