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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李靈素:這位猿兄.........(6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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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氣勢洶洶撲來的三人,伽羅樹菩薩雙手結印,撫平空間褶皺,于身前凝聚出空間牢籠,擋在三名二品武夫面前。

  寇陽州陀螺般的旋轉起來,宛如電鉆,刀意爆發,把空間牢籠鉆出一個缺口。

  阿蘇羅腦后火環炸開,腰背肌肉快快凸起,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力,推動著拳頭轟在寇陽州鉆出的缺口上。

  空間牢籠轟然破碎。

  許七安彈身而出,青袍烈烈鼓舞,手里的太平刀和鎮國劍交叉斬出。

  過程中,一道道眾生之力加持于刀鋒。

  叮!太平刀和鎮國劍在伽羅樹胸口暴出刺目的火星,留下兩道交叉的白痕。

  真雞兒硬.許七安心里罵了一聲。

  下一刻,伽羅樹菩薩的拳頭打穿許七安的胸膛,淡金色的鮮血朝后噴涌。

  大成的金剛體魄,再加上神殊和尚的修羅血脈,仍然沒法擋住一品菩薩的拳頭,因為這是走武僧路線的一品。。

  許七安丟開刀劍,反手抱住伽羅樹的右臂,咧嘴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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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羅樹的胸口凹陷進去,這是他首次受傷。

  玉碎!

  許七安把伽羅樹給予他的傷害,盡數返還。

  寇陽州握住太平刀,整個人化作犀利的刀光,撞向伽羅樹胸口,二品武夫的刀意撕裂空間,攜帶著斬破一切的意志。

  砰伽羅樹單臂掄起許七安,把他重重砸在寇陽州身上,就像兩顆隕石撞在一起,氣波轟的一震,兩人雙雙震飛。

  噔噔噔!

  阿蘇羅腳踏虛空,見縫插針般的抓住了這個機會,腦后火環收斂,絢麗光輪浮現。

  他伸手往腦后抓起光輪,拳頭頓時亮起絢麗之光。

  殺賊果位之力盡數傾斜在伽羅樹菩薩胸口。

  阿蘇羅的拳頭成功貫穿伽羅樹的胸膛,給許七安報了仇。

  終于破防了寇陽州和許七安幾乎喜極而泣,從潯州城外打到現在,終于,終于把這塊茅坑里的臭石頭打破防了。

  “不動明王”法相的特點是“不動”二字。

  不動的伽羅樹,連監正都拿他沒轍,可一旦他動起來,便失去了“不動明王”的加持。

  而沒有了金剛法相的伽羅樹,肉身防御是正常的一品。

  許七安以傷換傷的玉碎,以及阿蘇羅這位二品境堪稱無敵的暴力輸出,成功打破伽羅樹的防御。

  見到阿蘇羅的拳頭貫穿伽羅樹胸膛,姬玄和許平峰眉頭同時一跳。

  這位佛門戰力最強的菩薩,自入中原以來,第一次受傷。

  這仿佛是一個不好的預兆。

  伽羅樹眼中怒火一閃,蒲扇般的大手捏住阿蘇羅的腦袋,把他拎起。

  此時的他就仿佛筋肉人,一根根虬結的肌肉紋起。

  “咔擦!”

  阿蘇羅頭骨碎裂的聲音傳來,淡金色的鮮血從伽羅樹指縫間流淌。

  嘭嘭,嘭嘭........鼓聲突兀響起,一聲又一聲,急如驟雨。

  阿蘇羅暗金色的身軀染上一層漆黑,仿佛有墨汁澆在身上。

  他釋放了修羅族血脈之力。

  頭蓋骨的碎裂聲不再響起。

  這時,許七安拖出道道殘影,鬼魅般的游走到伽羅樹身后,他與伽羅樹背對背,右手反握鎮國劍,朝身后捅去。

  鎮國劍刺入伽羅樹的胸膛,鎮國劍的特性和殺賊果位的特性同時爆發,灼燒傷口。

  伽羅樹菩薩眼里閃過痛苦之色,五百年來,這是他第二次品嘗到疼痛,上一次是被監正以儒圣刻刀打穿腦袋。

  還沒等許七安抽劍后退,伽羅樹一個后踢腿把這個敢傷他的后起之秀踹飛,緊接著,他掄起阿蘇羅,用力砸向倒飛的許七安。

  兩具漆黑的身形撞在一起,許七安和阿蘇羅悶哼一聲,腦海里閃過同一個念頭:

  這家伙好硬!

