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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青蓮燈

熊貓書庫    白云殿內長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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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秀秀小手抓著張寧的胳膊,小臉很白,低聲說道:“張哥哥怎么辦?”

  不待張寧安撫,李家小妹就英姿颯爽的站了出來。

  “喂楊光,你有本事找個硬的地方鬧事,何必來庵堂欺負女尼?”李家小妹雙手叉腰,很兇。

  不過隨即她想到張哥哥還在身邊,想起母親的教誨,連忙把雙手放下,恢復了淑女的樣子。

  楊光剛開始還沒注意到這三貨,一聽這話鼻子都氣歪了。雙眸瞪的仿佛銅陵一般,兇神惡煞的找目標。

  待看到李家小妹之后卻是一愣,然后露出了色瞇瞇的表情,擺手道:“小妹妹,孤現在沒空理你,待孤燒了這庵堂,再與你打情罵俏。”

  李家小妹這回真的是氣到了,嬌軀發抖道:“楊光,你居然這么跟你姑姑說話。”

  “姑姑?!”楊光楞了一下,然后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李家小妹,宗室皇族與勛貴功臣多有聯姻,互相輩分亂的很。

  從這邊論是姑姑和侄子,從那邊論沒準是侄女和叔父。

  呸呸呸。

  這小女娃是誰?

  “姑姑閨名驃騎,我二哥是李元雄。”李家小妹自報姓名道。

  “噢原來是寧國公世子爺的妹妹。”楊光露出了恍然之色,勉強抱拳道。

  “叫姑姑。”李家小妹火氣很大道。

  “呸的姑姑,孤的姑姑多如牛毛,你這個小女娃不值錢。待在一旁好生看著便是,看孤如何火燒青云庵。”楊光呸了一聲,然后扶著自己的腰帶,雄赳赳氣昂昂的下令道:“燒了。”

  “這個混蛋。”李家小妹臉都氣白了。

  看著大批家奴開始點火,柳秀秀很害怕緊緊抓著張寧的手臂,低聲說道:“張哥哥我們走吧。”

  張寧點了點頭,正打算呼喊李家小妹一起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宏大的聲音響起。

  “阿彌陀佛。”緊接著一道含著真氣的狂風吹過,將家奴們手中的火把吹滅,將干柴吹走。

  “嘩嘩嘩!”

  張寧抱起了柳秀秀,李家小妹眼珠子一轉,也撲入了張寧懷中,其實她真氣修為有了根基,不會被吹走。

  不久后狂風停下,然后一位女尼率領眾尼走了出來。這女尼身形消瘦,面容剛毅,雖然女流之輩,但凜冽有男子之氣。

  青衣僧鞋,真氣雄渾。

  女尼來到了楊光面前,面上露出了怒容,說道:“阿彌陀佛,廬陵侯你做的太過份了。”

  “過份怎么了?孤生來便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尊貴人。”楊光死豬不怕開水燙,然后又說道:“快叫妙云出來,她厭倦青樓孤十分體諒,但何必出家為尼?只要她還俗,孤便答應她接她入侯府,享盡榮華富貴。”

  說到這里,楊光又露出了色瞇瞇之色。

  “污言穢語。”女尼氣的身軀顫抖,若非此人乃是宗室皇族,今天她恐怕要開殺戒。

  女尼強忍住了心中的怒意,說道:“阿彌陀佛,貧尼識得尊兄錢塘王楊義,若廬陵侯一意孤行,那貧尼便前往錢塘王府,與尊兄分說。”

  楊光似乎極畏懼其兄楊義,聞言露出了畏懼之色。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卻又下不來臺,便強自說道:“老尼姑你少誆騙孤,孤家兄長不信佛道。”

  “尊兄是不信佛道,但尊兄是極正派的人,號稱賢王。貧尼不信尊兄聽聞廬陵侯的所作所為,不拍案而起,執行家法。”女尼冷笑道。

  “你。哼。”楊光臉色一陣清白,極不情愿的冷哼了一聲,打算調馬離開,但停頓了片刻,又下馬哭嚎道:“妙云,妙云。孤的小可憐,小情人。你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做了尼姑了。你大好年華,絕世容顏,常伴青燈古佛,多可惜。妙云,妙云,如果你回心轉意,大可來侯府來尋孤。”

  哭嚎了一陣,楊光這才擦了擦眼淚,焉巴巴的離開了。他的家奴們,也一陣風的散走。

  一眾女尼臉色一陣青白,恨不得活刮了這輕浮男子,但卻又強自壓下,差點氣出內傷。

  “想上一代錢塘王號稱賢王,這一代錢塘王楊義繼承衣缽,又稱賢王。錢塘王府一脈,受人尊敬,想不到出了這么一個孽障。”李家小妹以姑姑的身份,老氣橫秋道。

  但頭還埋在張寧的懷中,直到張寧拍了拍她的頭,她才依依不舍的從張寧的懷中露出頭來。

  這時候柳秀秀歪著頭看著李家小妹,惹得李家小妹一陣心虛。

  雖然發生了一點小插曲,但是今天逛這千年古剎的任務,還是圓滿完成了。張寧放開李家小妹后,牽著柳秀秀的手,打算離開青云庵。

  這個時候,只見一位圓臉女尼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并對那為首女尼說道:“庵主,寶塔上的青蓮燈亮了。”

  眾女尼與為首女尼聞言面色一變,繼而露出歡喜之色。那為首女尼強自鎮定,然后一雙剛強凌厲的眸子立刻看向了張寧三人。足下一踏,緊接著人便落在了張寧三人的前方,以強勢的眸光打量著三人。

  李家小妹和柳秀秀嚇了一跳,柳秀秀往張寧背后靠了靠,李家小妹則是回瞪了一眼女尼,說道:“尼姑,你這樣要嚇死人的。”

  這少女剛才拜佛很是至誠,這會兒對女尼如此不敬,怕是這佛白拜了。

  “阿彌陀佛,貧尼法號慧靜,乃是青云庵庵主,想請三位入后堂言語。”慧靜師傅單掌立起,宣了一聲佛號,盡量用過緩和的語氣說道。

  這會兒李家小妹又不說話了,因為她已經意識到,剛才又不溫柔了。于是她也學著柳秀秀,向張寧背后靠了靠,露出半張嫩臉。

  張寧看了她一眼覺得莫名其妙,但少女們都躲在他背后了,只能他說了。張寧便說道:“庵主如果有事可以直說,何必前往后堂言語。”

  對此事張寧也是摸不著頭腦,怎么火燒到他們身上了。

  張寧本能覺得沒什么好事,所以去后堂談話還是免了吧。倒也不是怕中了算計,這天下能算計他的人,怕是還沒有呢。

  只是覺得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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