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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喝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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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喝西北風  藍田縣伯府后院,王可馨屋里,燈火通明,司徒云砂也帶著兩個貼身侍女,坐在王可馨的屋里湊熱鬧。

  司徒云砂把玩著手里的簪子,漫不經心的說著話;

  “姐姐,昨個皇后殿下賞賜這玉簪子,當真是世所罕見,你看這肉質通體透亮,打磨的又如此精細,

  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物事,又傳了多少人的手,如今方才落在咱們姐妹這里。”

  王可馨看著自己手里的玉簪子,也是笑臉盈盈,順口接到;

  “可不是嗎,昨夜我聽郎君所說,便只是一根,就能換個一兩千貫銀錢回來,且還是有價無市,沒地方買的。

  想當初,我阿耶貴為正四品的太守,娘家可也算是富足的,卻都沒見過此等寶貝,

  皇后殿下還真真是看得起你我姐妹,竟然賞賜如此厚重的禮物下來,姐姐我也是感恩不盡呢。”

  “誰說不是呢,妹妹我心里也是存著好大的感激,只是沒有身份,否則,我都想去宮里謝恩呢。”

  司徒云砂一句話剛落地,就聽見李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想要去宮里謝恩,也不是什么難事的,皇后娘娘待人十分隨和,也不拿捏什么架子,定會對你們親親熱熱的接待。

  不過宮里的規矩,可是比咱們府里要講究的更多,將來你們去了可得小心仔細,免得招惹了笑話出來,

  不過依我看來,隨我去宮里走動一番,也是好事,還能長長見識,何樂而不為,就這樣定了,再去長安的時候,你們隨我進去一趟就是。”

  兩女等著李鈺話說完,這才行禮問安;

  “郎君來了,奴家見過郎君。”

  “見過郎君,郎君快屋里有請。”

  “都不用忙,就是來串串門子,聽說你倆聚會在一塊兒,便想來看看你們,也沒有重要的事兒,都坐著吧。”

  王可馨坐在了太師椅里,十分嚴肅的說道;

  “郎君說的輕松,那宮里可不是人人都能進的,當年我阿娘是個五品的命婦,才有資格進宮拜見皇后殿下,官職小一點的,都沒進宮的身份呢。”

  司徒云砂也在旁邊坐著點頭,證明王可馨說的一點不假。

  李鈺顯擺的掏出來,腰里的黑色陽文令牌,拿在手里;

  “看見沒,看見沒?平常人自然進不去的,也不想想你家郎君是誰,還用擔心進不去嗎?

  我拜皇后為娘娘,此事人盡皆知,這做兒子的,帶上妾室去給娘娘請個安,問個好,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還怕進不去宮里?咱們大可以正大光明的進去。”

  兩女看著李鈺掏出來的黑色令牌,不約而同的圍了過來,看的嘖嘖稱奇,十分滿足了李鈺的裝逼心里。

  司徒云砂拿起令牌,反復看了兩遍,才遞給王可馨,這才說道;

  “說起來郎君的本事和機遇,這滿天下再,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先不說郎君被殿下收做義子,這等尊貴無比的身份,和富貴的命格。

  只說郎君弄出來的那些,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不曾出現過得,奴家有時候也想過,到底還有什么東西,是郎君造不出來的?”

  李鈺得意的笑著將司徒云砂摟在懷里;

  “多著呢,很多東西,郎君都沒有辦法制作出來,也只能靠后人一點一點積累了。

  不過憑我的本事,以后再弄出來些對天下百姓有用的,或者朝廷需要的,將來一步一步來,換個異性王爺當當,應該是不會太難吧?”

