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柑睡著了,結城女士說差不多要睡六個小時,最好等到下午三點再來。
結城佑一送上了從福岡帶來的禮物,然后和花奈一起出去,去她想去的店里吃飯。
不過很巧的是,她想吃的那家料理,恰好在療養院的斜對面,貌似是一家主賣咖喱的咖啡廳。
結城佑一抬頭打量著這裝修挺精致的咖啡廳,稍稍有些疑惑,明明墻上掛著都是關于各種咖啡的介紹,那為什么不主賣咖啡呢?
花奈點了單,靜靜道:“算是這家店的特色。”
拿著單離去的老板默默摟緊了懷里的盤子…這小姑娘,還真的又來了。
結城佑一若有所思道:“是隱藏菜單之類的?”
這還真是挺會玩兒…
花奈看著他,靜靜開口:“和我說說蜜柑的事情吧,為什么當初我們沒有查到她的存在?”
結城佑一回憶著原主的筆記,搖頭道:“不知道…其實在宮子阿姨來信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老家在福岡,甚至是那邊還有親戚…”
原主父親死亡的太突然了,連句只言片語都沒來得及給原主留下,不過好像是有一封早就寄存了的“遺書”,但他重活了之后翻遍了家也沒有找到,所以也不清楚上面到底寫著什么。
也許原主知道,但也許他也沒等到…還偏偏讓他在重活過來第二天,收到了福岡的來信,倘若原主能多一天再想不開,收到了那封信,或許…
唉,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結城佑一略微走神,心中情緒同樣復雜。
花奈沉默了一會兒道:“麻麻平常的時候也沒有提起過舅舅,是家庭裁判所的人找到了冬之莊時,我們才知道的。”
結城佑一愣了愣:“原來是這樣…”
原主的父親從來沒和原主提起過老家的事情,福岡那邊也從沒有提起過原主父親的事情…看來這里面好像有些不簡單的東西在,并不是原主父親單獨離家來東京打拼這么單純。
花奈依舊靜靜的道:“好像有過什么大的矛盾,聽麻麻說舅舅在你出生之前就和家里決裂了。”
“那還真夠久遠的…宮子阿姨沒說過是因為什么嗎?”
花奈默默搖頭,只說過當年舅舅決裂后寫了個什么“斷絕關系”的聲明,差點將外公給氣沒了,并沒有提十幾年前到底發生過什么,似乎也不怎么想說。
但能看出來,麻麻并不記恨舅舅的,在知道舅舅去世后,一直都在難過著,每天晚上都悄悄的抹著眼淚。
“聽上去的確挺復雜的。”結城佑一神色復雜的笑了笑。
花奈看著他,嘴唇動了動:“麻麻是家里的小女兒,平常…可能有些不著調,在家里也不受外公重視,所以很多事情只能看著,做不了太多…如果…如果哪一天,你知道了些什么,也請不要去怨恨她,她一直都在努力。”
結城佑一愣了愣,這話有點突兀…哪有這么說自家麻麻的?
況且直到現在他都還沒見過宮子阿姨…
他想了下問道:“你是指的家父和爺爺之間的事嗎?”
花奈默然片刻才道:“也比如你,比如蜜柑,沒辦法更好的照顧你們,也或者…”
“請不要這樣說!”結城佑一抬起雙手,打斷了她,認真道:“冬之莊一直在照顧著我,蜜柑的事情也是我擅自隱瞞的,已經給宮子阿姨憑添了不少負擔,愧疚感激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去怨恨呢?”
“嗯,希望你能記住今天自己說的話。”
“自然是不會忘的。”
兩人各自沉默,直到后廚咖喱的香味飄了過來,結城佑一動了動鼻子,微微掀眉,很濃郁的鮮味,用的不是咖喱塊,應該是自己調制的香料。
店老板端著兩盤熱氣騰騰的咖喱從后廚走了出來,將咖啡放到了他們面前。
結城佑一道了聲謝,拿起了勺子,開始吃午餐。
入口即化的柔和口感,咸辣辛香,土豆和牛肉燉的剛剛好,不老不嫩,胡蘿卜的那一絲甜味頗有點睛的味道,用料和火候都相當的講究。
他有些明白這里為什么主賣咖喱了,味道還真是沒的說。
咖喱配黑咖啡,想法倒挺別致的。
“好吃嗎?”花奈問了聲。
結城佑一點頭:“香料調配的手法很獨特,老板應該專門研究過。”
“這里的飯后咖啡味道也不錯。”
“是嗎?”結城佑一看了眼正在磨咖啡豆的老板,花奈好像很熟悉啊,就像來喝過一樣。
一盤咖喱飯不多不少,兩人吃完后,店老板就及時的送上了咖啡。
結城佑一扭頭在桌子上找了找,疑惑道:“不提供方糖嗎?”
花奈端起了咖啡,示意他先嘗一下味道。
結城佑一低頭,眉頭微微擰了下,然后端起來抿了口,有些想象中的酸苦,不過馬上就嘗到了一縷回甘,還帶著余味悠長的醇香。
他很是驚訝,這頂多是掛了個酸苦的頭兒。
原來原味兒的黑咖啡這么好喝嗎?
花奈嗯了聲道:“聽說這家店連泡咖啡的水都是特地找的。”
結城佑一更為驚訝,稱贊道:“講究!”
花奈靜靜品嘗著咖啡,上次回去后她試著做了幾回,可惜就是做不出這種味道,而現在店老板躲進后廚去了,擺明不想再給她討教的機會,殘念呢。
吃過了午餐,又喝過相當美味的咖啡,結城佑一心滿意足去結了賬,然后和花奈一同出了店門,看了眼時間,現在連中午十二點都還沒到。
他在身上嗅了嗅,稍微有點汗味,還有點咖喱和咖啡的味道。
擔心一會兒熏著蜜柑,他對花奈道:“先回旅館吧?我想洗個澡再換身衣服。”
“嗯。”花奈頷首,邁步往旅館走去。
等到了旅館后,結城佑一目送花奈進臥房并關好了門,他才拿出衣物,進了浴室里。
浴室只有一個,不過等花奈要用的時候他再去臥室等著就好了。
兩人輪換著沖了沖澡,結城佑一穿上旅館提供的浴袍,在榻榻米上鋪好了被褥,準備午睡一下,早上起的太早,稍微有點犯困。
花奈從臥室里走了出來,身上同樣穿著旅館提供的浴袍。
結城佑一愣愣看著她手里抱著的被褥,問道:“干什么?”
花奈看了他一眼,在旁邊鋪起了被褥,等鋪好后,她又回臥室取了枕頭和被子,將空調打開,溫度調到二十四度,然后躺下蓋好被子,靜靜道:“蜜柑的事情,你還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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