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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親若遠不必追,且笑且淡

熊貓書庫    絕世傾城之尊主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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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珈藍國駐地,數百條大大小小的蛇將四周圍得滿滿當當,濮陽懿帶出來的一班人馬盡可能的聚在一起,生怕一不小心落錯了腳,踩到蛇群里的某一條蛇被群起攻之,那可是連求救的機會皆極為渺茫。

  意識到這一點的舞傾城沖著興邦招招手,如是這般交代一番,隨即聚在空地上的蛇類紛紛往山谷外退了退,如一位位盡忠職守的侍衛一般守在四周。

  無論是濮陽懿,還是隨他一同出使天啟國的侍衛婢女,包括光皆不禁長長的輸出一口氣,人不似之前那般緊繃繃的。

  “太子殿下!”

  “小姑娘,你可以直喚我的名諱!懿!”

  舞傾城忽然回身喚了濮陽懿一句,而他因為她應予救治濮陽妍妍一事,整個人顯得輕松了些許,直言讓其直喚懿便可。

  “這…不太妥當吧!不如我直接叫你名字,可好?”

  “你喜歡就好!隨你!”

  一項被眾星拱月般追崇的濮陽懿,被人禮貌性的拒絕,這感受雖讓他感到有些沮潵,卻也無法否認這一刻他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期待的。

  “…”舞傾城疑惑的不語,默!

  珈藍的太子怎么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小姑娘,你我也算是相識一場,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總不好小姑娘,小姑娘的叫你對吧?”

  “…舞傾城!”

  對于濮陽懿的說法,舞傾城側頭想了想,于是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舞?你姓舞?天啟國舞丞相是你的…”

  “家父!”

  “原來是丞相府的小姐,失敬!失敬!”

  濮陽懿一聽到舞傾城的名字,下意識的想到了天啟國中為數不多舞姓,從面前嬌俏絕美少女的衣著打扮來看,言談舉止落落大方,家世一定不俗。沒想到她竟然是位高權重一國相爺的掌上明珠,那么…

  瑾王所說的心上人,難道是她?

  他都親耳聽到瑾王的暗衛喚她小王妃,應該是此人不假,可心里的失落卻不容忽視。

  “濮陽懿,若論起身份來,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應該是我惶恐才是!”

  惶恐?

  由始至終知道本太子身份前后,她何曾有過一絲絲惶恐的情緒?

  倒是她隨后招出那些種類各異,數量龐大,體型巨大的蛇群時,感到惶恐的人應該是珈藍眾人才是!

  “喂!濮陽懿,尋一處安靜的地方,將濮陽妍妍安置進去,再派一兩名婢女候著,等我將思卉的雌蠱取出來,讓她們給她換身干凈的衣衫!”

  “好!我這就去安排!”

  濮陽懿聽罷心中一喜,小心地抱起濮陽妍妍,腳下生風匆匆離去。

  “小王妃!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請教一二?”

  “嗯?光,有什么問題盡管問!”

  “珈藍國的公主其罪罄竹難書,小王妃為什么要救她?”

  濮陽懿剛一走遠,光這才走到舞傾城身側問出心中的疑問。雖然他覺得濮陽妍妍得到如今的下場是她罪有應得,但是不明白自從見到納蘭如墨之時,騰然滿身怨怒的人,怎會突然改變了主意就此放過她?

  “光,珈藍國太子濮陽懿的為人及行事作風如何,我一概不知。但身為儲君的他,能為濮陽妍妍做到那個份上,說明了什么?皇位、權勢、乃是榮華富貴,于他而言皆可拋卻,唯有母親留下的嫡親妹子,才是他想要真心挽留的。”

  二十一世紀的親情最為涼薄,唯利是圖之人比比皆是,為名、為利、為權勢、為美色…

  兄弟倒戈相向,姊妹形同陌路之人不勝枚舉,錯在何處?且怪何人?

  親若遠不必追,且笑!且淡!

  自穿越之前,如此戲碼舞傾城見得不少,正是濮陽懿不顧侍衛勸阻,當著眾人的面跪下祈求她救治濮陽妍妍,才讓其覺得難能可貴,感慨良多!

  “墨哥哥被濮陽妍妍所傷,起初我的確氣憤至極想要她的命,而且我也是這么做的。濮陽懿為了她,連一國太子的尊嚴都不要跪下地上祈求,說實話震撼到我了,也讓我想起了遠在京都的三位哥哥,若我也是這般處境,想必他們也會如濮陽懿一般,故而,我動了惻隱之心。”

  舞浩澤、舞浩明、舞浩清三位兄長,對舞傾城的包容及寵愛在相府中是有目共睹的,這樣全身心付出的親情,填補了她對二十一世紀認知的缺憾。正因為他們兄弟三人,才讓她體會到什么才是至親的維護。

  若是易地而處,她真不忍心傷這樣一位兄長的心。

  “…”光繼續沉默著。

  不要說舞傾城沒想到濮陽懿會一撩衣擺跪下請求,那時連光也看愣了許久,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頗為難受。

  俗語說得好:男兒膝下有黃金!

  像濮陽懿身為一國儲君,能做到他這個份上的又有幾人?

  “誰曾想,濮陽懿居然肯以命換命?光,你說經此一事過后,濮陽妍妍會不會在他的教導下收斂甚多?做個附合身份的一國公主?”

