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小王妃…”
“嗯?”
聽完暗的一番講述之后,舞傾城陷入沉思中,連身邊暗試探性的叫喚,也是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一副狀態外的模樣著實令人無語至極。
“稟小王妃,潘鑫他們都出去了,我們…”暗伸手觸碰到一個無形的屏障,忽然覺得身側的舞傾城極其神秘,咽咽口水,道:“我們可要出去?”
“出去?呵!既然他們為我準備了這么一份大禮,焉能有不回禮的道理?豈不是顯得我太過小家子氣了?”
小王妃,你現在淺笑狠戾的樣子,屬下好怕怕!
“瑞王、潘鑫、這家酒樓的掌柜,本姑娘一個也不會放過!呵呵!惹怒了我,便讓你們明白體會一下,什么叫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暗狐疑的繼續沉默。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小王妃這是什么意思?
接下來的一幕,暗幾乎雙眼瞪得脫窗而出,再一次顛覆他對事物常態的認知,到底他看到了什么震驚的事情呢?
起先,房內除了被舞傾城用法術變幻出來真假莫辨的自己外,房內的人全退得干干凈凈。
不一會兒,進來一名模樣還算清秀的粉衣女子,身后跟著與其面容相仿的婆子,想必這二人便是潘鑫的媳婦和女兒。
她們二人合力將幻影舞傾城扶到床上躺好,退去外衫,脫去鞋子,將一床嶄新的被褥蓋在她的身上,二人正想退出房去,一陣香風鼻尖飄過,皆搖晃了幾下暈死過去。
值得一提的是,二人亦如席娟一般面色緋紅,若人瞧上一看,便明了是被下了某種藥物的緣故,暗回頭看了看躺在他們身后的席娟,頓時明白舞傾城為何如此行事。
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一步踏出陣碎,舞傾城面無表情的盯著潘莉姝看了好一會兒,素手朝床榻處一揮,幻化成她模樣的舞傾城隨即如煙塵般消失,而地上的人替代了她原本躺的位置,被褥蓋在她的身上,床幔也隨之落了下去。
暗在床幔即將合上之際,所見到的女子已然變換了另一副模樣,與他身邊的舞傾城竟然一般無二,不禁暗暗咂舌咽咽口水。
小王妃,她…
“暗,走吧!”
“小王妃,去哪兒?”
“你將那婦人扛上,咱們去給潘鑫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禮!”舞傾城冷冷的說道。
“是!屬下遵命!”
暗說完將潘婆子粗魯的從地上一把拽起,頂在肩頭跟在舞傾城身后,正想提醒一下席娟還在地上躺著呢,結果眼神一掃,人呢?
他剛想問隨即一想,今日所見一切已非常人所能及,或者說什么不可思議在舞傾城身上皆有可能。以她對那小丫鬟的認可在乎來看,定不會丟下不管的,他似乎不該擔心其安危。
舞傾城依法泡制將潘婆子變幻成席娟的模樣,丟到酒樓掌柜的床榻之上,然后領著暗眼睜睜的看著納蘭子淇滿臉壞笑的進入潘莉姝所在的房間,頓時她神色黑黢黢的無言轉身離去。
有些事情猜測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當納蘭子淇出現的那一刻,之前的揣摩猜測一切都已坐實,可想而是舞傾城對此人歹毒的心思有多么厭惡,自然也記住了他一副事情盡在掌握,勢在必得的陰險模樣。
“暗,此人正是你說的瑞王?”舞傾城指著漸漸關起的房門,對身邊的暗問道。
“稟小王妃,正是!”
“跟墨哥哥比起來,他,矬爆了!”
“…”暗頓時失語。
矬、矬、矬爆了?
瑞王也沒有長得那么磕磣人吧?
小王妃,莫要以主子作對比,想必當今三國之內,還沒有哪一個男子容貌能及得上他!
“走!咱們到酒樓后邊的園子等著看好戲,這里空氣實在污濁到外邊透透氣去!”
“屬下遵命!”
酒樓內,兩處房內漸漸傳出某些淫詞穢語不堪入耳,不知是因房內特殊的馨香發揮了作用,還是抵死纏綿的人過于熱情孟浪,聲浪一聲高過一聲。
臨街酒樓后側的園子里,舞傾城隨性的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后的暗衛首領暗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暗,你想說什么?”
“小王妃,屬下相問你的小丫鬟…在哪?”
“娟兒,對哦!瞧我一時氣糊涂了,差點將她給忘了!”
舞傾城一拍腦門,說出的話令暗腳下一軟踉蹌了兩步,他還以為小王妃一切成竹在胸,看來著實是錯估了她偶爾的迷糊勁。
“娟兒!娟兒!”
