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怪還是在張璘下墜到地面之前接住了他,但是由于俯沖的加速度過大,飛鳥怪沒有辦法再次把身體拉起來,只能和張璘一同斜斜地向地面墜去。
雖然飛鳥怪已經很努力,但張璘知道,他被摔死的結局無法避免。
就在張璘準備迎接這次死亡的時候,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現張璘將要墜落的地點。
哈爾法斯白發狂舞,她伸開雙臂,擋在張璘面前。
張璘像一個炮彈一樣砸在哈爾法斯的身上,哈爾法斯緊緊抱住張璘,身體被這股沖擊力撞飛出去。
在倒飛出去的同時,哈爾法斯緊緊抱著張璘,她始終保持自己的后背貼在地面上,沒有讓張璘受到地面的任何沖擊。
張璘活了下來,哈爾法斯死亡!
他馬上意識到這是為什么,因為他和哈爾法斯之間的沖擊傷害會被無效化,就像他攻擊維尼,維尼不會掉血一樣,他和哈爾法斯對彼此來說也都是無敵狀態,但他們和地面的沖擊力則不能無效,所以本應由張璘砸在地上的沖擊力由哈爾法斯替他領受,張璘則因為哈爾法斯這個人肉靠墊而沒有受到傷害。
張璘苦笑,“何必呢,他復活一次固定為十分鐘,而哈爾法斯是30級NPC,復活一次要20分鐘,這筆買賣其實算是賠了。”
這大概就是屬下對張璘的忠誠,哈爾法斯和玩家不一樣,玩家可能擁有很多活絡的心思,以保護自己的利益為首要條件,但哈爾法斯不同,她和洛洛加尼爾還有維尼都會對張璘絕對服從。
一陣微風拂過,迷霧逐漸消散無蹤,在所有人的耳邊都響起這么一句話入口鑰匙已被集齊,請所有人等待入口開啟 張璘舉目望去,遠處還有好幾個巨人,等到這句系統提示說完,所有巨人便逐漸消失。
看來在迷霧中有很多MZ這個兩個字母合金,只不過先集齊兩個合金的人才擁有打開迷霧入口的權利。
張璘之前制造的一些NPC已經開始復活,他們的等級不高,復活時間很短。但哥布林千與異的復活時間很長,70級的他需要40分鐘才能復活。
張璘干脆躺下來,等待他的這些屬下再次活過來。
滾哥和安慕從遠處跑了過來,他們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唯一知道的是己方傷亡慘重,死了不少NPC。
和滾哥兩人一起圍上來的還有一群暗夜精靈族玩家。
“就是你把我們會長從巨人肩膀上推了下來?”一個彪形大漢出言問道。
張璘抬眼看了看這個玩家,是個熊人德魯伊,這種類型的玩家既有肉坦的能力,也有回復的能力,在抗傷害的職業中算是頂尖。
張璘懶洋洋地回答道:“準確來說不是推下來的,是踹下來的。”
“你…”張璘的回答讓熊人很是惱火,但一旁的精靈法師攔住了這個同伴。
精靈法師的聲音富有年輕的磁性,他開口問道:“這位朋友,你應該就是集齊了兩塊合金的人吧,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跟在你后面進入萬靈迷障內部。”
張璘皺了皺眉問道:“你怎么知道有兩塊合金?”
對于沒有完成任務卻知道任務細節的人,在張璘這里就只有一個解釋,這些人本來就知道這里的游戲規則,他們是了解萬靈迷障玩法的人,屬于作弊者!
那名叫“鞍前馬后”的精靈法師微微一笑,他說道:“游戲中的情報共享是非常重要的,我們‘不語’公會在這方面做到了極致,這不是你能夠理解的。”
張璘才不信他的鬼話,這明顯就是心口胡謅出來的,他在沒有登上巨人肩膀之前都不知道Z代表著什么,直到他看到了祭壇上的MZ,才明白這可能是迷障的縮寫。
這個“不語”公會似乎什么都清清楚楚,張璘猜想這其中一定有游戲公司內部的開發人員。
那應該是他的熟人。
“張璘在嗎?”張璘故意這樣大聲喊道。
“那人不是死了嗎?”那群暗夜精靈族里馬上就有人這樣回答。
張璘嚎這一嗓子果然有用,明顯有人是知道他的,而且也知道他死亡的事情,只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游戲里,做了一個魔王。
精靈法師“鞍前馬后”皺了皺眉說道:“你應該就是那個神塔之城的城主吧,關于你的事跡,論壇上可傳得沸沸揚揚的。”
張璘從地上爬起,他習慣性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用調侃的口吻說道:“哪里稱得上事跡,不過是個游戲而已。”
“可這個游戲,已經超出了它應該存在的范圍。”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
張璘轉頭去看,風不語向他走來。
風不語竟然在這么快就能返回這里,這超乎了張璘的想像,她應該是從巨人身體上掉落后死亡,回到了生命古城重生,然后再坐飛艇飛來萬靈迷障外圍的隨即地點,再通過判斷來到這個地方,前后用時不過五到十分鐘。
或者是她能力高,或者就是她身后有著強大的支撐。
風不語說道:“我一直對你很好奇,也對這個世界的變化很好奇,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一種力量,讓曙光失去了控制。”
張璘眼睛微瞇,這聲音他很耳熟,之前在巨人肩膀上沒有聽清楚她說話,現在自己大概明白了很多事情。
“那要你自己去解開,不是么?”張璘說道。
“你到底是誰?”風不語問道。
張璘不想在多說什么,他已經了解對方的身份,但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轉身對復活的維尼小聲說道:“去統計一下復活的NPC人數,等到所有人都復活了,我們就出發。”
“我在問你話。”風不語面若寒霜。
張璘轉身看向她,不屑地說道:“本座不想答。”那囂張的氣勢,活脫脫一個魔王無異。
“你得罪我,就等于得罪‘不語’公會,得罪‘不語’公會就等于和整個暗夜精靈族為敵!”風不語威脅地說道。
張璘筆直挺立,看向風不語的眼神堅毅而冷冽,他緩緩地吐出幾個字,“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