  司徒云砂小聲驚呼道;

  “天爺呀,郎君您可真敢下狠心去念想,異性王爺那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就現在那幾位,當年都是爭霸一方的諸侯之王,沒有一定的跟底,恐怕一輩子都不敢奢望的。”

  王可馨也湊了過來;

  “正是如此,郎君可不要做那好高騖遠的事兒來,就咱們這縣伯爵位,多少人十輩子都不敢想的。

  奴家覺得,咱們就守著爵位,踏踏實實的過下去,將來郎君多納妾室,為咱們李氏,開枝散葉,這才是正經。”

  李鈺也贊同兩女的想法;

  “不錯,你們說的不錯,不過人嗎,總得有個偉大的目標,慢慢念想著,一輩子也就有個奔頭了不是,

  我也沒想多大,就想著哪一天,咱們擁有數之不盡的土地,做一世安安穩穩的地主大老爺就成,

  有家生子奴仆伺候著,沒事兒收個課租,帶著女人出去游山玩水,踏遍天下風景,如此足矣。”

  王可馨忍不住插話了;

  “郎君,咱們現在就是啊,府里的地契,差不多十幾萬畝了吧,這還不夠?”

  司徒也湊趣道;

  是啊郎君,三百多大戶的奴仆呢,等前頭這半個莊子修造完畢,他們就能分家了,到時候又要多出很多成男,又能分出許多戶來,已經不少了的。”

  李鈺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不夠不夠,這些家業就算多了?家生子奴仆,以后成男的必須每個人有三個女人以上才行,

  沒有的不達標的,就去買回來,人牙市里多的是,挑那些老實本分的,多買一些,也算救他們脫離苦海了,家生子再多十倍我都覺得少。”

  司徒笑著說道;

  “倒是有不少的人,想投靠府里,做奴仆的,奈何郎君您不肯收啊,就說那大牛曾貴就想好久了,您總不點頭。”

  李鈺鼻子抽了一聲說道;

  “他倆都是好好的良民戶籍,瞎摻和什么?”

  王可馨開始解釋了起來;

  “郎君有所不知,那啊貴的雙親,和他弟弟,就是災年里活活餓死的。

  大牛家里餓死的更多,他家人多食量也大,別看他們現在能吃飽了,可是大牛的阿耶,擔心以后的事兒。

  曾經找我說過一次,他擔心這一代上有大牛跟著郎君,還不用擔心,到了下一代,郎君的后人認不認他們牛家,還是兩說。

  如今他們搬來咱們藍田幾個月了,打聽著咱們莊子的奴仆家生子幾百年就沒有餓過肚子,更別說餓死人的事兒了。

  所以就想圖個子孫長久,最主要的還是,咱們這些家生子奴仆,從來沒有被家主不當人看,家生子里都是郎君說那種,有人權的,所以很多人都動心。”

  說道這些,李鈺不停的點頭;

  “這到真是不假,這天下的家生子奴仆,也就數咱們隴西李氏的奴仆最享福了。

  隴西李氏里頭,又數咱們二房的家生子,最是快活,不缺吃喝,還有些許銀錢絹帛。

  說難聽點,比大部分良民戶籍的家里,都過得舒服太多了,別人羨慕也是常事。

  對了,說起來這兩個憨子,怎么好幾天都不見來府里當差了,王娘子管著差事,總該知道內情吧?”

  李鈺剛提起大牛啊貴,一屋子女人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王可馨忍著笑意解釋原因;

  “啟稟郎君,他們這幾日在家里修養身子,出不來了,至少還得兩三天吧。”

  李鈺瞪大了眼睛陰陽怪氣的說道;

  “還修養身子?那倆憨子還要修養身子?壯的跟牛一樣的,修養個屁身子。”

  王可馨繼續解釋;

  “郎君可不知道呢,前幾天不是大開祠堂,又賞賜了許多人嗎,

  那大牛因為和林大管事一同送回秘法,也得了賞賜,于是大牛和阿貴商量著,想去酒樓里當一回大爺,

  兩人每月的例錢,都是拿回去養家糊口了,又不當家,也不管賬,所以就沒有多余的銀錢使用。

  便由賽諸葛阿貴出了計謀,扣下兩石的谷糧,兩個人背著去了咱們的酒樓,換了一桌席面來吃。

  臨走的時候,劉勝的侄子給算了一下,還多出六十多錢,兩個人分了,歡天喜地的離去。

  本想著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過去算了,偏偏也是邪門兒了,大牛那邊有個鄰居,與酒樓里那打雜的一個丈人相好,聽說了這事兒,回來就說給了大牛的阿耶知曉。

  這立時便露了餡,直叫大牛的阿耶,氣的兩頓沒吃飯,把兩個人追了半個莊子,臉都打腫了許多,所以要修養幾天的。”

  王可馨這些話還沒說完,李鈺就放開懷里的司徒,笑的是前仰后合;

  “打死他倆都是活該,整天就知道吃,上個月我還說過他倆,早晚要為了那張嘴吃個大虧,你看看,這不就說中了?