  轟轟轟伽羅樹腳底氣機噴涌,每一腳都仿佛踏在地面,發出轟隆聲。

  他很快追上倒飛的許七安和阿蘇羅,化勁之力爆發,拳腳肘膝皆為武器,打的兩人骨斷筋折,淡金色的血液如雨般灑落。

  過程中,寇陽州屢次試圖援助,但都被伽羅樹一拳或一掌打飛。

  咔擦咔擦!

  攻勢正猛的伽羅樹,身形一滯,體內傳來骨骼碎裂聲。

  許七安以玉碎,強行打斷伽羅樹的連招。

  噗霸道無匹的刀意穿透伽羅樹未能愈合的胸膛,對于寇陽州這樣的二品武夫來說,伽羅樹剛才的凝滯,簡直是送到眼前的破綻。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捅穿胸口,伽羅樹暴怒了,旋身擺臂,一拳朝后橫掃。

  老匹夫腦袋縮了一下,接著便聽見自己頭蓋骨掀飛的聲音。

  另一邊,許七安和阿蘇羅“拼湊”好折斷的胳膊、頭骨,把掛出來的腸子放回肚子,在傷勢快速治愈中,撲擊伽羅樹,分擔寇陽州的壓力。

  四人“砰砰砰”的打了起來,時不時就有誰的腦袋飛起,誰的大腿被擰下來,場面血腥又暴力。

  伽羅樹左一拳許七安,右一拳阿蘇羅,腳下還能踩著一個寇陽州,盡顯一品高手的本色。

  但胸口總是接二連三的被捅,殺賊果位的力量和鎮國劍的特性疊加,傷勢越來越嚴重。

  許平峰懷里沖出一道清光,呼嘯著籠罩在眾人頭頂,同時,他腳下的圓陣擴大,欲將眾人籠罩于內。

  他要借機展開青銅圓盤的領域,隔絕此方世界,讓許七安無法駕馭眾生之力。

  眾生之力的增幅,讓他從一個初入二品的武夫,變成爆發力堪比阿蘇羅的巔峰強者,他們兩人是對抗伽羅樹的主力。

  只要把許七安打回原形,就能扭轉局面。

  趙守屈指彈動儒冠,沉聲道:

  “此地禁止使用陣法!”

  擴張的圓陣還沒來得及將眾人囊括,便被此地規則禁止,無奈消散。

  許平峰不怒反喜,嘴角一挑。

  突然,原本處在戰場邊緣的姬玄,不知何時潛伏到了孫玄機附近,在趙守念出此地禁止使用陣法時,他果斷暴起,貼近了孫玄機。

  無法使用陣法的術士,在一位超凡武夫面前,與待宰的羔羊沒多大區別。

  孫玄機瞳孔劇烈收縮,他沒有武者的危機預感,因此無法提前察覺危險,但現在,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向他傳輸危險的信號。

  他腰間的錦囊里飛出一件件防御,有青銅鐘,有護心鏡,有鐵盾........但這些法器要么還來不及展開,要么就是剛出現,便被姬玄以武夫的暴力生生撕開。

  許平峰真正的目標并不是展開青銅圓盤的領域,有趙守這個大儒壓陣,他根本沒機會祭出初代的法器。

  剛才祭出法器只是幌子,他真正要殺的是孫玄機。

  孫玄機和姬玄一樣,都是在場最弱的超凡,最容易一擊必殺。

  只要能殺死孫玄機,這場戰斗就不算血本無歸。

  他斷定趙守會限制陣法,而不是限制法器,因為陣法是術士獨有,但法器卻包含了法寶和絕世神兵。

  限制使用法器,相當于斬了許七安一條胳膊。

  砰砰砰!

  接連三件法器爆開后,姬玄勢如破竹,一拳打穿孫玄機的胸膛。

  鮮血瞬間染紅白衣。

  正要直接收割這位三品術士生命的姬玄,忽然看見對方取出了一團漆黑的,散發劇毒氣體的蠶絲。

  蠶絲迅速纏繞住姬玄,把他和孫玄機捆綁在一起。

  幽冥蠶絲!

  這是編織招魂幡旗后,多余的蠶絲,被孫玄機煉制成了法器。

  它只有兩個作用:束縛敵人和劇毒。

  幽冥蠶的毒素是能對超凡武夫造成一定傷害的,當然,孫玄機選擇使用它,并不是因為毒素,而是它堅韌的特性。

  他要借此纏住姬玄。

  以姬玄的修為,且沒有絕世神兵的輔助,短時間內不可能掙脫幽冥蠶絲。

  “咻”

  破空聲里,一把銹跡斑斑的鐵劍掠過云海,姬玄的腦袋在劍光中炸開,血肉骨塊飛濺。

  洛玉衡出了第二劍——御劍術!

