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為了即將到來的幾場考試,千一私立學園學生會舉辦了合宿活動,由一、二年級全體學生參加,嗯,一起上兩天晚自習…
雖然結城佑一千般不愿,可惜沒擰過里繪子老師的大腿,請不到足夠的假,只能是關了店,一塊兒來上晚自習。
其實他可以不來,但他就是不來也開不了店…
全年級只有前十位可以選擇不參加合宿。
而高橋屋里,除了他、花奈和天星茉莉外,其他的人都不合格,而天星家的大小姐還得算成是客人,只能在緊急情況下使喚。
現在的高橋屋,可不是只靠他和花奈倆人就能開的起來的。
也因為這個,結城佑一第一回吃到了食堂的飯。
“味道一般般…”大野合子嘆口氣,苦著小臉將碗里吃了一半的雞腿給了愛乃。
愛乃一臉嫌棄,將雞腿丟到了佐藤立花碗里。
佐藤立花扶了下眼鏡,用筷子夾起,三木薰和天星茉莉、緒醬幾個女生連忙擺手。
她手上頓了頓,放到了結城佑一的碗里。
結城佑一不挑食,埋頭幾口就啃了個干凈。
冬之莊的女孩子其實不太喜歡吃雞腿,連炸雞塊都很少吃。
當然,除非是他做的。
旁邊的三木薰眨了眨眼睛,把她不太愛吃的油豆腐夾到了結城佑一碗里。
花奈低頭看了看眼前,把她不太愛吃的、不太愛吃的半碗拉面,推到了他面前。
那邊的愛乃斜著眼睛,拿筷子夾起了幾粒豆子,一顆顆的往結城佑一碗里挑。
結城佑一忍不住了,黑著臉道:“挑食的自個兒剩碗里,這又不是在喂豬!”
“噗呲!”幾聲沒忍住的笑聲傳了過來。
剛站起來打算往結城佑一碗里倒味增湯的緒醬又一臉悻悻的坐了回去。
愛乃翻了個白眼,低頭看了眼碗,眉頭往一處擰了擰。
這天天在家吃結城佑一做的料理,口味都有點變了。
現在也不怎么輕易在外面吃飯,因為味道上的差距蠻大的…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結城佑一頂多在福岡待到高中畢業,畢竟他現在也不缺錢花,對她們的依賴已經很小很小了。
所以,總不能他離開了后,她們就不吃飯了。
愛乃深吸了口氣,抱起碗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來。
“哇!”大野合子很是驚嘆。
可愛乃喝了沒幾口,就又放下了碗,眉頭緊緊擰巴了起來。
湯里怎么有股子糊味。
她喝不下去了,將碗推到了旁邊,心里惱怒于廚子做料理不仔細的同時,又不禁有些小擔憂。
這以后真要和那小子分開了,該不會她連吃飯真的就成問題了吧?
她嘆了口氣,目光下意識看了眼對面的大野合子。
大野合子眼珠子正滴溜溜的轉著,像是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又像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愛乃愣愣看著,眼中忽然升起了明悟來。
是了,難怪這丫頭天天變著法想嫁給那小子。
而結城佑一現在也只顧著埋頭解決眼前這些被“投喂”的食物了。
吃了一頓很飽很飽的飯后,結城佑一拍著肚皮,和她們一起出了餐廳,往中庭走去,去那兒散散步,消消食,過一會兒就該上晚自習了。
晚自習這東西,結城佑一那是相當的熟悉,周圍的女生們臉上也沒什么動搖,畢竟她們天天都在上晚自習,想不上都不行,前段時間甚至還一直上著早自習。
而周圍的同學里,也有很多滿臉淡定的人在。
雖然大家才高一,但為了以后能有個好的“進路”,不少人已經是開始讀私塾了。
霓虹這邊,雖然學校里很輕松,私塾卻是一點都不輕松,每天都要上到很晚,比晚自習還晚自習。
冬之莊的大家沒人去讀私塾,甚至沒人提過這事,自然是因為冬之莊就像是個小的“私塾”。
兩位結城“老師”,水平完全足夠。
當然,也有一部分同學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會選擇去打工,或者是當回家部的成員,放學后直接回家。
結城佑一看了會兒,眼前也在中庭散步休息的同學里,也有的因為要上晚自習正興奮著,也有的看上去一臉沮喪的模樣。
雖然大家現在呆在同一個地方,呼吸著相同的空氣,看著同樣的風景,可每個人始終又只處在各自的世界中,走著只屬于自己的那條路,有人說這是出生后就既定了的東西,叫作命運。
也有的人說,這只是做出了一個個選擇后才有的結果。
命運也好,結果也罷,到了未來,身邊的人,是不是也會順著她們各自的道路,奔向天南海北,過上只屬于她們的生活。
一定會的吧…
他下意識看向身邊的花奈和三木薰,臉上露出了笑來。
至少,他們三人…
大野合子忽然蹦蹦跳跳的跑到了他面前,揮了揮小手,好奇問道:“結城君,在想什么呢?”