  還賽諸葛,阿貴這名頭,我一直叫他不要叫,他非不聽,還天天四處宣揚,這回賽成豬頭了吧。

  他那諸葛的名號,也就是相對大牛來說的,其他的,屁事都辦不好一個,帶個路都能把我困在長安城里一夜,還賽諸葛…”

  等眾人笑完了,司徒云砂才開口問了正經事;

  “對了郎君,聽說明天就要準備車馬,往長安城送酒了?”

  “嗯,明天就開始,昨天我問了車馬大管事,得知莊子里的車馬還算充足,隨時可以調動。

  不過,如今莊子正在修造之中,最多也就能調過來七十多輛,

  想著七十就七十吧,也不少了,馬不停蹄,這邊拉去,入了戶部,那邊就趕緊回來。

  這次要讓長安城的人看看,咱們的本事,一天到晚就不停歇,拉他一個月半個月的,

  也給那些世家門閥,施加一些壓力,迫使他們乖乖的去戶部登記,若是不和戶部合作聯手,我拉去這么多白酒,把他們的濁酒買賣,全部擠夸掉,叫他們喝西北風去吧…”

  王可馨崇拜的看著李鈺,興奮的說道;

  “喝西北風雖然不至于,但是和朝廷聯手做買賣,絕對虧不了的,只是有些人看不透罷啦。

  奴家看來,很多富戶應該是都有心的,若是那些世家門閥,真的參與的太少,郎君何不親自扶持幾個富戶,

  過不了七八代,就也成了豪門,反正那些世家門閥,早晚要被陛下清算的,

  郎君再扶持一些富戶起來,將來也好做個幫手,再有買賣的時候,一呼百應豈不是更好?”

  李鈺聽得眼睛一亮,沉默了好大一會兒,這才開口慢吞吞的說道;

  “娘子所言,頗有些道理,不過這事,等過陣子去了長安城,得找兩位叔父好好合計一番,

  若是兩位叔父覺得可行,那這次就挑選一些有實力的出來,培養一番,將來大有用處,

  本郎君雖然年齡不大,可是也想踏踏實實的走好每一步,穩健一點沒有壞處。”

  司徒云砂笑呵呵的接話;

  “誰也不敢來小看郎君的,郎君年紀輕輕,就和朝廷里的一堆重臣,大將軍們做買賣。

  不吭不卑,還談笑風生,每一步路都經過仔細的推敲,方才執行下去,奴家一直就想說,我家郎君真是太穩健了…”

  別說司徒云砂了,一屋的女人,連凝萃夏竹四個侍女,都不聽點頭,這小郎君,精打細算的,可算是最穩妥的人物了。

  王可馨笑著說道;

  “要不是奴家這幾年一直陪在郎君左右,還真要懷疑,郎君不是這大唐的人了。”

  李鈺心里一驚,順口探著口風;

  “娘子說笑了,我不是咱們大唐人能是哪里來的?”

  “這奴家可說不好,或許是天上來的,或許是另一方世界來的,誰也說不定呢…”

  王可馨一句玩笑話說完,滿屋人開始討論,都覺得這郎君,就該是那天上下來的才對,否則哪能弄出來許多,稀奇古怪又前所未有的物事出來。

  王可馨說的毫不在意,卻無意間戳中了李鈺的內心深處,直聽得李鈺渾身冒汗,心慌不已。

  還以為自己哪里露了餡兒,或者夢話說多了,才導致王可馨懷疑呢,也不敢吭聲,就聽著幾女七嘴八舌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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