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元恒只是想見一見這枚不凡的丹藥,因為他知道獸王丹的價值,即便他很渴望,也不能隨便收下。
可翠翠不知道顧元恒還“要臉”,她立即警惕的拉住晏瑜的衣袖,“大小姐,獸王丹不能給!”
顧元恒:…
“大小姐!您看小小少爺多喜歡回宗門,可您若是把獸王丹給出去,大長老和清棠小姐一準會將您和小小少爺掃地出宗!”翠翠洞悉一切的急促陳述。
顧元恒:…
“大小姐!您想想看,剛才大長老就要扣一個叛宗的名頭給您,若不是攝于獸王丹的厲害,他還要奪了宗主的大位,把您一家都掃地出宗!讓宗主老爺都無法再保您和小小少爺!您再想想…”
翠翠一想到昔日晏子瑜色迷心竅的作為,就恨不得把一切弊害都說得明明白白,根本沒留意到顧元恒因為她的勸諫,臉色已是青白交錯,隱約還泛出了幾絲黑氣,都是氣的!
“你…”顧元恒忍無可忍的要斥責這黃口小婢,叫她莫要胡說八道!污他清白,然而——
晏瑜已認認真真的說道,“翠翠放心,我不給。”
“…”顧元恒頓時被氣得人仰馬翻,畢竟晏瑜這樣子,分明認定了他會要,明明他沒想要,只是想看看而!已!
念及于此,顧元恒廢了好大的勁,才勉強壓下心中的羞怒,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表述道,“子瑜,你莫誤會,我只是贊你之前拿出來的獸王丹。”
“哦。”晏瑜漫不經心應了。
顧元恒一看就知道,她根本不相信!氣得他差點繃不住溫潤公子的形象,可他一想到,那是一顆連蒼梧宗宗魂都被驚動的獸王丹,他就不得不再次裝潢上溫柔的說,“不知子瑜你是從何處得來此丹?”
哪怕晏瑜說過,獸王丹是她自己煉的,而且以后每月都會煉制一枚,但除了已經奔去長老堂的獸堂展堂主,再沒人相信這話。
所以獸堂堂主此刻在長老堂里,毫無疑問的被質疑了,“展堂主莫非真的認為,那小丫頭片子是煉制那枚獸王丹之人?”
蓄著八字胡的九太長老,目露嗤意的接著說道,“漫說那晏子瑜那丫頭從來都不學無術,只會揮霍晏青給她的資源,就算她真有天賦!你曾見過十八歲就能煉出獸王丹的丹藥師?”
“不、不曾。”獸堂堂主承認這個事實,可是他還是要說,“沒見過,也未必就說明子瑜不能,我…”
“哈!”晏悟打斷了獸堂堂主的話,嘲諷笑道,“展堂主,你莫不是真的相信,那死丫頭的話吧?獸王丹,縱是藥堂主都無法煉制到,那丫頭手上那枚的級別,她卻能?展堂主,這笑話不好笑。”
“可不是,此等一聽就假得不得了的話,展亮山你居然信了,可笑至極。”不少晏悟這方的長老,都忍不住笑起來。
哪怕晏瑜拿出的獸王丹,讓很多人都措手不及,也讓晏悟不得不放棄了,扣給她叛宗罪名的良機,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就認慫了。
只是當時形勢不好,晏悟和他的支持者,才果斷放棄了,原本想好的操作,但眼下就不一樣了!
晏悟目光炯炯的看著一直沒說話的太二長老,“太二長老,您也看到了,我兄長為了護他那女兒,連手中有這么高級別的獸王丹,都私自昧下,給了那丫頭片子,您既已出關,可要為我蒼梧,主持公正!”
“大長老此言差矣,你能證明,此獸王丹乃宗主昧下?”獸堂堂主覺得,晏悟這話本身就有失公正。
眉發白蒼蒼,雙目有神的太二長老也點頭道,“小展此言不錯,小青子雖是宗主,也不是不能有私產,據老朽所知,這些年他給子瑜那丫頭的資源,也都是他的私產吧。”
“太二長老啊…”晏悟卻長呼一聲,眼淚還說來就來的泣道,“我那兄長,有愧您的信任啊!您是不知…”
話說到這里,晏悟就露出一副說不下去的哽咽狀,還是另一名長老立即接話的遞出了一份份文卷,痛心疾首的說,“太二長老,您有所不知,宗主他貪啊,這些都是證據…”
不過片刻,晏悟這方的人,就你一言,我兩語的把晏青當宗主的惡行,全都陳述出來,還都“罪證確鑿”。
聽得獸堂堂主心“咯噔”一跳,就知道晏悟為了這一天,已經籌謀了很久,晏悟對宗主之位,已是勢在必得。
哪怕那丫頭有獸王丹,恐怕也改變不了什么,畢竟太二長老已出關,后者的修為十分強橫,足以鎮壓獸王丹帶給群獸的影響。
再加上太二長老德高望重,即便沒有宗主令,也能調動不少護法,以及各堂堂主和長老。所以太二長老支持晏悟,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太二長老也確實在一卷卷罪證面前,偏向了晏悟,哪怕他相信晏青這位宗主的為人,可這些罪證偽造的可能很低,他不得不有所考量。
“太二長老,眼下不妨將那小丫頭拿下!再讓她交出獸王丹,此丹本就是宗門之物,豈可容她拿來狐假虎威?”晏悟繼續慫恿。
太二長老沉吟片刻,吩咐道,“先叫那丫頭過來。”
“是!”晏悟虎目微閃了閃,心中自有計較。
轉頭就有得了吩咐的刑堂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闖進了晏瑜所在的宗主內院,“晏子瑜,速隨我等前往長老堂!”
魅兒周身的氣息“唰唰”的冷了下來,駭得顧元恒心驚不已!他竟覺得此女仆的修為,遠在他之上?!
可這怎么可能?他乃大夏長史,修為早已將突破靈武境,算是同輩中的佼佼者,而這個女仆看起來明顯比他還小。
顧元恒這下真愣住了,一旁的翠翠也被刑堂這一行人的氣勢嚇呆。
“啊!”某小寶就不高興了!他一不高興,他就叫得比來人更大聲,表示寶寶不高興,哼唧唧…
晏瑜便也微蹙了蹙美眉,不假思索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