  失去頭顱后,姬玄身軀驟然僵直。

  孫玄機趁機解開幽冥蠶絲,朝著趙守方向退去。

  他沒有試圖補刀姬玄,因為術士羸弱的身體,貫穿胸膛是致命傷,不及時救治的話,他比姬玄死的更快。

  洛玉衡捏起劍訣,銹跡斑斑的鐵劍當空回旋,再次射向姬玄,這一劍,她要以心劍術斬滅姬玄的元神。

  許平峰踩著一柄芭蕉扇,就像踩踏滑板一樣,輕盈但迅捷的擋住姬玄身前。

  他的雙手不知何時戴上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悍然抓向洛玉衡的飛劍。

  滋滋滋........鐵塊在砂輪上摩擦的銳響聲里,飛劍一點點突進,刺入許平峰胸膛,從背后鉆出。

  他的手套燃燒,化作塵埃消散,兩只手血肉消融,只剩森然白骨。

  這并不是單純的劍傷,還附帶洛玉衡無堅不摧的劍氣。

  對于一位術士來說,這樣的傷勢即使不致命,那也是折損戰力的重創。

  但洛玉衡卻沒有絲毫喜色,反而花容微變,因為她失去了對祖傳神劍的掌控。

  “不錯的兵器,笑納了!”

  許平峰笑道。

  他當場煉化了洛玉衡的神劍。

  一把沒有器靈的神兵,以許平峰的位格,煉化起來并不困難,甚至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笑納你狗娘養的,還給我!”

  遠處,許七安咆哮一聲,奮力投擲出太平刀。

  洛玉衡循聲望去,恰好看見許七安擲出太平刀后,腦袋被伽羅樹生生打爆。

  面對一品菩薩,還敢分心?許平峰嗤笑一聲,正要順手再把太平刀收走,但趙守搶先一步握住太平刀。

  許七安是給院長送刀的。

  握住太平刀的趙守,眉心亮起金漆,迅速游走全身。

  他白嫖來了許七安的金剛神功。

  理論上說,只要趙守品級夠高,他甚至能白嫖伽羅樹的不動明王法相。

  疊加了金剛神功后,趙守握著太平刀,朝許平峰斬出勢大力沉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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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平峰橫劍格擋太平刀的直劈,但他的力量怎么比得過此時的趙守,白骨森森的右手瞬間斷折,神劍脫手飛出。

  這個時候,無頭的姬玄終于元神歸位,旋身一腳把趙守踢飛。

  許平峰見狀,吐出一口氣。

  雖然沒有收走洛玉衡的劍,但他保姬玄的目的達到了。

  盡管付出了慘重代價。

  這時,伽羅樹一拳打飛攔截的阿蘇羅,沖到了姬玄和許平峰身邊,沉聲道:

  “走!”

  你的金剛法相快恢復了許平峰目光閃爍一下,最后還是沒有反駁,帶著姬玄,迅速撤退。

  趙守識趣的沒有追擊,孫玄機身受重創,洛玉衡發揮不出修為,他冒然追上去,今日儒家可能就失去領袖了。

  “呼,呼呼........”

  阿蘇羅和寇陽州微微躬身,大口大口喘息,血水和汗水浸透了他們破爛的衣衫。

  “許平峰,明天還是這里,再打一架啊,你這個慫瓜!”

  許七安氣定神閑的喊道。

  許平峰回首,隔著很遠,深深望他一眼。

  目送三人身影消失,許七安收回目光,望著蔚藍澄澈的天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贏了!

  打贏許平峰了。

  堂堂正正的,面對面的,打贏了許平峰!

  這一瞬間,他覺得籠罩在心里的某一道陰影,徹底煙消云散。

  許七安快速收斂思緒,掠至孫玄機身邊,道:

  “孫師兄,你怎么樣?”

  孫玄機胸口的貫穿傷已經愈合,臉色略顯蒼白,點一下頭:

  “不........”

  “不用擔心?嗯,我知道了。”許七安頓時放心。

  想想也對,司天監家大業大,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藥肯定不少,只要不是當場去世,孫師兄多半就能靠氪金活過來。

  孫玄機張了張嘴,一臉難受,他想說的不是這個。

  不追嗎?!不追殺他們嗎?

  孫師兄突然有些想念袁護法。

  “給........”

