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后,在墨鏡的夜視功能輔助下,這頭怪物竟是一頭長大到了小牛大小的蟾蜍,巨大的嘴巴里長滿細碎尖利,并且成倒鉤狀的牙齒。人要是被它咬中,不撕下一塊,那是很難松嘴的。
但它已經被加特林撕得碎肉橫飛,只留嘴部一塊較為完整的結構。
其他散落在地上的表皮,上面的疙瘩冒出各種顏色的膿血,一看便知會有劇毒。
魏燃捂住嘴巴,忍住惡心,便打道回府。
方才還聽到泰勒那邊傳來的激戰聲音,后面似乎遇到了變故。魏燃當時注意力都集中在對付身邊的這些威脅上,沒怎么聽仔細。
然后通訊器就被爬行者的舌頭打爛了,現在他要回去確認一下情況。
走到剛剛進來的門口處時,發現門已經被關上了。
這是用于防爆的門,非常堅固耐造。
魏燃先用噴子,又用拳腳,再使出當前境界最大的力量轟擊,那足可擊穿一堵鋼筋滾凝土墻的拳勁,居然最多只能將其打出凹陷,卻沒法破壞。
然后魏燃對著門邊的墻壁出拳擊打,卻只能轟碎外層的磚石結構,內中竟然是一塊鋼板,極為堅固,牢不可破,因此只能悻悻住手。
他貼在門邊仔細傾聽外面的情況,卻又什么都聽不到。
好吧,現在只能靠自己了,希望泰勒和克里斯他們有不錯的運氣。
幸好克里斯的地圖分享給了眾人,不然連往哪個方向去都不知道。
魏燃沿著這條通道一路往深處走去,而此時,泰勒那邊也遭遇了變故。
剛才特種兵利用充分的火力,進行飽和射擊,大大限制了最后一只暴君的移動。
然后三挺重機槍持續射擊,才將其徹底擊斃。
泰勒和利昂正準備分配接下來的任務時,一些托姆家族的人,帶著爬行者出現了…
此時指揮室內,托姆家族那個中年人,正看著魏燃等人的動向。
他對著通訊器說道:“狩獵可以開始了,埋葬這群特種部隊精銳士兵,爬行者封鎖后路,防止他們撤退。你們親自出手,將作戰經過拍攝下來。”
此時一個年輕人看著監控說道:“西蒙斯,你兒子克里斯怎么處理。”
邊上一個身形壯碩,身穿迷彩裝的中年男子舔了舔嘴唇,摩拳擦掌道:“家族的叛徒,不然一起解決吧。看你也不怎么在乎他的樣子,殺掉的話,不知你有沒有意見?”
這個名叫西蒙斯,被稱作是克里斯父親的中年人笑道:“他是去尋找克萊爾的,處決掉吧,叛徒和殘次品沒必要留在世界上。”
“那個東方人怎么處理,讓他這么橫沖直撞嗎?”有人說道,顯然魏燃單槍匹馬擊殺暴君、變異蟾蜍還有兩只爬行者的經過都被監控錄像拍了下來,也讓托姆家族的人感到十分棘手。
西蒙斯皺眉說道:“這是個真正的麻煩,但是特種兵那邊的事還沒處理掉。現在釋放泰坦,最后必然會連我們一起干掉。所以先讓黑寡婦阻攔一下吧,這個調試出來的變異體說不定能讓他吃些虧。”
那個穿著迷彩裝的中年男子雙拳骨節作響的說道:“我也過去試試,看看這家伙是通過什么方法強化來的。”
西蒙斯皺眉道:“可以,不過要小心,盡量配合黑寡婦行動,不要直面他。”
“放心好了,我會見機的。”
魏燃一路小心翼翼的朝著地圖上記錄的儲藏室而去,血清就儲存在里面。但實驗基地就像是迷宮,繞來繞去的好不麻煩。
如果還跟著泰勒他們就好辦多了,直接用上爆破手的專長,一路給他爽爽快快的炸過去,省事得多。
這迷宮一般的道路上并不安全,里面安布雷拉公司的所有研究員都變成了喪尸,這可算是被曾經所效勞的公司徹底利用和背叛。卻不知道這些研究員當中多少是無辜的,又有多少是幫兇。
但有著夜視儀外加超強第六感的魏燃,應付起來倒是并不吃力,雷明頓在手,走一路轟一路,幾乎沒耽誤多少時間。
而非常巧合的是,艾達王前行的方向與魏燃相近,她一直位于他頭頂附近的通風管道內。
因此看到魏燃一路上挺著雷明頓莽進去,她驚得連頭都不敢冒,甚至還故意拉遠一段距離,生怕魏燃莽的興起,亂放幾槍,把她也轟了。
艾達王延后一段距離,而通風管道內看似也非常安全,似乎沒有變異體存在。
她看到魏燃進入一間綜合實驗室內,這里非常寬闊,在平時應該能同時容納上百個研究員做些不重要的工作。且每人一個隔間,實驗器材豐富,不會互相影響。
現在這里面只有三三兩兩變成了喪尸的普通研究員,被魏燃輕松解決掉。
當他來到一處格子間附近時,停頓了一下,明顯察覺到格子間中有異常。
魏燃端著雷明頓,走到格子間門口,看到里面有個穿著白色研究服的男性喪尸,坐在座位上,面前的桌子保持得整整齊齊,上面的器材也分門別類的擺放完整,就像平時正在做實驗一般。
只是多了幾只空的注射器散亂在一邊,這具喪尸似乎在還有意識的時候,專門給自己注射過一些藥劑。
所以才導致他現在雖然變成了喪尸,卻依然保住了一點點的理智。
喪尸手里正拿著一副照片,聚精會神的觀看。
魏燃皺了一下眉,他剛剛一路打進來,動靜非常大,就是為了把隱藏在暗處昏睡的喪尸一并吸引出來,省得要去對付這些不時冒出來的定時炸彈。
原以為所有喪尸都解決完了,沒想到這里會遇到一只特殊的。
魏燃有些好奇它的舉動,沒有立刻就下殺手,而是越過它的肩膀看向那張用玻璃相框裝裱好的照片,
那上面是一張在戶外拍攝的全家福,男主人和女主人將中間一個小女孩,臉碰臉非常親密的抱在一起,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背景陽光燦爛,綠草如茵,照片的一角還能見到一個野營的帳篷和野餐布。
那具喪尸緩緩回過頭,雖然一臉的腐敗模樣,卻依稀能夠認出他就是照片中的男子。
而仔細看照片中的女人和小女孩,竟也有些熟悉的模樣,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