位置稍遠的緒醬和愛乃竊竊私語著:“他剛才是不是在看花奈和薰醬?笑的也好惡心。”
愛乃斜眼看著她:“是只在看薰醬吧?他看花奈干什么!”
緒醬搖頭,有些想不明白:“誰知道呢?但總感覺他和花奈有點不太對勁…可他們是兄妹。”
愛乃眼皮一跳,不動聲色的問道:“不太對勁?”
緒醬點頭,神秘兮兮道:“有好幾次哦,那小子看花奈的眼神,就像看薰醬的眼神一樣,有點惡心。”
愛乃上下打量著她,古怪道:“你還會看眼神?”
緒醬翻了個白眼:“雖然我不會看,但是我受不了那種情啊愛啊什么的,只要一看到那些,我胳膊上就會起雞皮疙瘩,你看你看!”
說著話之余,緒醬捋了捋校服袖子,將白嫩嫩的胳膊露出來給愛乃看。
愛乃看了看,一臉驚疑:“你這么神奇的嗎?”
“你才神奇呢!”緒醬瞪眼睛,悶悶不樂道:“大概是戀愛漫畫看多了,現在就特別受不了這種東西。”
“那我看你是沒救了!”愛乃翻了個白眼。
這還真是新鮮,對這種事受不了,那以后連戀愛都談不了了?
她和緒醬又拌了會兒嘴,目光看向了結城佑一和花奈,眉頭擰了起來。
這倆…難道真有貓膩了?
可他應該不知道,花奈和自己是宮子麻麻領養的…
大家應該還只是堂兄妹的關系…
誒?橋豆麻袋!
難道,難道…
愛乃眼眸忽然瞪圓,心里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不行,這事必須要問清楚!
晚上八點,d班上靜悄悄一片,所有人都在埋頭學習。
結城佑一也沒例外,不過他沒在自個兒位子上坐著,而是在最前面一排,里繪子老師的辦公桌前坐著。
里繪子老師偷偷的翹了班,回冬之莊和明日香姐姐喝酒去了。
最近她實在是累得夠嗆,昨晚還哭了大半夜,現在都還有點想不開,打算一咬牙辭職嫁人了事。
結城佑一擔心她真的會想不開,就悄咪咪的去找了她,說他會代班,您就回冬之莊和明日香姐姐喝酒去吧。
而里繪子老師心情瞬間大好,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就直接溜之大吉了。
結城佑一也沒覺得有什么,畢竟代班這事兒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這半年來,就連教師會議,他都去開過那么幾次。
主持會議的教導主任對他印象很深,而且好像還知道點兒“內幕消息”,就睜了一只眼閉了一只眼。
“嗡”正沉浸于學習中的結城佑一擰了下眉頭,手伸進兜里,拿出了手機來。
他不太喜歡學習的時候被打擾。
他看了眼手機,是一條短信,短信則是愛乃發的。
“現在來社團活動室,趕快!”
他頓時一愣,也沒有多想,收拾了下桌子,起身走到d班的班長跟前,小聲說了幾句話,又走到三木薰跟前,俯身和她說了說,這才轉身出了教室的門。
這個時間點,愛乃不在班上學習,去社團做什么?
