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都坤虛!”
葉青默念一聲,隨即緩緩將書冊翻開,簡單翻閱之后,葉青發現這個所謂的《乾都坤虛》其實更像是一個陣法指南,其中記載的都是最基礎的一些陣法。
“湊合著用吧!”
葉青暗道一聲,隨即抓過書冊,使用地龍泥熟練的包裹,只見點點烏黑色的光芒不斷涌動,一本一般無二的《乾都坤虛》出現在了眼前。
由于地龍泥凝聚的《乾都坤虛》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回去以后葉青得早些背下來。
離開藏書閣,葉青很快便回到了峽谷處,此時的枯巫長老與藍筱早已離去,空無一人的竹屋中,就只有一只被圈養的金雕。
“小可憐!”
葉青嘴角微揚,伸出右手輕輕拍了拍金雕,順手為了一塊肉塊。
金雕無比聰慧,通人性,吞完肉塊后獨自趴在竹椅之上一動不動,倒也省了葉青事。
回到屋內,葉青直接盤腿而坐,迫不及待打開了《乾都坤虛》書冊,細細翻閱。
《乾都坤虛》十分玄奧,對于一竅不懂的葉青更是如此。
待葉青完完整整將《乾都坤虛》看完,不由深吸一口涼氣,嘆道:“整本書里居然就只記載了兩種陣法。”
陣法都是最基礎的陣法,分別叫做:迷魂陣以及烈焰陣。
名字簡單,其作用也十分單一。
迷魂陣便是擾亂他人的五官判斷,至于對于筑基境界擁有神識的修士,那真的是毫無用處。
烈焰陣,則可以在陣法內凝聚出熾熱火焰,踏足其中便會被陣法凝聚的火焰灼傷。
同樣,那火焰威力也就練氣五層左右。
“對于如今的我沒有太大用處!”
葉青微微搖頭,感嘆一聲:“不過可以以此入門,先了解一番。”
陣法以禁制為基礎,也可以說一道完整的陣法,乃是由一道道細小禁制構造而成。
如果說陣法是一道完整的蜘蛛絲,那么禁制便是那一道道細長的白色蛛絲。
至于法寶內的禁制,則是有數道小型禁制構造的,遠不如陣法那般復雜。
兩者區別就是一個大一個小罷了。
葉青單手微掐,體內靈力順著五指不斷涌出,點點紅芒籠罩在五指間。
“滴答!滴答!”
葉青右手輕輕一點桌面,五指間的火焰瞬間蔓延開來,五道光芒依靠著葉青神識的催動互相游走,很快便在桌面之上凝聚出一道巴掌大小的陣法。
“刺啦!”
陣法剛剛凝聚,就好似被一灘冷水覆滅,發出一聲聲刺啦聲。
“缺了個陣眼!”
葉青嘴角微揚,右手輕輕拍了拍腰間儲物袋,一枚晶瑩剔透的靈石出現在了手上。
想要催動陣法,還需要有一個媒介,這個媒介便稱之為陣眼,其可以是靈石,也可以是法寶,當然,也可以是先天之物。
只要是有靈力的東西,其都可以成為陣眼,而隨著陣眼的不同,其給陣法附加的額外效果也各不相同。
拇指大小的靈石輕輕放置在桌面之上,葉青再次掐動法訣,洶涌的靈力不斷從丹田內涌入五指。
隨之而來的,則是那熟悉的五道熾熱的火焰不斷從五指中流動。
火光剛一觸碰桌面便好似受到了指引一般,瞬間涌入了靈石之中。
只一瞬間,一道以靈石為陣法的烈焰陣就此凝聚而成。
“只是烈焰陣倒是不難!”
葉青嘴角微揚,望著桌面上自己凝聚而成的簡易烈焰陣,滿意的點了點頭。
“咔嚓!”
葉青順勢掐碎桌上的靈石,剛剛擺放的烈焰陣就此破碎。
陣眼可以給與陣法新生,同樣也可以毀滅一個陣法。
相比較葉青這邊正在習練陣法,山頭另一邊,銅須長老那巨大的石殿中。
“百鳴師兄,你身上的傷?”
一名道童正不斷給百鳴師兄身上涂抹靈液,原本漆黑一片的肌膚更是隨著靈液的涂抹,體表處的焦炭緩緩褪下。
“嘶嘶嘶!”
