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總算升級了 長安城東宮正殿!
“拜見皇帝陛下,萬歲!”
“諸位愛卿免禮,平身。”
“謝陛下。”
李世民看看下頭的滿朝文武,太上皇那邊的派系少了主心骨,又有四個中堅力量被砍頭的砍頭,抄家的抄家,整個太上皇派系的人馬都顯得萎靡不振,叫李世民心情大好。
君臣說了些官場話,安排了一些正常的事情之后,房玄齡出了班子;
“啟稟皇帝陛下,臣有本奏。”
“愛卿免禮,有事奏來。”
“遵旨。”
“啟稟陛下,慈恩寺等敗壞民風,行惡事禍害百姓,雖然被清理,但是也給世人提醒了一回,臣以為,天下的寺廟道觀都需要清查一遍,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沒有問題的,自然如舊,有問題的必須嚴懲不貸,
陛下作為九五之尊,當拯救百姓于水火,還天下子民一個朗朗乾坤,請陛下恩準。”
“嗯,房仆射所說皆是道理,諸位愛卿以為如何呀?”
杜如晦第一個站了出來;
“臣附議。”
緊接著秦王府出身的文武都站出來符合;
“臣附議。”
“臣附議。”
“臣等附議。”
李世民根本不等其他派系說話,直接開始安排;
“既然滿朝文武都贊同此事,朕準了。”
“吾皇圣明。”
“大將軍秦瓊何在。”
“臣在。”
“命你帶領本部人馬,負責督查關內道所有寺廟道觀,沒有貓膩的一筆帶過,有不法之事的,嚴懲不貸,該抓的抓,該治理的治理,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遵旨。”
“左屯衛大將軍程咬金何在?”
“臣在。”
“命你帶本部人馬,清查河南道所有事務,河南道百姓多出刁民,愛卿不了松懈,當嚴厲查看。”
“遵旨,陛下放心,臣一定嚴厲清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嗯,此事關聯甚大,關乎后代子孫千年基業,絕不可放松態度,凡是違背朝廷律法的,施行連坐,嚴重者可誅殺三族,準你先斬后奏,權宜行事!”
很久不殺人的程咬金聽得渾身舒爽,抱著拳頭狠狠地答應;
“遵旨!”
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其他派系這會兒總算清醒了,得!這個皇帝一年不殺人就心里癢癢,看吧!
把這個殺人魔王安排去河南道,還特意叮囑權宜行事,誅殺三族,誰看不出來了?還拿寺廟造反說事兒?看看程大魔王那激動的樣子?
李世民也不管別人的反應,只顧自己安排自己的;
“傳旨,叫大理寺罪臣尉遲恭,戴罪立功,負責河北道寺廟道觀清查一事,倘若再有差池,前后一塊兒清算,誅殺三族!”
旁邊負責傳旨的中書省官員立馬站出來一個,答應的干脆利索;
“遵旨!”
其他派系的文官聽了這話都在心里嗤之以鼻;
“拉倒吧!這個誅殺三族典型的就是糊弄人,咆哮大殿,朝會上眾目睽睽之下犯的死罪都這樣了,你舍得殺他?把滿朝文武當傻子呢這是?”
李世民可不管其他人的想法,還在快速安排自己的部署;
“命左武衛大將軍牛進達,率領本部人馬,前往河東道,清查佛道兩教事務。”
牛進達快步站了出來;
“遵旨。”
“命左驍衛大將軍,樊國公段志玄領本部人馬,前往山南東道。”
“右衛大將軍侯君集,帥本部人馬,前往山南西道。”
“命兵部左侍郎李靖統率一衛兵馬,前往隴右道,此處甚為重要,多有紅黃二教,愛卿不可馬虎,手段不要太硬,以免招惹草原人的不滿,當以安撫為主,多看看附近的局勢。”
“命兵部右侍郎李世績,率領一衛兵馬,前往劍南道,同樣不可招惹麻煩,多多查看附近的事情!”
“命左武候大將軍張公瑾率一衛兵馬,前往黔中道。”
“遵旨!”
李世民一口氣說到這里,才停下來歇息片刻,朝會上安靜的厲害,所有人都在心里猜測,皇帝之心天下人皆知,已經按耐不住要起兵事了,
如今安排李靖前往隴右道,李世成績前往劍南道,恐怕將來出兵的時候就要以這兩人其中之一為主帥了,又安排張公瑾去查看黔中道,不用多說副帥定是此人了!
這根本不是清查佛道兩教事務的,這是練兵!看李世民急吼吼的樣子,恨不得立刻出兵,查個寺廟道觀用得著把十六衛的兵馬都調動一遍?
