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場內響起了巨大的噓聲,原來是羅登科夫因為抽筋倒在了地上,正在接受隊醫的治療。顯然,在主場球迷看來,這是不折不扣的拖延時間的行為。
“滾出去!別在這里賴著不動!”
“你少在這里裝!你們這群外地B!”
“裁判!把他罰下去!”
8萬多人齊聲怒罵,這場面還真是相當壯觀。然而澤尼特的球員們該喝水喝水,該聊天的聊天,個個寵辱不驚。反而是斯巴達的球員顯得有些焦躁,他們圍在治療現場,不停地提醒裁判要注意時間。
“我當然知道!”當值主裁被斯巴達的球員提醒的有些煩了,個個都指著手腕,就好像誰沒有一塊表似的。
蒂托夫也在旁邊和澤尼特的隊醫做著交流,不停地嘟囔著:“嚴不嚴重啊?不嚴重就起來啊,嚴重就下去看,在這里呆著多不好啊,萬一等下傷情嚴重,需要截肢怎么辦。”
終于,磨蹭了好一會之后,羅登科夫在隊醫的攙扶下離開了。而場邊茨利安諾夫閃亮登場,接替羅登科夫,享受著8萬人的咒罵。
“趕緊滾去夜店!這里可沒有小妞啊!”
“圣彼得堡的姑娘們活好不好?拳頭的滋味爽嗎?”
“這不是拳擊手茨利安諾夫嗎?他怎么跑來踢球了?”
嘲諷的聲音不絕于耳,結果趙九日還有季莫什丘克兩個沒良心的在一旁偷笑,看的茨利安諾夫是咬牙切齒。
“別忘了你們倆也有份!”
“行了行了,別說話了,等下你嘴唇就豁開了。”趙九日哈哈大笑道。
看到這幾人毫不在乎的樣子,球場內罵的更厲害了。
然而球迷們群情激憤,在場的球員卻是憂心忡忡。本來羅登科夫就是澤尼特防守中的最大漏洞,現在把他換下去了,換上來一個攻守兼備的茨利安諾夫。
而且從他們這些人的表現來看,絲毫沒有受到輿論的影響。
可就不好踢了啊......
然而比賽還要繼續,斯巴達必須為了榮譽和勝利而戰。
“蒂托夫掌控著局勢,他將球送到了邊路!”
西里爾負責防守吉拉內克,顯然他有些吃力。結果就在吉拉內克想要突破的瞬間,茨利安諾夫忽然從旁邊沖出來,將吉拉內克連人帶球鏟出了界。
頓時,球場內罵聲一片。結果主裁判只是示意主隊發界外球,并未吹罰茨利安諾夫的犯規。
“這球都不算犯規?!!這裁判眼瞎了嗎?”
“他媽的,茨利安諾夫和那幾個白癡肯定答應了這個裁判,比賽之后帶他去圣彼得堡享享樂子!”
然而,通過慢鏡頭回放顯示,茨利安諾夫這球鏟的相當干凈,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主隊的球迷帶著有色眼鏡看比賽,自然說不出什么中肯的評價來。
主隊球員顯然也受到了這球的影響,界外球剛剛發出來,就被趙九日給搶斷了。
“澤尼特的反擊!皮球通過了中場!運行的很快!”
“逼上去!別讓他出球!”斯巴達的門將在門前慘叫著,在他看來,一瞬間好像所有的澤尼特球員都撲了上來。
弗拉索夫和阿爾沙文一左一右向著邊路拉扯,這就讓斯巴達的后衛相當難受了。他們不知道是繼續跟著特科,還是跟著這兩人行動。
澤尼特的反擊著實太快,讓韓國隊的球員根本反應不過來。皮球就在這個瞬間,從趙九日腳下給到了右邊路的阿爾沙文。
斯巴達的后衛不抱希望的舉起了手,邊裁自然沒有吹罰越位。阿爾沙文接球插上,速度雖然不算特別快,但他控球的節奏相當好。
來到禁區邊緣,他先是假裝扣球下底,實則將球內切帶了進來。中路的特科和邊路的弗拉索夫幫他吸引了防守,然而阿爾沙文并沒有射門的打算。
他有些別扭的用腳后跟將球磕到了身后,安尤科夫快速插上,打了斯巴達一個措手不及。
“安尤科夫!他沖進了禁區!”
眼前就只有門將了,安尤科夫調整身位,作勢打門。
斯巴達的門將側身撲了出來,后衛也沖向球門,想要充當臨時守門員。
結果這球安尤科夫沒有打門,而是在晃開了對手的重心之后,給到了中路。
后插上的茨利安諾夫沖進禁區,來到了皮球前。
不要啊!
莫斯科的記者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怎么又是這個豁嘴的家伙啊!
上半場季莫什丘克進了一個,下半場你也來湊熱鬧!
怎么今天進球的,全都是這幾個啊!
面對空門,茨利安諾夫自然笑納大禮,將球抽進了球門。
這球他打的力量相當大,像是在宣泄這幾天的惱怒,也像是踢在了球門后看臺主隊球迷的臉上。
這一下讓斯巴達的球迷相當難受,也讓球網后的記者們相當難受。皮球帶起的水和草屑,幾乎糊在了他們臉上。
主隊的球迷在高聲怒罵著,然而這絲毫影響不了澤尼特球員的心情。
這一個進球來的相當及時,也相當惡心人。主隊球員終于失去了最后一點力氣,有些頹喪地接受了2:0的比分。這也由不得他們不答應,畢竟這個時間段進球,的確很讓人泄氣。
接下來的時間,就成了垃圾時間。澤尼特控制住了場上節奏,斯巴達的球員們也無心戀戰。只是偶爾聽到了主隊球迷的噓聲之后,才象征性地跑上兩步。
然而這樣的散步式防守,根本奈何不了澤尼特的進攻。
最終,比賽在第93分鐘結束。客場作戰的澤尼特成功掀翻了莫斯科斯巴達,賽季開端取得了令人目瞪口呆的6連勝。
這一下,就連場邊的莫斯科記者們也不得不承認,澤尼特能夠取得今天的成績,絕對不是踩了狗屎運。
這就讓他們更難受了,難道這個賽季的俄超聯賽,真的要變天了嗎?
圣彼得堡澤尼特,該不會真的打破莫斯科球隊的統治,獲得最終的冠軍吧。
澤尼特就像是一朵烏云,籠罩在了這些記者們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