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崇嘉皇太后的臉色越來越差。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眼看自己的目的就要達成了。
這個楊氏可真的是個禍害呀!早知這樣,當初就應該早早就收拾了她。這會也不會出來橫插一杠。
“那恐怕就算是這樣,也不如皇貴妃的意了,如今皇上皇后太后病重。哀家是先帝的嫡妻,自是便順應天下,做了這主。”
崇嘉皇太后眼里閃過一絲譏諷。就算是這樣那又能怎么樣呢?現在整個宮里邊,還有誰能夠不停她的話呢!
“崇嘉皇太后還敢說皇上太后病重,臣妾倒想問問崇嘉皇太后。皇上為何會昏迷不醒。”
楊綿綿一步一步走到了崇嘉皇太后面前。欺身而上,目光狠狠地看著面前這個年過半百的老妖婆。
而在楊綿綿此話一出,底下的諸位大臣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這皇貴妃是什么意思?”
“聽著像在追究責任。”
“陳大人,你說會不會是崇嘉皇太后做的,所以皇貴妃才這么說。”
“別亂說。”
一時之間,下面亂成一鍋粥,各種猜測都有。而楊綿綿并沒有阻止下邊兒大臣的猜測,因為揭曉答案的時刻馬上就到了。
“放肆,楊氏你可知你在說什么,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誣陷哀家?”
崇嘉皇太后眼里閃過一抹緊張,隨之而來的就是故作鎮定以及憤怒。
“來人家給我將這個不知尊卑的女人壓下去,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在乾清門誣陷哀家。
以哀家看來,或許這皇上和太后就是你們楊家人給謀害的,所以這個時候才想要大阿哥為太子,你們楊家莫不是想要我們大清的天下。”
楊綿綿只是一句話而已,崇嘉皇太后這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心里通透的人,這么一次較便能看出孰是孰非了?
不過有明眼人自然也有一些眼瞎的。他們就會認為崇嘉皇太后說的有理。畢竟自古以來外戚專權,扶持幼帝登基的有不少。
所以他們想著如今的楊家家大業大,官場勢力也不小,那么會不會就打著扶持幼帝登基的主意,然后來掌控整個大清呢?
“我覺得皇太后說的有理。要不然為什么皇上病重之后?卻沒見太醫院給出一個整治方案呢,定然是被皇貴妃給攔了下來,就是不想讓皇上醒來。”
“沒錯沒錯,侍郎大人說的是那么點意思。”
楊綿綿不用看。就知道下邊兒那些附和的人,全都是和楊家往常有恩怨的官員。
不過看看現在的時間,想來李玉那里也已經找到了東西。畢竟,紫云閣并不大,就算是掘地三尺,如今這個時間也夠了。
所以楊綿綿準備攤牌了。想到這兒,楊綿綿也不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惡心的老妖婆。反而轉身面對著。在場的所有文武百官。
“想來諸位大臣都在奇怪皇上和太后得的是什么病?等會兒再奇怪為何大阿哥不能來乾清門,那么現在本宮便告訴大家究竟是個怎么回事?”
楊綿綿說完這些話之后又向上走了兩個臺階,這個位置正是四爺放龍椅的位置。
崇嘉皇太后雖然可以坐在乾清門,但是她的位置是偏龍椅左下方一點點。
這主要體現的就是皇帝的尊貴無比,沒人可以平起平坐。
不過現在這個位置上站著的是楊綿綿。她并沒有直接坐在龍椅上,只是站在龍椅之前。就是站在這里,她的話那也是有一定的威信的。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皇貴妃還請告知微臣們,皇上究竟是怎么了?”