李世民可不管其他派系的想法,壓根就沒把其他派系的人算到干活的人群里,只顧自己安排好了一切,退朝散會離開大殿。
一群大將軍們高興的合不攏嘴,互相恭喜對方接了王命,尤其是程咬金和牛進達,高興的摟著肩膀離開正殿,傻子都知道這是去大理寺牢房里搭救長安三傻的尉遲恭了!
不說這邊的熱鬧,只說李鈺接待了戶部的官員,剛進屋里,好幾個熟人都來恭喜李鈺。
“恭喜縣侯賀喜縣侯呀。”
“同喜同喜,總算是朝廷同喜了耕種的大事,諸位快快請坐,來人吶!”
“人在,請家主吩咐。”
“傳令廚房,整治三桌上等酒席,置于東廂房廳堂。”
“遵命。”
戶部一個六品官滿臉的笑容,上前拉住李鈺的袖口;
“侯爺先莫要著急,下官還有一事要稟報侯爺呢。”
李鈺看了看人群里兩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員外有話但說無妨。”
“好,我來給侯爺引薦一下,這位是門下省的張員外,這位是劉主薄,兩位是帶著圣旨下來的,您幾位親近親近。”
“好好好,員外主薄前來,未有遠迎,失禮之處還望兩位多多海涵,本侯這廂有禮了。”
兩個門下省出差的官員趕緊上來扶著李鈺,誰也不敢在這天子面前的紅人跟前托大。
“侯爺折煞下官了,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既然兩位帶著圣旨下來的,本侯先安排香案,以后咱們再說其他,來人!擺香案!”
“是家主。”
“諸位請。”
“侯爺請。”
沒多大一會兒,一切準備就緒,兩個門下省的官員站在北方,張員外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
“皇帝陛下有旨,藍田縣侯李鈺接旨。”
“臣李鈺接旨。”
主薄從懷里拿出圣旨,旁邊的張員外接過來打開,鄭重嚴肅的念了起來;
“門下,天下之本…朕紹膺駿命……”
李鈺每次聽旨都是昏昏欲睡,這次還是這樣,大家都習慣了,也沒人多說什么,昔春探春兩個一等侍女親自在旁邊一左一右攙扶著家主。
觀禮的一群戶部官員個個都是閉著眼睛,聽得十分認真,上首的張員外念的昂揚頓挫津津有味;
“今有藍田縣侯李鈺,重開絲綢之路,于社稷有功,于朝廷有功…特封李鈺開國縣公,實封~食邑三千戶,賜良田五百畝,…”
“公爺?公爺?”
“嗯?哦!”
“臣接旨,恭謝皇恩浩蕩!”
“恭喜公爺,賀喜公爺!”
“是啊,恭喜恭喜!”
看著熱鬧的場面李鈺總算清醒了過來,長處一口氣;
“哎呀,總算給升了一級,這個縣公真是得來不易呀,就這還是皇后娘娘不停催促的呢,這回心里踏實了,也不知道國公到啥時候才能給呢?”
看著搖頭晃腦的李鈺,一群觀禮的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接話,還是門下省的張員外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下官估摸著也不遠的,這次陛下給您的可是食邑三千戶呢公爺!實封的可不是虛的,多少人都沒這個待遇呢!”
“哦,這個我懂,走走走,咱們去東廂房里坐下等著廚房上菜,今日都要吃個痛快啊,誰也不準落下了。”
“好好好,恭敬不如從命。”
“多謝公爺。”
一群官員陪著李鈺往東邊走著,一邊笑著湊合。
昔春偷偷拉了李鈺的衣裳,小聲提醒;
“郎君,還沒有給人家利市呢。”
“哦對對對,來人啊!”
“人在,請家主吩咐!”
“去稟報劉家娘子,給貴客們安排利市。”
下人一邊答應一邊又補充了一句;
“唯,請教家主以多少為準?”
李鈺想也不想直接開口;
“每位貴客準備,金一錠,銀兩錠,皆以三十兩為準!”
“是。”
一群官員早就盼著這個呢,個個都是笑的不要不要的。
“謝公爺賞。”
“謝公爺!”
“公爺之美名果然不虛呀。”
“是啊是啊,公爺可不缺錢的。”
“那是,天下誰人不知公爺掙錢的本事,連皇帝陛下都說過,公爺是個活財神呢!”
李鈺被夸的渾身舒坦,三十兩金,六十兩銀,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頂上這些人多少年的俸祿了呢!
“哈哈哈哈,諸位請!”
“公爺您先請進。”
“公爺先請。”
眾人開心的進了東廂房的正堂,分成三桌坐下。
“今日喜上加喜,諸位可要放開了肚子吃喝,都要盡興啊,不能叫人說本公不會招待客人。”
“公爺放心,我等不會客氣的。”
“多謝公爺照顧,只是公爺今日可不能多吃的。”
“是啊公爺,您可別吃醉了,否則下官等人可是吃罪不起的。”
一聽李鈺說要大吃大喝,所有官員都揪著心,出長安的時候,皇后殿下特地叫人傳話,不能勾引這小公爺吃罪,否則又要招惹皇帝陛下不開心的。
這些人最大的也就是個六品官,誰敢得罪皇后殿下?