雖然肉體不斷在恢復,可是疼痛感可不會漸緩,劇烈的疼痛感席卷張百鳴周身,疼的不斷嘶鳴。
而與此同時,張百鳴目光望向身旁的道童,道:“讓你打探的消息你都打探到了?”
“嗯嗯,師兄你吩咐的事我定然認真執行!”
道童用力點了點頭,隨即望向張百鳴,道:“葉青,入門三個月,在前往彩云澗之后,被藍筱長老收為真傳弟子。”
“只入門三個月?就有練氣八層修為了?”
張百鳴面色微變,目光望向道童:“你的消息可有錯誤?”
道童連忙站起身子,拱手說道:“那葉青是這一批入門的外門弟子,在參加真傳九子斗法時,曾經秘密外出過一次。”
“外出?”
張百鳴忍著身軀的疼痛支起身子,充滿血絲的瞳目更是直直的望向道童,道:“你可知他是和誰外出的?都去了哪里?”
“這個。。。”
道童面露猶豫,低著頭:“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除了葉青,其余兩名真傳弟子也在這一段時間內外出了,都不在宗門內。”
“都出去了!”
張百鳴嘴巴微張,發出一聲聲嘶啞的聲音:“看來為了與酒妖宗弟子斗法做準備!”
“我也是這么思量的!”
道童點了點頭,但是很快,又好似想到了什么,連忙說道:“師兄,我得知了一個很有用的消息!”
“什么!”
張百鳴面露震驚,連帶著那被焦炭遮掩的面容在這一刻撕裂開,迫不及待道:“你快些和我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葉青開了一家店,名叫義莊,主要的營收就是收取妖獸尸體!”
童子低著頭,顯得十分卑微:“據說那葉青是借此妖獸尸體內的精血來修煉什么特殊功法。”
“妖獸精血!”
張百鳴眼中閃過絲絲異樣光芒,默念數聲:“妖獸精血!”
看著張百鳴沉凝,童子眼中閃過狡黠,上前勸道:
“張師兄,我們可以這往那妖獸體內注入奇毒,待那葉青吸收精血,自然而然便會將毒素吸收體內!”
張百鳴嘴角微揚,突然獰笑道:“好,好辦法,沒想到小三子你居然有這般腦子!”
聽到小三子三字,那小小道童緩緩低頭,嘴角微沉,鋒利的牙齒咬著嘴唇,閃過絲絲殷紅。
興許若狂的張百鳴并沒有失去理智,連忙說道:“小三子,你去給我準備一番,看看有什么毒素不易察覺的!”
小三子低過頭,重重將手上給張百鳴涂抹傷口的藥瓶放下,轉身便離開來石殿。
離開石殿的小三子,轉身來到了一處漆黑色的房屋角落處,順手取出了一份淡藍色的晶體。
“大師兄,張百鳴已經對葉青動手了!”
“你做的不錯!”
“多虧了您給的消息!”
“我已經準備了九葉蝕魂,到時候你找個借口給張百鳴!”
“是!”
隨著一番交談,小三子順勢將晶石收入了儲物袋,目光望向身后的石殿。
“我討厭別人叫我小三子!”
話罷,小三子嘴角顯露出三分譏笑,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葉青除了每日修煉之外,便是凝聚法陣。
這也沒辦法,習慣了鯨鯤膏的迅速修煉,葉青對于用晶石來修煉,早就無感了。
第五日。
枯巫長老與藍筱站在屋門前,望著喂食金雕的葉青。
“要不然你隨我一起去一趟吧!”
枯巫長老望向藍筱,忍不住說道:“畢竟他現在所到之處,都會引起酒妖宗的注意。”
藍筱撇了撇嘴,淡淡道:“我若真的去了,那真的是會引起酒妖宗注目!”
“那也只能這樣了!”
枯巫長老點了點頭,轉身望向了葉青,道:“我給你地圖,你一人獨自出宗門,一路上小心謹慎,不要被外人知道你的行蹤!”
說話間,只見枯巫長老突然掏出了一張淡黃色地圖,輕輕揮舞,只見那地圖便已落到了葉青面前。
葉青翻閱地圖,粗略望去,發現地圖上所標注的地方距離抱劍山并不遠,若是按照如今自己御劍飛行的速度,大概半個時辰便可以趕到。
不過如今的自己在眾人矚目之下,可能不能光明正大的御劍飛行了。
藍筱抬起臉,深深望向葉青,道:“你先出發吧!”
