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認得你，那兩個進球很精彩。”伊萬大叔也握了握趙九日的手。
這回輪到趙九日得意了：“哪里哪里，低調低調。”
東方卓問道：“伊萬大叔，您不是普通球迷吧？”
一聽就是俄羅斯人的名字，又穿著考究的襯衫和西褲，怎么看都像是帶著任務來的。
伊萬大叔點了點頭：“我是圣彼得堡澤尼特的球探，這次專門來考察荷蘭世青賽上的小球員，看能不能淘到點寶貝。”
“這樣啊......”東方卓點了點頭，的確，這次世青賽不僅僅是球員的盛會，也是歐洲各大豪門球探的盛會。
像梅西、法布雷加斯、塔爾代利等人，已經引起了各路豪強的關注。
然而，他們所在的俱樂部也不是吃素的。比如，閃耀荷蘭的梅西，早就已經是巴薩內定的王儲。羅納爾迪尼奧現在正值巔峰期，所有的對手都會把關注度放在他身上。
如此一來，梅西的成長空間就大了許多。現在的他，將隱藏在羅納爾迪尼奧的陰影下，有朝一日，必定震驚世界。
像這種球員，沒有哪家俱樂部會放棄。
所以，球探們也只能將目光放在其他一些不知名球員上。
這些球員可能來自小國聯賽，對歐洲足壇充滿了向往，價錢也低廉。
“圣彼得堡澤尼特......”東方卓摸了摸下巴，“據我所知，俄超聯賽和我們中超一樣，都不是跨年聯賽。現在應該還在打吧？”
伊萬點了點頭，愁眉苦臉道：“球隊現在近5輪比賽，只贏了一場，狀態不佳啊。”
現在圣彼得堡澤尼特排名聯賽第7，彼得澤拉教練也很頭痛。正好世青賽開始了，澤尼特就派出許多球探，來考察球員。
說不定就能撿到寶呢。
“而且，澤尼特不是剛剛被天然氣公司注資嗎？現在應該挺有錢的吧。”東方卓道。
伊萬大叔點點頭：“可現在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人啊，我們又不是切爾西那種英國百年俱樂部，不會有大牌愿意來俄羅斯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踢球的。”
趙九日聳聳肩，擱我我也不愿意啊。
“你們下一場對陣誰來著？”伊萬大叔問道。
“巴拿馬。”趙九日回答。
“好，有空我也去看看。”
三人閑聊幾句，就此別過。
趙九日和東方卓出來球場很遠了，依舊能夠聽到主隊球迷聲嘶力竭的大喊。
“你怎么對俄羅斯足球那么了解。”趙九日問道。
東方卓“哼”了一聲：“你以為職業球員就只是踢球啊，像咱們這種級別的，經紀人水平也不高，手下管理的球員多，也沒心思幫你問東問西。有時，還是要靠自己啊。怎么，你對澤尼特有興趣？”
“沒興趣，我的夢想是登陸五大聯賽、加入豪門踢球。圣彼得堡澤尼特什么的，又不是豪門，干嘛去呢。”趙九日撓撓頭，他發現最近自己的記憶力有些下降了。不是指現在，而是指“前世”。
剛來的那天，他還清楚的記著東方卓未來會落入到怎么樣的境地，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
現在，很多事他都已經忘了。大概是穿越的后遺癥，多活了一輩子，就不允許他再保留前世的記憶。
圣彼得堡澤尼特這個球隊的名字，他隱隱約約記得一些，可也記不太清了。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生性豁達的趙九日，已經完全接受現在的身份了。前世的東西，記不住也就算了。
東方卓卻是尬笑兩聲：“你以為一開始就登陸豪門是好事嗎？”
趙九日疑惑道：“難道不是嗎？”
“哼，好高騖遠，說的就是你們。”東方卓兩手插兜，沉默著走開了。
趙九日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為啥東方卓這么不開心。
要是他，這么年輕就來到曼聯，早就開心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兩人閑逛了一會，就百無聊賴地回去了。
接下來，要開始備戰與巴拿馬的比賽。
中國隊已經出線了，克勞琛考慮到大家的體能情況和紅黃牌情況，遂主動求變，說下一場比賽要開始輪換。
東方卓聽到這個消息，原本死氣沉沉的心里又活泛了起來。
曼聯在2004年將他租借給了安特衛普，上個賽季，東方卓在安特衛普大放光彩，頻繁進球，確立了自己球隊主力的位置。
然而來到國青隊，他卻一直得不到克勞琛的信任。德國人覺得，東方卓身體剛剛痊愈，還不能堅持如此高強度的比賽。
更何況，高林雖然在速度、技術上不如東方卓，但勝在全面，防守中也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得不到信任的東方卓現在一直憋著股氣想要證明自己，既然克勞琛說要進行輪換，那他就還有機會。
趙九日現在狀態正佳，可不想被輪換，所以在訓練賽中非常努力，也打入了一粒漂亮的進球。
兩天的訓練很快就過去了，第三輪比賽日，中國隊來到烏得勒支哈蓋瓦爾德球場，對陣小組最弱的巴拿馬。
賽前訓練，克勞琛宣布了比賽首發陣容。
崔鵬因累計兩張黃牌停賽，而朱挺也由于上戰對陣烏克蘭時領受紅牌而停賽。
怎么樣都輪到自己了吧。
東方卓站在隊列中，信心十足。
結果、
“這場比賽，高林出任單前鋒。”
單前鋒？
你特么寧愿打單前鋒都不讓我上？！！
東方卓傻了。
趙九日則和周海斌搭檔主力后腰，范維偉頂替鄭濤，幾乎宣判了鄭濤的死刑，他以后估計沒機會了。
“好，大家要保持良好作風，明天爭取打出精神、打出氣勢！”中方教練鼓勵著隊員們。
趙九日卻是瞥了一眼東方卓，這小子此刻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場比賽，東方卓依舊坐在替補席上！”王健翔在演播室里皺著眉頭，現在有傳聞說東方卓和克勞琛之間有矛盾。
可媒體的話真真假假，有時候也做不得數。
真實情況，可能只要到了賽事結束才能知道了。
但不管怎么樣，中國隊都一定要贏下比賽。
“好！比賽開始！陳濤將球給到趙九日！回傳范維偉，巴拿馬全線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