  以命換命?

  濮陽懿若不是因為濮陽妍妍一事,舞傾城覺得她還是蠻欣賞他這樣不顧一切的性子,不推卸責任,勇于承擔罪責,拋開別的事情不說,的確夠爺們的!

  “小王妃,你說得在理,是屬下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光拱手施禮道。

  “呵呵!沖昏頭腦的又何止你一人!”

  舞傾城明知濮陽懿來天啟的目的不純,卻還是愿意放過濮陽妍妍,不得不說她是在他的身上下賭注,希望他能及時懸崖勒馬,否則珈藍還能否繼續留存在這片版圖上,且看它的造化了。

  隨后,舞傾城被濮陽懿請進一處看起來還算整齊的房間,至于濮陽妍妍原本居住的相對考究的廂房,已被興邦一尾巴尖給甩得稀爛,連帶著旁邊的兩座房屋一道遭了秧。

  對此她只是略微掃了一眼,舉止稍稍一頓,無奈的直嘆氣暗道:看來興邦一族原型的殺傷力著實驚人,往后可得悠著點,盡量找些寬敞的地方再讓他們幻化原型的好。

  對于舞傾城是如何取雌蠱,珈藍國隨行之人,上至濮陽懿,下至灑掃的下人,皆表現出一副興致濃厚的樣子,卻被她毫不留情的全趕出了屋子。

  想學?

  門都沒有!

  為保萬無一失,舞傾城特意讓興邦守在房子外,若有所思的揚言誰若要偷看,不用留情直接賞他一尾巴。

  此言一出,珈藍國之人這才歇了心思。

  三四幢連在一起的屋子,被興邦一尾巴下去砸得稀爛,他們可不認為自身的堅硬程度能比得上一幢幢二層樓宇,指不定連尸首拼都拼不全,碎得跟渣渣似的。

  約摸兩盞茶后,房門自內打開,一襲白衣的絕美少女似踩著鼓點般的走了出來。

  “舞大小姐,妍妍她…”濮陽懿立馬迎了上去問道。

  “雌蠱已取出,她沒事了!只需靜養便可!”

  舞傾城攤開右手,一只蔫蔫的小蟲乖乖的趴在掌心,即便沒了束縛也不敢逃走。

  此情此景令濮陽懿詫異不已,思卉的雌雄雙蠱脾氣最是暴躁,稍有不慎便會仗著滿身的毒素肆意妄為,可它為何會如此?

  “懿,再次謝過舞大小姐不計前嫌的活命之恩!”

  “我說過,你要謝就謝謝你自己,若不是你的真誠,她的死活我根本不會在乎!再有半刻鐘她便可以醒過來,珈藍國素來醫術不錯,補身子虛虧的湯藥,該用些什么藥材我想你自會配置。在此之前先讓婢女給她換身衣衫,再進去看她比較妥當!”

  “是!是!我這就去安排!”

  看著濮陽懿開心笑得傻兮兮的快步跑去安排事宜,舞傾城手指一合將雌蠱牢牢的禁錮,一旁的光適時的遞上裝著雄蠱的玉盒,她極其自然的將雌蠱捏起丟了進去。

  兩只備受折磨,劫后余生的思卉雌雄雙蠱,霎時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緊緊粘附在一起。

  興邦腦袋埋在一堆盒子里翻找什么呢?

  舞傾城心中存疑,干脆直接走到興邦身邊,戳戳他,喚道:“興邦,你在找什么呢?”

  興邦奮力的用嘴從許多盒子中銜出一物,青翠欲滴的好大一坨。

  這是…幻碧?

  靠之!

  怎么比空間里看到她的時候,整整大了一圈,難道…被打腫了?

  興邦小心的將幻碧放在地上,她仰起頭一見是舞傾城正想說話,靈光一閃想起身處空間之外,只好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算是她的回答。

  “…吃撐了?幻碧,你胡吃海塞了什么?”

  舞傾城見幻碧肚子撐得圓滾滾的不愿意動彈,無奈的搖搖頭,只得蹲下身戳戳她的腦袋,好奇的詢問起來。

  “蠱、蠱蟲?那玩意能吃?”

  嘔…嘔…

  幻碧不會是最近呆在靈蘭依下修煉太狠,煉傻了吧?

  黑黢黢、軟綿綿、滑溜溜、毛乎乎、多足多毛…這樣矬的蠱蟲能吃?

  只要一想到幻碧將蠱蟲一只只吞進肚子,舞傾城表示胃部溶液在翻滾,想…吐!

  幻碧狂點腦袋,極力表示蠱蟲的味道極好!

  “…我怎么沒聽說過竹葉青喜歡食蠱蟲的啊?”

  “呵呵!美味?幻碧,你好這口興邦知道么?”

  舞傾城忽然好奇起來,幻碧這獨特的口味,興邦與她幻化人形的時候,怎么下得去嘴?不會嫌棄么?

  興邦點點頭,動作輕柔的將幻碧頂在腦袋上,一副小心翼翼又心滿意足的模樣,看得舞傾城牙齦直泛酸。

  “興邦,你對幻碧的好,真是無恥沒下線啊!我服了!”

  此時,光對興邦和幻碧這種神奇的組合,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瞥,這舉動則讓舞傾城憋笑憋得快要內傷,拜托!要不要這么應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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