葉青點了點頭,直接走出了竹屋,踩在那冰冷的冰雪之上,發出一聲聲咔嚓咔嚓聲。
有著魅化能力,其實葉青并不擔心被人發現,只要不放肆飛行,想來應該無礙。
很快,葉青便已來到了抱劍山腳下,望著前方守山的慕容師叔,葉青掏出身份銘牌,走了上去。
“你要出去?”
看到葉青的同時,慕容紫英顯得十分驚訝:“還是你被你師傅逐出師門了?”
“逐出師門?”
葉青微微皺眉,慕容紫英怎么會認為自己被逐出師門了?
“若不是被逐出師門,藍筱怎么可能放你出山?”
慕容紫英輕笑一聲:“你難道不知道外面多少人等著宰殺你嗎?”
“額!”
葉青尷尬一笑,目光望向慕容紫英,解釋道:“就是師尊讓我出山門的!”
“這瘋丫頭!”
慕容紫英連連搖頭:“真的是再胡鬧。”
雖然嘴上說的藍筱,可是慕容紫英動作卻不慢,打開身前的法陣,一雙目光望向葉青,好似在問:“你怎么還不走!”
葉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即縱身踏出宗門,隨即轉身朝著慕容紫英拱了拱手。
踏出山門之后,葉青不敢大意,右手輕輕點了點眉心的紅色狐貍,赤紅色的光芒更是在這一刻包裹住了葉青周身。
葉青抬頭望向了樹端的一個黃鸝鳥,直接催動魅化天賦能力。
近兩米高的身軀在這一刻不斷幻化縮小,片刻間居然成了一只小巧無比的黃鸝鳥。
而在葉青幻化成功的同時,對面的只黃鸝鳥無比激動,快速拍打著翅翼,朝著葉青追了過來。
艱難的從樹林中“逃竄”了出來,葉青按照地圖給的方位飛了過去。
“肖老兒,你說那個叫葉青的小子真得那么厲害嗎?”
抱劍山山門外的一處山巖前,兩名穿著布衣的修士正趴在山巖之上,其中一名身穿黑衣的糙漢子正摳著鼻子,無聊抱怨著:“居然能將妖燕都殺了。”
肖老兒撇了撇嘴:“誰知道呢?傳聞中是利用了法器之便吧,不過你管呢,反正酒妖宗放出話了,誰能殺了他,可以得到一件法寶。”
說到這里肖老兒搓了搓褲腳,道:“若是能僥幸殺了他,我也能為家族添置一枚護族法寶!”
黑衣男子面容微動,輕嘆一聲:“誰讓我們是散修呢?修煉資源都被宗門掌控,便是僥幸發現了秘境,也會被宗門搶奪。”
“真是無恥!”
肖老兒暗罵一聲,粗糙的右手用力摩了摩指尖的一枚銀刃的法器。
“噗嗤!噗嗤!”
幻化為一只黃鸝的葉青,拍打著翅翼,聽著下方兩名修士的交談,忍不住搖了搖頭淡黃色的鳥頭,暗道:“看這樣子,宗門外盯著自己的人不少呀。”
若非有著魅化能力,自己還真不一定能夠從宗門內跑出來。
這么一說,自家藍筱還真是心大,還蠱惑自己出山門。
沒有過多停留,葉青快速拍打著翅翼,離開了抱劍山脈區域。
紫云晶秘境是在臨江城附近。
臨江城,與汝南城一般,都是一個十萬人居住的城池,不過與汝南城相比,臨江城被水包圍,周遭水路縱橫,凡人出行也都是依靠著木舟。
為了出行方便,葉青打算換一個沒話對象,于是直接落在了一個花船內。
臨江城以水路為主,所以這喝花酒的地方,自然而然成了花船。
臨江城四面臨江海,所以也就有四條主江,十六條分流。
一條水路之上,便有一艘花船,主要直流上,更是足有三條花船。
當然,若是葉青愿意,應該還能夠了解的更加熟悉。
挑了一個看得上眼的花船,葉青拍打著翅翼,緩緩落下。
“花瓣都墜了,他為什么還不來呢!”
一名白衣少女,倚在窗前,伸出纖纖玉手,輕輕點了點桌前的一盆牡丹,話語中頗為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