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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拜師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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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業雖然位極人臣,但所謂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他深知高處不甚寒的道理,因此自封候以來,越發懂得低調做人的道理。

  對于馮心遠道長的來訪,他并沒有端著架子在屋中等候,而是親自將其迎接進屋。

  畢竟馮心遠是當今國師張沖和真人的師弟,張沖和武功已經是先天極境,為當世四大武學宗師之一,屬于武林中最頂尖的存在。

  除武功之外,他雖是道士,卻精通三教奧義,學識淵博,猶善易經,通曉命理天數。

  雖然儒教中人對此嗤之以鼻,不過架不住當今圣上崇道。

  直接在大堂中,便讓家中兩位主婦和諸位孩子前來拜見馮心遠道長。

  馮心遠道長年逾五旬,卻是滿頭青絲,神光湛然,中氣十足,言辭豪邁。其談武論道,異域趣聞,識見廣闊,娓娓道來,仿佛這世間沒有什么他不懂的,讓人佩服也心生親切。

  魏燃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道士,他一身藏青色道袍,雖顯簡樸,卻漿洗得干凈整潔,即便是領口袖腕這些細微處,也看不到絲毫邋遢,手中拂塵絲線根根純白柔和沒有雜色,應是經常打理的結果。這位道長平日里生活應該非常注意細節,且十分愛干凈。

  李承業讓諸子見過道長,并提出拜師事宜。

  如果拜了馮心遠做師父,那么意味著馮心遠就是李家座上客,基本吃住全包,還得外帶補貼,恭順有禮。

  馮心遠本就在朝會上答應過李承業,自然無不允許,不過在拜師前,馮心遠卻提出一道程序,他想給李家三位虎子摸摸骨,了解一下根骨資質。

  魏燃雙眼一跳,他記起第一個世界認識的云和達德利,他們修煉宗門之法和密宗之法,對于根骨資質極為注重。這說明,馮心遠教授的應該是宗門煉氣之法。

  魏燃對學習宗門之法并不排斥,只是他自己的將門之法越到后面,就越需要消耗大量時間打熬身體,擔心會顧此失彼。不過且先讓他摸摸筋骨卻也無妨,到時真的修煉不過來,再去做出取舍。

  馮心遠先給李家嫡長子李光嗣摸骨,按理說應該先是魏燃這個長子開始的。不過他畢竟是養子,在外人看來,天生就要低李家的血親子嗣一頭。

  馮心遠在他天靈蓋和頸椎、脊椎等地方揉捏,并且灌注真氣探查完以后,滿意的摸了摸頜下胡須,點頭贊道:“恭喜縣侯,你家二郎根骨出眾,資質非凡,當屬上乘天資,若是肯隨貧道刻苦修煉,三十歲以前,必定能夠達到后天大圓滿境。”

  這令李承業和王氏都是高興不已,十分欣慰的看著李光嗣。李光嗣今年六歲,他天資本就聰穎,當下也明白馮道長所言意味著什么,十分高興的手舞足蹈,并悄悄看了眼旁邊的兄長。

  程氏也為夫君高興,畢竟李光嗣是李家的嫡長子,她無論對王氏懷有什么妒忌之意,對丈夫的兒子還是沒有任何偏見的。

  但此時見李光嗣是上上之資,便也想到了自己這個天生刻苦,且身體素質遠超尋常孩童的養子。

  她連忙將魏燃推到馮道長身前,馮道長原想先給李家三子李劍星摸骨的,但見程氏將養子推來,也不好拒絕,便順手給魏燃進行了摸骨。

  同樣的手法,片刻之后,馮道長收起了手,神色有些凝重。

  這個表情看得李承業和程氏都有些擔心起來,李承業對這個養子其實很喜歡,一點也亞于自己的嫡長子,自然也希望養子的前程一樣遠大。

  “道長,我家大哥的根骨資質如何?”

