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蕓卻是擺擺手“我這兒是真沒事兒,要說的話,就是有點好奇。這兩個女孩兒,你想要哪個啊?”
沒事兒?那吳用這是想拉攏自己啊!孫科心里一喜,嘴上趕忙客氣道“這哪兒的話,那個已經是黑哥的人了。大哥的女人我怎么能碰?這個就好,嘿嘿,這個就好。”
“你倒是會挑啊,黑貓玩膩的你也嫌棄,卻挑上這個他都舍不得碰的?”曲蕓冷笑。
“哪能哪能!”孫科心中一驚,知道自己這是說錯話了“您看我一新人,給我黑哥玩過的就好…不不,人都是黑哥的,我這人對女人就沒什么…”
曲蕓一擺手“我開玩笑的。說真的,黑貓上次那只是為了立威,好管教這兩個丫頭。他怕是對哪個都沒有上心的。我跟他說一聲,你要是想,兩個都是你的。”
“誒嘿嘿,那好那好,兩個一起,兩個一起…”孫科終于暴露了自己心里的真實想法。
掛著討好地笑容抬頭看去,卻見吳用老臉上扭出一個丑得嚇人的笑容 “我讓你兩個都好。”曲蕓用耳語的聲音說。
“啊?”這成了孫科最后發出的聲音。
曲蕓語畢,他才突然發現身上一陣陣劇痛襲來。低頭一看,只見渾身的肌肉骨骼都像是一張信紙一樣被無形的不可抗力一片片撕扯開來,還伴隨著紙張被撕破的“嘶拉”聲。
每撕下一片,就被無形之力拋上半空懸浮,兩三秒整個人就被撕光。接著那漫天飛舞的碎肉骨血便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憑空一攬,當即揉成了一團。
這時所有人都已經出了后門,只剩下最后的尹熙頤剛走到門口。曲蕓一個側身擋在驚慌的尹熙頤身前,手中瞬間甩出魔杖,口中吟唱 緊接著那“一團”就爆開了。噴灑的血漿肉塊轉眼飛到,卻在一層隱隱扭曲了光線的半球型中失去動量原地落下。
一瞬間整個堂就嘩啦啦鋪滿了鮮血碎肉。
“怎么回事?”本來走在最前的黑貓一個瞬間便瞬移般閃到了堂后門門口,站在曲蕓身邊。
他心有疑慮。吳用不是已經分析出詛咒條件了嗎?怎么還會死人,還是當著他眼皮底下死的!難道他的分析有問題?
曲蕓倒是不慌不忙“不過又一次驗證了我的推斷罷了。孫科打算趁你出去強上這個女孩。我沒來得及阻止,還是霸凌的詛咒條件。”
黑貓皺眉“這人怎么這么管不住自己!為個女人命都不要了?虧得看他挺上道還想培養一下來著。老吳,這下可是就剩下咱倆了啊。”
“是啊,”曲蕓嘆了口氣“又只剩下咱們倆了。沉迷女色不知輕重不堪大用,這人死了就死了吧。”
就剩咱們倆了…兩個女孩和一個傻子被選擇性忽略,黑貓根本沒把他們當人看過。而浮現的記憶碎片里,曲蕓得知上一次整個團隊就剩下吳用和黑貓“兩人”時的情況。
那時傻子還不是傻子。這人沒有黑貓精明,卻因為湊巧進化到一條可行路線上,實力最強不服管教。黑貓叫吳用制作了假的進化圖譜坑了傻子,然后傻子就是傻子了。只是在有著致命紕漏的進化過程中他還清楚事情時,瞬間發狂擊殺了團隊里剩下的所有成員。
堂后面的石階,緊貼巖壁分為上下兩條。黑貓剛才是向下走的,視野比較好看得清楚,還沒完全走下去就可以判斷出下面的建筑除了一間齋堂剩下大概全是臥房。
這回再出來曲蕓卻是選擇了向上那條路,
死了兩個老手,眾人一路頗為沉悶無話。經過鐘樓,鼓樓,來到了藏經閣。這房間的木質墻壁上有個一人大小的破洞,不小心掉出去的話可以直接來個自由落體。因此閣里書架上的經書也早都風化破損到連表面封皮都看不出的程度。
畢竟是藏經閣,小說里這可是個神奇的好地方。
曲蕓抱著玩笑的心情感受了一下房間里的奧法元素,不想還真被她發現了蹊蹺。她輕聲吟唱的是一個叫做奧術偵測的一環小法術,幾乎是所有奧術中最簡單的一個。
這是因為它只是增強了魔法師的本能,讓環境中分布的奧法元素被法師在精神世界層面更清晰地捕捉。一個用于粗略鑒別法陣,附魔物品,魔法生物卻又幾乎不可或缺的小把戲而已。
曲蕓的精神感知中,這蹊蹺倒不是附魔物品那種持續穩定對的奧法波動,也不是平常空間中奧法元素基本均勻分部的狀況。而是整個房間中的奧法元素全都像是被什么因由擾動著,軌跡毫無規則地亂作一團。
這現象曲蕓不久前才見識過,正是有悖影干涉下的奧素亂流。
順著亂流的核心走去,曲蕓在不起眼的書架一角看到了另一張照片。
與其它的照片出現在尸體等顯眼的地方附近,好似故意讓他們找到那種感覺不同。這張照片放得很隱秘,既不張顯存在也不刻意隱瞞。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需要被發現,但又不想要被發現似的。
照片上依舊是那幾位主角。曲蕓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這是唯一一張袁媛的表情不那么完美的照片。她含著眼淚,看起來那么失落,震驚。
面對袁媛的是那個名叫韓鑫傅的男生,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袁媛,手中正在把什么東西撕碎。周施施則站在韓鑫傅身后,同樣笑得很開心。
韓鑫傅在撕的東西由于焦距看不清楚,根據顏色勉強可以推測為畫作或者刺繡一類的藝術品。而在最擅長揣摩人心的曲蕓來看,更可以推斷出那應該是袁媛送給他的什么很私密的東西。
那么里面隱藏的信息就有趣了。
從手頭的線索推斷,韓鑫傅這人先是追求周施施,見到袁媛后寫信告訴周施施他愛上袁媛了,現在又在幫周施施欺負袁媛…嗯,順序應該不會錯,如果這張照片發生在前,曲蕓很難設想出這人會去追求袁媛的劇情怎么寫。
當然曲蕓對這幫已陣亡高中生的三角戀情八卦毫無興趣。她所關心的是,自己對于詛咒的推斷,被進一步證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