和親王見狀趕忙應和楊綿綿。雖然他也好奇皇上得的什么病?因為一直皇貴妃都將這個病隱瞞的緊緊的。以至于他都不知道是個怎么回事兒。
楊綿綿見此,深吸一口氣。感覺這個場面上比自己在大學大會堂演講時還緊張。不過就算再緊張,今天她也得穩住了,不能怯場。
“其實皇上本來就沒有什么病。”
楊綿綿此話一說。乾清門頓時鴉雀無聲,因為他們知道楊綿綿接下來說的才是最主要的。
“而是被某些人下了巫蠱之術。而這種咒術被稱為離魂術。”
楊綿綿再說到離魂術的時候,一雙眼睛直直的望向崇嘉皇太后。意思不言而喻。
“亂說,哀家看你是瘋魔了。這宮里最忌諱的就是這些巫蠱厭勝之術,你莫不是陷害了皇上和太后,就想用這不切實際的謬論來擺脫自己的罪名。”
崇嘉皇太后在楊綿綿看向她的時候,眼里并沒有怯懦,因為這巫蠱之術,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臣妾說的是不是?那么只有皇太后心里最為明白。”
楊綿綿也不介意崇嘉皇太后會反駁,畢竟這件事若真的是她所為的,查出來之后,她不僅僅是死那么簡單。
“你什么意思?你這是懷疑?哀家做的這些事兒。”
崇嘉皇太后冷冷一笑,懷疑也只是懷疑,沒有證據啊。
“臣妾沒有懷疑。而是這件事兒本來就是太后所為。”
楊綿綿冷冷的說到,她怎么是懷疑呢,她是已經確定了,若是今天李玉沒有找到布偶,那么就算她楊綿綿倒霉在這里栽了。
若是找到了木偶,那么就是她烏拉那拉氏倒霉!她要為她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放肆,哀家是這著大清的皇太后,尊貴無比,怎么可能做出這種骯臟之事?皇貴妃若是懷疑哀家,那么也得拿出證據來。”
崇嘉皇太后站起身來,一只手不停地顫抖的指著楊綿綿,眾人也只是以為崇嘉皇太后是被楊綿綿氣的。
但是也只有崇嘉皇太后心里明白,她這是怕的。
“太后既然要證據,那么臣妾自然會給皇太后一個證據。只不過需要等待而已。”
楊綿綿伸手按下崇嘉皇太后指著她的那雙手。
她這人最不喜歡人家這么指著她了。
“那么哀家就坐在這里等著你的證據。”
崇嘉皇太后冷笑一聲,隨即又做回自己的原位上。閉上眼睛一聲不吭。
她閉上眼睛,那是因為掩藏著自己眼里的情緒,一聲不吭,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沒什么可說的。
楊綿綿見此也只是輕笑一聲,隨即走到崇嘉皇太后身邊,俯下身子,靠近崇嘉皇太后耳邊。
“臣妾在來乾清門的時候,已經讓李玉帶人去搜紫云閣了。想來過不了多久。被施了咒的布偶就能找到了。到時候臣妾還能希望皇太后說這件事與你無關。”
楊綿綿這些話是趴在崇嘉皇太后耳邊說的。所以其他人并沒有聽到。
他們沒有聽到,但是他們卻看到在皇貴妃這句話說完之后,只見重假皇太后猛地睜開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皇貴妃,眼里燃著熊熊怒火。
想來是皇貴妃說了什么話惹得重加皇太后大怒。
“諸位大臣想必也在好奇本宮給皇太后說了什么吧?”
楊綿綿并不理會崇嘉皇太后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眼神。反而朝著下邊的諸位大臣說到。
看著一雙雙求知欲旺盛的眼睛。楊綿綿繼續說的。
“因為本宮告訴皇太后,本宮再來乾清門的時候,已經讓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李玉總管去了紫云閣,掘地三尺尋找。被施了巫咒的布偶。
到時候諸位大臣便知道本宮說的是與不是了。”
楊綿綿說完之后,便不再說下去,而是就這么現在最高處,望著下面的所有人。
底下的大臣們心里雖然有些不相信,畢竟這巫蠱之術,怎么說,都感覺不那么厲害?
可是事關當今皇上太后以及先帝的嫡妻三人,所以無論如何他們也得守在這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冬日的太陽已經從最東邊兒升到了頭頂。
崇嘉皇太后起先還是?有些擔憂的,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她反而變得淡定了。
時間過的越長,那么就證明他們根本就沒有找到。所以到時候,看她怎么整治楊氏這個賤人。
而楊綿綿面上雖然沒有什么大的變化,可是心里卻是擔憂至極的。難道真的是她判斷錯誤?