舞傾城一揮手席娟面色緋紅的橫躺在面前,身上的藥效正發揮著作用,閉著眼神志不清的她,難耐的扯著自己的衣服,一個勁的喊熱,明眼人一瞧也知道她到底被下了什么虎狼之藥。
媚毒,俗稱合歡散,乃男女歡好迷情助興之藥物。
許是瑞王對潘鑫下達了不容有失的命令,于是他交代酒樓掌柜的之時,特意又再三叮囑,深諳此道的酒樓掌柜的為求目的下手更是肆無忌憚,藥的分量重復加了三次,因此…
“主子,小丫鬟中了分量極重的媚毒!”
“看出來了!”
舞傾城咬牙切齒的轉頭瞪了瑞王所在的房間一眼,隱在袖子中的手緊了又緊,暗道:若不是她利用曦堯空間放慢時間流速看了許久的古書籍,此類藥物多少也有研讀煉制過,說不定還真著了那掌柜的道。
當那掌柜的親自端著一盤茶點說要送與她們品嘗時,舞傾城便覺得此人言行舉止怪異得很,而桂花糕放置在桌上的那一刻,一股極淡的混合藥香飄入她的鼻腔,如此更加印證此人心念歹毒有詭。言語上故意試他一試,立刻露出了馬腳,待掌柜的出去后正想要告誡席娟之時,小丫頭已然吃下了兩塊桂花糕…為時晚矣!
該說席娟防范意識低呢?
還是丞相府苛待下人,一頓飽飯也沒給人家吃呢?
真真是腦殼疼!
“小王妃,接下來如何打算?”
暗忽然覺得他問了一個極蠢的問題,眼下席娟身中分量極重的媚毒,若想要解除她體內的毒素,必須要與男子交合方能安然。
可是,此時除了他與舞傾城之外,此地再無旁人,而他正好是男的…
“暗…”
“不行!不行!小王妃屬下誓死不從!”
舞傾城剛說了一個字,素來剛毅富有男子氣概的暗,忽的雙手交叉捂住胸口,一副抵死不從的模樣,看得某人額頭掛滿黑線,挫敗無語的看著他。
她不禁暗想:若是墨哥哥見到這副場景,指不定會誤會什么的呢!
“小王妃,旁的事情屬下可以幫忙,唯獨這件事…恕難從命!”
“…暗,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沒、沒有誤會!小王妃,雖說自古侍衛配丫鬟天經地義,但是我與這小丫鬟沒有半分熟識,一點感情基礎也沒有,男女歡好之事…屬下真真是做不出來!”
暗一邊解釋,一邊后退,連連擺手,只差請求舞傾城放過他,他真心不想被當做解藥,因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從而對她負起責任。
“喂!喂!喂!打住!暗,你丫給我閉嘴!”舞傾城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暗的鼻尖怒吼,“媽了瓜子,球球個熊蛋蛋!本姑娘只想讓你幫著將娟兒制住扶穩好為她解毒,你個混球,腦子里想什么呢?即便你肯,本姑娘也不答應好不好?人家娟兒可是有心上人的,哪里會喜歡你個一身黑不解風情的呆頭鵝?”
一身黑?
小王妃,這身黑色的勁裝,可是身為影衛的統一服裝好不好?屬下倒是想換換其他衣服來著,可是不合規矩啊,要不改天你跟主子建議建議?
不解風情的呆頭鵝?
小王妃,若是屬下對這小丫鬟解風情,她一但清醒過來,還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女子的清譽真真是毀不得啊!
“暗,你還杵在那里做什么?還不過來幫幫我,摁住娟兒別讓她動來動去的,否則藥喂不下去,便只好委屈你了!”
暗心肝尖被舞傾城嚇得一顫一顫的,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幾分,極力穩住被媚毒折磨得胡亂掙扎的席娟,生怕舞傾城真的因此將他當做解藥,將他與小丫鬟送作堆。
“你看著我做什么?我說的話沒毛病,娟兒雖然心里有喜歡的人,但若是解藥解藥再喂不下去,權衡利弊之下,我認為還是保命要緊,到時候只有委屈你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亦然,不是么?
沒有什么比活著更加重要!
“小王妃,屬下錯了!求放過!”
“知道錯就好,來!扶穩了!”
舞傾城對暗交代完,也不知她從哪里憑空變出一枚雪白的丹藥,塞進席娟的嘴里,肉眼可見她臉上不正常的潮紅緩緩退去,人變得不再胡亂掙扎,進而慢慢的安靜下來。
“吁…”
“怎么?這就將你這暗衛首領給嚇著了?”
“小王妃…”
“行了!行了!暗,收起你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本姑娘只是嚇唬你呢,怎么?你還真的當真了?”
舞傾城此言非虛,席娟并未曾見過暗,根本不知道自家小姐身邊有這么一號人物,在她神志不清新的情況下,心中所思所念之人,自始至終都不是暗,而是…
主子,求求你快回來吧,好好收拾收拾小王妃,屬下被欺負得好慘,求保護!求安慰!
不過…
若是納蘭如墨真的在此,他到底會站在哪一邊?
也許真到了那一刻,真相自會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