  馮心遠搖了搖頭,“縣侯大哥的筋骨是極好的,定是天生神力,日后體格發育也會遠超常人,若是肯刻苦打熬筋骨的話,一定會是個頂尖的外門高手。”

  程氏不懂武學,以為這是對魏燃的夸贊,十分高興。

  但李承業本身就是個武學高手,自然知曉外門和內門的區別。外門武學只修筋骨皮,力大無窮、剛猛脆裂,在巔峰時期,可以媲美貫通四路奇經的內門高手。

  但也就止于這般境界,再難寸進,畢竟人的筋骨肌肉極限就在那里,沒有辦法再做突破。再一個就是習練外門武學的人,必須擅長保養自身,否則年過三十,體力就會逐年遞減。

  保養得好,可以令巔峰期更持久一點。若是走軍中立功的路子,難免戰場殺伐,人不可能不受刀兵之災,再怎么保養,三十五歲以后也必然會走下坡路,這是沒法避免的。

  因此外門武者再強,相對于潛力更深遠,后勁更足的內門武者,還是遜色一截。

  他摸了摸魏燃腦袋,帶著最后一絲期盼問向馮心遠,“道長,我家大哥除了筋骨方面的資質極好,那修煉內門武學的資質究竟如何?”

  馮心遠原本不想說,但李承業既然這么問出來,也就沒辦法掖著,只能搖頭道:“這孩子也許是因為筋骨過于出眾,使得修煉內功的諸多經脈都是阻塞不堪,僅能維持常人的元氣循環,無法再做絲毫擴充。便是穴位都受筋肉所阻,欲要通經打穴,非得消耗常人十倍精力不可,實在得不償失。”

  李承業這才死心下來,有些憐愛的看向魏燃。魏燃多少也了解一些練氣師方面的常識,自然能從馮心遠的話中知道自己不是修煉宗門之法的料。

  這樣反倒讓魏燃出了口氣,不用再去糾結未來要選擇哪條道路修行的問題。可以將將門之法一以貫之了。

  李承業說道:“雖然我兒修煉不了內門武學,但以他的天資,正適合修煉軍中殺伐之術,一樣能成為一代名將!呵呵,就算巔峰只及得上貫通四路奇經的內門高手又如何。

  我李承業修煉家傳內功,今年三十有七,也不過只貫通了兩路奇經罷了。他武功能超過我便已足夠戰陣殺敵,而一代名將卻也未必需要屢屢帶兵沖鋒陷陣,也可運籌帷幄。

  定國,既然你沒法和馮道長修煉聞名天下的純陽內功,那為父便安排一個軍中宿將教你真正的戰陣殺伐之術。他一樣是天生神力,正值巔峰,且經驗豐富,定能將你教成真正的外門高手!”

  魏燃暗想,這正合我意。

  李承業又向馮心遠拱手道:“定國雖無法跟隨道長學習純陽武學,但為將者也務必講求文武雙全,還請馮道長勿要推辭教授我兒三教經典。”

  馮心遠撫須道:“呵呵,此事自當如此,日后上午習文,下午習武,不知縣侯意下如何?”

  “全憑道長安排。”

  最后馮心遠才給三弟李劍星摸骨,他的根骨資質只能說一般,中人之資。這個標準是入不了純陽宮弟子的門檻的,不過誰讓他出身豪門呢?

  既然有修煉內門武學的可能,馮心遠自然不會將之拒絕門外。

  待三人正式行過拜師禮后,馮心遠出于習慣,給自家徒弟卜算生辰八字,命運走向。

  這回倒是直接從魏燃開始,在看到魏燃的生辰八字后,馮心遠雙眼瞳孔一縮,猛然觀察起魏燃的面向來,凝視久久。

  忽然向李承業問道:“敢問縣侯,定國是否在河洛之地出身?”

  李承業點頭道:“不錯,是年恰逢范陽節度使謀反,李某…”

  遂將當日收養魏燃的經過說了一遍,他為人坦蕩,倒是不懼流言蜚語。

  馮心遠不由自主回想起當日在終南山,自己的師兄,也就是當今國師張沖和日觀天象所卜算的大唐氣運。

  長星橫空,妖星現世…命犯天煞孤星者,必將亂我大唐,傾覆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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