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蘇笑先是一愣，接著便釋然了：“這地方每天都有意外死亡的人，圣都無人認領的尸骸也是丟到這里，有死亡的氣息有什么奇怪的。”
“不。這是腐朽的氣息。”
“念腐朽的氣息。”
“念還會腐朽？”聽到這，蘇笑不免有些驚訝。但隨即他便發現了某個被自己忽略的細節。
“除了死亡殘念之外，只有上位元靈者才有掌控念的力量…”
想到這，蘇笑突然感到了一種無聲的壓迫，在擠壓著他心臟，讓他虎呼吸困難…
“你別在這加戲。”霖鹿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手中長槍猛地向下一砸。
“這附近又沒人，也沒什么強者的氣息殘留，你這樣子演給誰看。”
“咳咳。心理作用。”蘇笑尷尬的笑笑，卻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
這附近的確沒什么超自然的力量，但蘇笑總是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異常，好像有某些自己無法察覺的因素在影響著自己。
但就連霖鹿都沒發現異常，相比是自己想多了吧。
如此想著，蘇笑嘆了口氣，向遠方望去。
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一旁的久九，也悄悄的捂住了胸口，眼神之中好似有流星閃過一般，有一絲猶豫的光悄悄出現，又很快的消失不見，好像從未出現一般，
看著略顯緊張的蘇笑，霖鹿有些好奇的發問道：“蘇笑，你哪來的面對三階元靈者的勇氣。”
蘇笑皺了皺眉，反問道：“我什么時候要面對三階元靈者了？我只是個學員啊。”
“我們追蹤的林凡就是三階啊，還是三階巔峰。他跟柒月的危險可能有很大的關系，一會要是碰見他，你打算怎么辦？”
蘇笑心虛的看了看四周，低聲道；“不是還有素徽大人嗎。有她在我們肯定安…”
“她沒來。”
“？？”蘇笑頓時傻了眼，一臉無助的看著周圍，希望這只是個玩笑。
但霖鹿接下來的話語給了他致命的一擊：“我跟素徽并無聯系，上次也警告過她不要插手我的事了。”
“而且，若是遭遇那個林凡，我也不能出手，久九的衣著不方便動手，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忽視了久九衣服的問題，蘇笑一臉驚訝的問道：“你為什么也不能出手？你還敢怕他不成？”
“第一，激將法對我沒用。”霖鹿顯得極為淡定，平靜的繼續解釋道：“第二，我不能貿然出手，上次在學院的檔案室外我的槍氣和他對沖過一次，因此他記得我的氣息。
要是在這里把我認出來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氣息？”蘇笑一臉絕望的看著霖鹿，“你又看什么了，我怎么從來沒聽說兩人交手過一次就能記住氣息的。”
“只有達到正式元靈者或者少數的異類學員，才能感受到氣息的存在。”
“當然，如果你下學期還能繼續上課的話，你應該會在元靈基本概論必修3里學到這方面的知識。”
聽到這熟悉的教材名，蘇笑忍住了自己想要吐槽的沖動。
畢竟已經來了一年了，也該習慣了這里的風俗習慣了，不能表現的太過異常才對。
正當蘇笑胡思亂想之際，霖鹿一臉嚴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你聞到，火焰的味道了嗎？”
蘇笑對霖鹿的提醒本有些不以為然，畢竟在這種混亂的地方，不管是戰斗的余火點燃整片街區還是元靈濺射出的殘炎將人焚燒成燼都是常有的事，沒什么可驚奇的。
但下一秒，他便發現了這股味道的特殊。
“好濃郁的復生之力…”想到這，蘇笑突然瞪大了眼睛，低聲道：“這是，不死鳥之力的味道，是柒月的余火。”
“這你都能聞出來？”霖鹿頗為懷疑的看著蘇笑，臉上寫滿了疑惑。“你們之間莫非有什么特殊的羈絆？”
“咳咳。”蘇笑輕咳了兩聲，以此來掩飾自己裝x失敗的尷尬。
“那你說什么火焰的味道，我還是以為是有柒月的氣息呢。”
“這荒蕪小鎮是出了名的混亂之地，就算是晚上也應該有不少好事者才對。”；霖鹿冷冷的看著空寂的四周，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可從我們踏入這荒蕪小鎮開始，就沒碰到一個人。別說是活人了，就連新鮮的尸骸都沒有。”
“大概，是被異獸或者野狗吃了吧。”
“那異獸在哪？”霖鹿的眼睛里透著一絲淡淡的金光，盡管知道那敵意并非針對自己，可在面對其的瞬間，蘇笑還是感覺雙目有些刺痛，身體也變得遲滯了起來。
而沉寂許久的久九，則是幽幽的開口道：“這里雖然是圣都光明籠罩下的死角，但畢竟還是在圣都境內，因此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以及某些特殊物品是禁止在小鎮內流轉，儲存的。”
“譬如傳統車輛所驅動的必需品，油料。”
“這里之前的味道雖然很怪，但還算在神殿的允許范圍之內。”
“可現在，這里不僅沒有生者的氣息，就連新鮮的尸骸都不見了，遠處卻詭異的飄著一股原油的味道。”
“原油？”蘇笑用力的吸了下鼻子，但卻是一無所獲。
“有人控制住了風的方向，所以那股味道傳不出來。但我的靈蝶能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息。”
聽到久九的話，蘇笑有些警戒的看著四周，一副杯弓蛇影的樣子：“你是說，有人在這囤積了大量的原油準備埋伏我們？”
“我們可沒那么大的牌面。”久九慵懶的笑笑，眼睛里卻是閃過一絲紫芒。
“有人似乎在用這些油的味道，來掩蓋另一種類似的東西的存在。”
“這地方似乎沒我們想的那么簡單。”話雖然說的挺小心的，但久九卻沒有半點緊張的感覺，笑意盈盈的看著蘇笑，似乎在等他接下來的決定。
“來都來了，要是就這么離開，好奇心也不會原諒我的。”在為自己找了個極其蹩腳的借口之后，蘇笑毅然決然的召喚出了火靈域，順便壯壯膽。
然而還沒踏出一步，便被霖鹿干脆利落的一棒子給打斷了。
“這是御神擊。專門針對元靈的術法，一般用來打斷對方的大招或者是持續引導的術法，用來你身上還真是浪費。”
“你打我干嘛。”蘇笑吃痛的摸著腦袋，滿臉委屈的看著霖鹿。
“不管對方想掩藏的是什么，至少可以肯定對面存有大量的原油及其衍生物，你居然敢召喚火靈域？”
蘇笑尷尬的撓了撓頭，略帶歉意的說道；“我倒是忘了對面有原油的事了。”
而一旁的久九則是靠近了蘇笑，笑著說道：“我告訴你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