他疑惑著,發了回信過去后,就步伐匆匆的趕去了社團大樓。
上樓前,他抬頭看了眼,不由掀了下眉毛。
遠足社的燈沒亮,里面一片漆黑。
他想了想,還是邁步進了社團大樓,走到遠足社門口,試著敲了敲門。
走廊里有燈,如果愛乃在里面的話,應該能看到他。
也和他想的一樣,社團門在他敲了兩下后就開了,愛乃朝外面看了眼,問道:“沒人看見你吧?”
結城佑一點頭,納悶道:“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怎么了?”愛乃哼了聲,伸手一把將他拉了進去。
結城佑一沒反抗,走廊也確實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等他進去后,愛乃直接將門反鎖,把窗簾也拉上了。
因為窗簾是特別買的,加厚的那種,屋子里也徹底變得黑漆漆的一片了。
黑暗里,結城佑一眨了眨眼睛,也摸不準愛乃現在人在哪,心里有些發毛道:“干啥呀?”
房間里沉默了會兒,愛乃壓低了的聲音才了傳過來:“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問題?你問吧!”
愛乃卻是沉默了下來,黑漆漆的屋子里安靜無聲。
結城佑一耐心的等著。
良久之后,愛乃的聲音才傳了過來:“你、你是不是也喜歡著花奈?”
結城佑一愣了愣,然后嗯了一聲:“喜歡”。
“喜歡?”愛乃聲音微高,帶著怒意:“你怎么能喜歡她!你已經有薰醬了!而且啊,她、她可是你的堂妹!”
“這事,薰醬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和花奈都是宮子阿姨領養的孩子。”結城佑一輕聲說著。
愛乃現在這么問,應該是心里有數了,只是不想承認,也或者是不愿意相信。
但既然他被問到了,也就不會去否認什么。
況且這事她早晚都得知道。
愛乃給氣的不輕,咬著牙齒道:“那這么說,你們倆也早就在一起了?”
“從大藏先生村子里回來后就在一起了。”結城佑一老實交代著,說完后又補充道:“我沒有背叛薰醬,也沒有對花奈不負責任,我、我喜歡她們,將來也想像三木叔叔那樣,娶她們為妻。”
房間里又一次的安靜了下來。
結城佑一猜愛乃要么是給氣的說不出話來,要么就是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良久后,呼吸略顯粗重的愛乃,狠狠咬著牙道:“你、你竟然真敢這么說!你、你氣死我了!”
結城佑一摸不準她具體站在哪,只能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欠身:“對不起,但我真很喜歡她們,已經在一起了,就不會再放手了。”
愛乃是花奈的親姐姐,對她來說,花奈或許是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結城佑一知道她現在能有多生氣。
這,大概也就是花奈遲遲不告訴她的原因吧。
但事兒已經做了,花奈的小手他拉過了,小嘴也親過了,不該摸的地方也摸過了,現在他要是退縮了,那他就不是他了,就不是個負責任的男子漢了。
愛乃當真給氣了個半死:“你、你可真是敢說啊!還娶兩個?你怎么不娶八個?不娶十個?不娶一百個呢!”
結城佑一沒回答,心里已經做好了要挨頓毒打的準備。
但愛乃沒揍他,自個兒在那邊生著氣。
他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么好,因為感覺不管說什么都是對愛乃的刺激。
不知過了多久后,愛乃氣消了些,起碼說話有些心平氣和了。
她深吸著氣道:“你真的真的是認真的?”
“嗯,我真的真的真的是認真的!”結城佑一相當認真的回道。
“兩個都不放過?”
“…是兩個都不放手!”
“切!”愛乃不屑的哼了聲。
結城佑一又想要開口,但忽然感到了一把冷冰冰的利刃抵住了他的肚子,他頓時一凜,繃緊了肌肉。
這刀子要是戳進來,他縱使是有鐵布衫,也得給劃個大口子出來。
愛乃帶著殺氣的聲音響起:“不管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五十年,你、你只要是敢甩了她,敢不要她了,我就用這把刀子,把你的心給挖出來!哪怕那時候你死了,我也要把你挖出來,骨灰都給你揚了!”
結城佑一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不然總有種這是在立g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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