“好吧,我也知道皇后娘娘肯定交代的有話,今日本公就吃三杯,陪著諸位,如何?”
“好好好,多謝公爺照顧我等!”
李鈺的廚子可是公認的天下第一,不論等級,味道,速度,沒多大一會兒下人們就抬著食盒上來。
“來來來諸位請。”
“公爺先請。”
酒過三巡菜走五味,李鈺趁著酒興詢問自己的大事兒;
“不知朝廷把放下來耕種的土地,都選擇在了何處?還請員外告訴。”
“不敢,回公爺的話,分成了五個地方,公爺所在的藍田縣里多余的土地也不少,只是朝廷考慮著,子孫后代的長久,所以不能放下來太多,只分了十萬畝地,其余的都圍著長安城分四方安排,公爺放心,也不算太遠,最遠的也就三四百里,近的有一百多里地,來回調動族人也方便至極的。”
“哦這樣啊,多謝皇帝陛下的關心,也多謝朝廷的官員們照顧,只是這次我不打算調動族人了。”
一群官員聽了這話都是一怔;
“公爺,這不調動族人,卻叫何人耕種呢?”
“是啊是啊。”
“我打算請當地的百姓們耕種,許以谷糧為酬謝。”
“啊?”
“啟稟公爺,這可是要給出去很多糧食了呀?”
“可不是嘛,這可不是小數了。”
“誰說不是么,百萬多良田呢。”
李鈺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解釋;
“我也想過許多遍,也和族中的長老們通過氣了,想著于朝廷也是好事兒,也叫百姓們有個營生,多進項幾個收入,有了好事情…不能叫我一家得便宜不是!”
“公爺大善之輩,居然為百姓考慮了這么多,難怪朝廷里多說公爺好的,真沒有虧說什么呀。”
“來來來,我提議咱們為了公爺的善心,吃上一杯!”
“善。”
“大善!”
李鈺只顧心里的事情,連三杯都沒有吃完,打聽完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借口有事離開了廳堂,留下足夠的空間給一群混吃混喝的大不要臉們盡興。
出了偏房的李鈺一路回到自己的后院,邊走邊嘀咕著;
“哼!都是一群不要臉,吃喝拿樣樣都少不了的,正經事兒我看也指望不上了。”
李鈺剛說完就迎頭碰上了宮里出來的衛娘子,后者蹲了富禮;
“奴家見過郎君。”
“娘子免禮,娘子這是要去往誰的院子?”
“回郎君的話,司徒娘子有請,今日要研究一些詩詞的。”
“哦。”
“郎君方才說的可是長安下來的那些官員?”
“是啊,發個圣旨下來,偏偏要和許多人一塊兒,明擺著都是來占便宜的,當我是傻子看不出來嗎?”
衛家娘子微笑著回應;
“也是有情可原的,我朝初立,皇帝陛下又是清正廉明為主的,還把各處都看的嚴謹無比,說句不好聽的話,下頭的官員還能有些空隙,這長安城的官員嘛,算是一點油水問沒有的,只拿著可憐的俸祿過活,誰家都是老小一大堆,忽然碰到個能弄些利市的,哪個不是爭搶著辦差?”
“你說的倒也不差,可是我覺得這種人,哼哼!想要指望他們辦成些大事,恐怕不容易的。”
“郎君莫要糾結,所以他們始終上不了臺面,奴家在宮里的時候,也聽過多次皇帝陛下的說話,皇帝陛下也是一步一步的走路,著急不得,奴家猜測,應該是快則三兩年,慢則五七年,許多位置都要換人的,咱們秦王府出身的能人還有幾十個都沒地方安排呢。”
“早就該換了,要我說,辦差不認真的,就該撤職查辦,貪墨銀錢的就直接誅殺三族,陰奉陽違的抄他的家,得用重典,重刑,我就不信治不改了還?”
“郎君說的是,只是…得殺多少人去了?人性貪婪,趨利避害,身在官場又要考慮許多,算是不容易的很了!”
“誰容易?活著都不容易呢!要是處處想著自己的利益得失,那就滾蛋回家種地,想要發家就別想著出來,想名利雙收,那有這許多美事兒?”
“算了算了不提他們這些事情了,我也不是宰相仆射,更不是三省的長官,也輪不到咱們操心這些的,我看娘子的身子又豐腴了一些,看上去更加順眼了,哈哈哈哈哈,我看別去司徒娘子那里了,咱們去你屋里,躺在榻上,好好說道說道風花雪月,豈不是更美?”
衛娘子聽了這話羞的滿臉通紅;
“天都沒黑呢郎君…”
“哈哈哈哈,何必等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