這布偶不是崇嘉皇太后所為,只不過她正好借著這件事,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可是那也不應該啊,因為從剛剛從崇嘉皇太后的種種表現來看,她明明是知道四爺中的是離婚咒的。
而且在她說,李玉帶人去搜紫云閣的時候,那個老妖婆眼里明明是害怕的。那就證明這紫云閣里定然有什么不能見人的東西。
所以她不要心慌,相信自己的判斷。
隨著時間繼續過去了。下邊兒的人也開始慢慢的躁動不已。而崇嘉皇貴妃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楊綿綿越來越心急的時候。
只見不遠處李玉帶領著一幫s子太監,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奴才給皇貴妃請安。”
李玉過來之后,先是看了崇嘉皇貴妃一眼。隨后這才規規矩矩的給楊綿綿請安。可是他并沒有朝著崇嘉皇太后見禮。
“大膽奴才,皇太后在這里,你卻先想這個女人行禮問安。你將皇太后可放在眼里。”
麗貴人上前一步。指著李玉的鼻子就是破口大罵。
她就是不喜歡,人人都將楊綿綿放在眼里的感覺。
“麗貴人你莫要忘記你的身份,皇貴妃乃是皇上親封的。什么時候輪到你在這里大呼小叫的?至于皇太后嗎?奴才就只知道一個皇太后,那就是皇上的親生額娘。”
李玉不滿的瞪了麗貴人一眼,沒眼力勁兒的東西,這不止沒眼力勁兒,還是個沒腦子的。
他也不想多余的說什么,等時候到了,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放肆。哀家乃先帝的嫡妻,就是皇上在這里也得尊稱一聲皇額娘。你是個什么東西,竟然不將哀家放在眼里?”
崇嘉皇太后自然是憤怒的。在她眼里鈕祜祿氏也只不過是個低賤的妾室而已,就算如今成了皇太后。那也只不過因為她的兒子是皇上。
自己本身也尊貴不到哪里去。和她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論。
“奴才是不是東西,那不是您說了算?不過等一會兒,您還能不能說出這些話,那可得由奴才說了算。”
李玉也不介意崇嘉皇太后這么罵他,反而是一副看著死人的眼神,望著崇嘉皇太后。
楊綿綿聽了李玉這么說。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看來這次去紫云閣是有所收獲的。要不然李玉也不會貿然的和崇嘉皇太后叫板。
“你…”
“李玉公公此去可有什么收獲?”
楊綿綿直接打斷了崇嘉皇太后的話,現在不是她說話的時候。而是給她頂罪的時候。
“自然找到了,皇貴妃請看。”
李玉揮揮手,身后的一個小太監立馬走上前來,他手里拖著這個木托盤。
李玉也不等楊綿綿說話,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解開木托盤兒上蓋著的紅布。
只見托盤里躺著兩個人手大小的布偶,布偶整個身子插滿了大大小小的銀針。
而在腦袋的位置上直接從太陽穴的位置,橫穿過一根細長的銀針。
因為李玉實在諸位大臣中間站著。所以這公布一打開,前面站著的所有大臣都看清楚了。
在看到里邊兒的情況之后,諸位大臣能吸一口涼氣。這是有多么恨。才能狠的下心來,將這種布偶渾身插滿銀針。
而且李玉怕眾人不相信似的,還將兩個布偶拿了起來,將布偶的后背面向眾人。
因為布偶的后背上正好寫這四爺和太后的全名,以及他們的生辰八字。
“來人去將圓寂大師請過來。”
楊綿綿雖然離得遠,但是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得清,盤子里邊兒的情況。以及布偶后背的寫些什么字,不過在看到兩個人偶的時候,楊綿綿眼里還是閃過一絲喜悅。
四爺終于有救了。這是楊綿綿心底里唯一的想法。
“圓寂大師?”
在楊綿綿這句話說完之后就聽到。在大臣隊伍最后邊兒打出來一道驚奇的聲音。
所有人順著聲音望去。之間一個貌似是五品的官員滿臉的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