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悄悄的跟在青蘋果學院信息部部長車行的身后,面色沉重。
根據柒月給他提供的情報,他就是那個導致虞寒先前重傷的內鬼。
雖然青禾說了暫且擱置此事,專心準備進攻圣都,但蘇笑還是不太放心讓這個內鬼參與其中。
至于其他理由,那便是蘇笑想要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對抗三階元靈者了。
只有實力達到了三階元靈者的層次,在不久后的圣都之戰中,蘇笑才能勉強的有些作用。
“別藏了,你跟了我很久了。”原本正在快步疾馳的車行突然停了下來,面色平靜地看著蘇笑,元靈之力環繞在四周。
蘇笑雖然有些驚訝對方是怎么發現自己的,但還是沒有再繼續無意義的隱藏,果斷的跳了出來。
“是你?”車行微微皺眉,似乎沒料到跟蹤自己的居然是蘇笑。
不過他隨即便釋然的笑了笑:“是梵依依告訴你的吧,那個瘋女人。”
蘇笑苦笑了一聲,有些后悔。
他早該想到的,既然柒月能改變身份逃出來,草那邊就必然有所準備。
“我想我們就不用廢話了,直接開始吧。”車行活動著手腕,面色不善地看著蘇笑。
蘇笑有些緊張的看著面前的車行,手中月華微微浮現。
對方可不同于普通的三階元靈者,那可是三階巔峰的青蘋果學院的學生,自然不是那些小嘍啰可以相比的。
“最開始獵食者最低都是四階,消化者大多為一階或是二階。我是三階,卻依舊是草的一員,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蘇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沒有在意車行的發言。
“因為我是四大家族之中車元老的私生子,也是林耀那個計劃的合伙人。”車行有些殘忍的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套煉金傀儡,個個都是千機級的珍品。
蘇笑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想要撤退。
他雖然有自信與車行抗衡一二,那也是在他只是個普通學生的情況下。
現在這么多千機級的傀儡,別說是他了,就算是紀云徽過來也要頭疼好久,更不用說別的東西了。
只是,自己能走的掉嗎?
蘇笑苦笑著看著四周緩緩升起的限制法陣,也是為車行的大手筆有些無語。
“一次性的千機級的困敵法陣,就這么用在我身上了,您還真是奢侈。”
“對于你這個屠龍英雄,自然要認真一些了。”車行笑瞇瞇地看著蘇笑,似乎想好好的欣賞一下蘇笑那絕望的表情。
蘇笑緊盯著車行,似乎感覺到了什么。
“果然還是瞞不過你。”看著蘇笑疑惑的表情,車行無奈地搖了搖頭,從自己的空間物品里取出了一件富含龍之力的長槍。
“你們辛辛苦苦的去屠龍,最后的收獲卻到了我這,感受如何?”
車行嘲弄地看著蘇笑,得意的把玩著那把用精純的龍骨做成的長槍,有種居高臨下的蔑視感。
是的,他是車元老的私生子,他生來便比蘇笑這些人高貴。
因此在他們拼死拼活進入龍境的時候,自己在褻玩圣女。
在他們十不存一僥幸逃生之后,自己卻能輕而易舉的獲得他們的戰利品,然后據為己有。
這,便是身份的不同。
車行心里一直對蘇笑有種莫名的恨意。
這種人憑什么能擁有青禾,那可是青禾!
連他車行都不敢有什么想法,這個蘇笑憑什么!
所以,他要看到蘇笑的絕望與哀嚎,讓他在自我否定和怨念中死去。
但蘇笑卻是一臉的平靜,甚至還有些笑意。
“你笑什么!”車行有些憤怒,在他看來,蘇笑此時就應該跪下向自己求饒才對。
“沒什么。”蘇笑也懶得解釋,只是隱隱的有些慶幸。
機會難得,遲則生變。他也懶得再浪費時間了,畢竟對方是車元老的私生子,萬一再掏出來什么保命利器,那他就該真的絕望。
在車行憤怒不解地注視下,蘇笑輕輕的催動了手上的誓約之環。
剎那間,車行手中的龍之槍如同彎曲的細繩一般,直接將車行捆了起來。
似乎要與其融合,而蘇笑則是冷笑了掏出了自己神令的實體,輕輕的一擊刺出——在龍境之中,赫爾墨幫他把神令與伽爾沙斯布融合了。
而被龍之槍捆著的車行,連同龍之槍一起,在伽爾沙斯布的作用下直接融化成了一團血水。
看著連點殘渣都沒剩下的車行,蘇笑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既然知道我是屠龍英雄,居然還敢在我面前使用龍骨所制的兵器。”
看著車行剩下的空間飾品,蘇笑心中一動,撿了起來。
雖說是個二手的,但蘇笑已經有很多二手的東西了,也不差這一個。
至于剩下的東西,蘇笑沒敢亂碰。
雖說他有青禾的撐腰,不至于擔心里的那些殺人奪寶被定位追殺的情節,但畢竟是元老的私生子,還是小心點為好。
蘇笑可不想被一位元老記恨上,特別是即將攻打圣都的這種關鍵時刻。
利用神令消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跡之后,蘇笑行色匆匆的離開了這條昏暗的小巷。
片刻之后,林耀面色冷漠的看著車行所化的血水,輕蔑地笑了笑。
一旁的隨從似乎有些擔心:“林耀少爺,就這么撕毀跟圣都方面的協定把那個柒月放出去了…”
“無妨,她的價值已經沒有了,我也玩膩了。”
“那圣都那邊…”隨從試探著問道。
“那兩個虞家的小家伙不是給他們送回去了嗎,反正過不了幾天我們黑鐵之城就要親自登門拜訪了,哼哼。”
幽暗的小屋之中,兩個虛影各立一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蘇笑想要的人已經給他送過去了,保證是他滿意的樣子。”紅色的虛影低聲說道。
“作為代價,我們會放棄追查草的事情。”藍色虛影冷冷的看著對面的虛影,眼底滿是厭惡。
“別用那種眼神嘛,過不久就要進攻圣都了,我想你也不愿意弄出什么事。”
“呵,你弟弟弄的事可要嚴重多了,你就不擔心他嗎?”
“小孩子自以為是的胡鬧一番,不礙事的。再說各位元老都已經打點過了,不會有事。”
“你還真是寵你這個弟弟。”藍色虛影面色不善的盯著的紅色虛影,威脅道:“答應我的事你可別忘了。”
“當然,我們說好的。以我林輝之名。”
“以我青禾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