  孫玄機有些不高興的取出一枚瓷瓶,拋給許七安,又指了指阿蘇羅和寇陽州。

  洛玉衡臉色冷淡的站在一旁。

  接過瓷瓶的許七安心里一動,打消投喂的念頭,掠向洛玉衡,柔聲道:

  “國師,沒受傷吧。”

  洛玉衡微微頷首:

  “無妨。”

  但我還是得先投喂你許七安拔開木塞,傾倒出丹丸,道:

  “多謝國師出手相助。”

  洛玉衡這才滿意,接過藥丸后,俯沖而下,去撿遺落的神劍。

  許七安趁機投喂寇陽州和阿蘇羅,助他們恢復體力。

  阿蘇羅望著云海之下,淡淡道:

  “這個女人能不能渡劫成功,決定了我們的結局是死是活。”

  許七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吟道:

  “那將是一場惡戰。”

  雖然“斬蓮行動”大獲成功,大奉將多一位二品強者,可只要白帝重返九州大陸,聯手伽羅樹和許平峰,一樣能橫推大奉。

  伽羅樹的強大有目共睹,這就是一品。

  大奉如果一直沒有一品強者,很難打贏云州。

  距離天劫只差半步的洛玉衡就成了關鍵性因素。

  許平峰當然也能看到這一點,所以,他不可能容忍洛玉衡順利渡劫。

  阿蘇羅沉聲道:

  “你有信心嗎?”

  許七安搖搖頭,又點點頭:

  “五五開吧。”

  他沒有多做解釋,轉而看向趙守:

  “院長,你還要回京城?”

  趙守“嗯”一聲:

  “京城需要一位超凡坐鎮。”

  話是這么說,但沒有了你這個掛逼,我們的勝率會直線下滑許七安正要說話,忽然看見趙守裂開了。

  他的肉身裂開蛛網般的傷痕,血流如注。

  “遭反噬了。”趙守嘆口氣,輕彈儒冠,道:

  “我的傷全好了。”

  亞圣儒冠清光一閃,下一秒,趙守的傷勢便恢復。

  而亞圣儒冠色澤黯淡,變成一件平平無奇的儒冠。

  “我可以利用亞圣儒冠的力量來施展言出法隨,反噬由它承受,只要不是太夸張的“訴求”,儒冠都能抗住。”趙守笑著解釋。

  果然是掛逼啊許七安內心感慨。

  趙守不知道他的內心戲,說道:

  “我明白你的顧慮,這件事其實好辦,司天監的傳送書可以完美解決。

  “可以讓孫玄機在京城,以及雍州各城刻畫傳送陣,再制作相應的傳送玉符,如此,不管是我支援雍州,還是你們返回京城,都是瞬息之間。”

  許七安眼睛一亮。

  阿蘇羅和寇陽州評價道:

  “此計甚妙。”

  孫玄機點頭:

  “可!”

  阿蘇羅傳音給許七安:

  “與金蓮聯手殺黑蓮時,遇到一件怪事!地書似乎有器靈。”

  他把地書碎片聚合后的異常,告訴了許七安。

  這,地書果然有器靈的,我就說嘛,堂堂法寶怎么會沒器靈.許七安傳音回復:

  “以金蓮道長的性格,恐怕不會告訴我們真相。”

  阿蘇羅道:

  “我想到這個可能了,所以找你商量,他若是隱瞞不說,我們就把他逐出天地會,地書歸我們。”

  “你真陰險!”許七安說完,補充道:

  “現在不行,得等他幫我打贏云州。”

  阿蘇羅“呵”了一聲:

  “你真不要臉。”

  洛玉衡在一處山坳里尋到了人宗祖傳神劍,經過許平峰的煉化,它表面的鐵銹已經消失,但品質沒變,依舊是絕世神兵。

  畢竟絕世神兵已經是法器里的天花板,法寶則需要機緣,非人力所能煉。

  她微微松口氣,小心的收起神劍。

  人宗就這么一把絕世神兵,沒了就太可惜了。

  沒了的話,就把許七安的刀拿過來用.她心里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洛玉衡旋即皺了皺眉,想起剛才不滿他沒第一時間關系自己,故意板著臉給他臉色看的舉動。這些小女兒姿態的舉動和念頭,竟然會出現在她身上。

  青州,布政使司。

  后堂里,服用了丹藥的許平峰,望著血肉緩慢生長的雙手,沉聲道:

  “黑蓮沒了,地宗的妖道也被殺光。”

  身在青州,他便是主宰,念頭一動,便知提刑按察使司的情況。

  姬玄臉色頓時有些陰沉。

  伽羅樹菩薩淡淡道:

  “無妨,還有那只神魔后裔,黑蓮只是錦上添花,一品強者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我沒看錯的話,洛玉衡快晉升陸地神仙了。”

  “不會讓她如愿的。”許平峰說著,望向伽羅樹,問道:

  “為何要撤?

  “你的金剛法相明明已經快恢復了。”

  以剛才的形勢來看,只要再支撐一段時間,局勢就能反轉。

  但許平峰知道伽羅樹菩薩不會無緣無故撤退,必然有原因。

  姬玄腦袋已經長好,同樣面帶困惑的看著伽羅樹。

  “許七安二品了,踏入了合道境。”伽羅樹菩薩掃了兩人一眼:

  “可在剛才的交手里,我沒有察覺到他的道是什么。”

  聞言,姬玄眉頭皺了起來。

  許平峰若有所思,沉吟道:

  “那無視距離,無法躲避的斬擊,是他四品時的意。返還傷害,在劍州時他用過一處。這些都是合道前的能力。”

  伽羅樹臉色凝重的說道:

  “在剛才的戰斗中,寇陽州和阿蘇羅體力消耗極大,唯獨他,不管我怎么打他,他的氣息都不曾下滑。”

  說完,他又搖了搖頭:

  “不,準確的說,他氣息下滑到一定程度后,會突然暴漲。如此反復了幾次后,他的戰力已經觸及到二品大圓滿。

  “如果這個趨勢不變,那么在我金剛法相恢復前,他很可能觸及一品戰力的門檻,那樣的話,你們兩個必死無疑。”

  姬玄悚然道:

  “這就是他的道?”

  許平峰眉頭緊鎖:

  “也可能不是全部.不行,必須找機會探查清楚他在合道境領悟了什么能力。”

  夜里,潯州營房。

  演武場架起一只只鐵鍋,濃郁的肉香隨著冷風飄散。

  鐵鍋里湯汁翻滾,豬肉、羊肉、馬肉,以及動物內臟,隨著熱湯翻滾。

  守軍們六人守著一只鐵鍋,分食著鍋里的食物,吃的滿嘴流油。

  每個人都紅光滿面,這里面既然食欲得到滿足的幸福,也有今日大捷的喜悅。

  更多的是,他們終于擺脫了連日來的陰影,重拾了信心。

  “我前陣子總抱怨許銀鑼沒有來青州參戰,他如果早點來,也許青州就守住了。現在我不抱怨了,許銀鑼肯定是有原因的嘛。”

  “許銀鑼再不來,估計就有人要當逃兵了,現在嘛,大伙兒總算有個盼頭。哪天就算死在云州佬手里,也是為了打勝戰犧牲,心甘情愿。”

  “這女人當皇帝怎么了?以后誰再敢說女人當皇帝禍國殃民,老子第一個砍了他。”

  “你們說,許銀鑼現在是幾品?白天那一刀可真厲害啊,難怪許銀鑼能在玉陽關外,一人一刀殺死三十萬巫神教大軍。”

  “狗屁,不是一人一刀,是一刀斬殺三十萬叛軍。你們看看白天那一刀,想來當初在玉陽關,許銀鑼就是這么干的。”

  大頭兵們說的唾沫橫飛。

  潯州,知府大院。

  楊恭在院中設宴,款待楊硯等支援潯州的四品高手,其中包括武林盟的門主幫主,以及李靈素幾個天地會成員。

  李妙真和蕭月奴是唯二得女子。

  楊恭敬了一杯酒后,突然感慨道:

  “此情此景,若是能得寧宴一首詩,那便完美了。”

  可惜今非昔比,如今怕是沒人敢在酒席上說:

  聽說許銀鑼素有詩才,不如作詩一首。

  甚至邀他同席吃酒,都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

  一眾超凡今晚都沒來,或養傷,或回京,或調養氣息。

  傅菁門聽完,側頭看向身邊的蕭月奴,笑道:

  “蕭樓主,當初他還是六品境時,曹盟主說過讓你嫁給他,你沒答應,現在后悔了沒?”

  蕭月奴皺了皺眉,“閉嘴!”

  她端起酒盞,掀開面紗一角,斯文的抿了一口,眼神有些恍惚。

  李靈素是個跳脫的性子,因為是戰時,所有沒有歌姬舞姬助興,難免有些無聊。

  他就把目光投向了袁護法,這是席上唯一的妖族,混在一群人族里,就像黑夜里的螢火蟲,那么的醒目。

  “這位兄臺,高姓大名?”

  李靈素握著酒盞,笑瞇瞇的湊過去。

  楊恭見狀,連忙咳嗽一聲,道:

  “李道友........”

  他想提醒一下李靈素,莫要招惹這只猴子。

  說時遲那時快,苗有方見機不妙,立刻猛拍桌子打斷楊恭,湊過去和李靈素勾肩搭背:

  “李兄,我來介紹,我來給你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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