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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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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政殿。

  李云逸坐在王座上,感知著屬于太圣和譚揚兩人的氣息越來越遠,最終變得模糊,停留在骸骨營所在的位置,眼底閃過一抹精芒。

  巫族的動作好快!

  昨天晚上于良他們才剛剛遭遇八臂金剛的屠殺,今天一大早太圣就來了,甚至可以說,他們在天色未亮的時候就已經派出了太圣。

  這樣的速度,確實超過了他先前的判斷。

  但是。

  這并不是壞事。

  恰恰相反,在李云逸看來,巫族如此迅猛的反應,更從側面印證了他把接下來攻略目標放在于良等人身上的關鍵性。

  如果于良他們對巫族來說不是那么重要,巫族的反應會如此迅捷么?

  于良他們對巫族未來越重要,對自己來說,好處就越大!

  只是…

  “藺宥。”

  李云逸默默念著這個名字,眼底流光閃爍。

  巫王藺宥對這件事處理方式的理智,也是一個預料之外的意外。并且,這還是建立在于良等人對巫族未來如此重要的前提下,后者仍然還能保持足夠的理智。

  是理智。

  還是源自南蠻巫神的壓制?

  相對而言,李云逸當然更傾向于后者。畢竟,他和巫王藺宥不曾相識,后者完全沒有必要站在他的立場和角度去處理問題。

  唯一能震懾住巫族高層的,也只有南蠻巫神了。

  “這便宜師尊,還真是好用。”

  李云逸嘴角揚起笑容,很是輕快。

  大樹底下好乘涼。

  白來的便利,不要白不要。

  至于譚揚…

  在風無塵等人看來,剛才宣政殿前的一幕可謂是針鋒相對,氣氛凝重到極點,即將有短兵交接的架勢。但是在李云逸看來,一開始譚揚的沖動和憤怒或許八成為真,主要是因為對于良生死的關切。

  但后來。

  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既然是虛張聲勢,李云逸當然不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道歉”二字,就挫敗了譚揚的氣勢。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認定譚揚不會沉下身來,對自己和南楚道歉。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完全正確。

  至于有可能真的道歉么…

  當然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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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看譚揚對于良到底有多在意了。

  哪怕譚揚真的道歉了,李云逸也同樣不會打開宣政殿的大門,與對方進行關于于良等人遭遇的討論,肯定會找個理由繼續阻攔,一直到形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不是想刻意隱瞞昨天的細節。

  李云逸完全清楚,這世上沒有包的住的火,自己一縷分身跟隨于良等人進入東齊這件事,哪怕于良自己不說,其他人在無意間只怕也會暴露出來,被巫族知曉。

  可是。

  主動說出來和被動說出來,這是兩回事。

  宣政殿一片寂靜,李云逸早已閉上雙眸,如在修煉,平靜的很。

  但是。

  風無塵等人就無法淡定了。

  一刻鐘后,就連龍隕也從新兵營趕來,和莫虛等人一起,鎮守皇宮之上,擔憂地望向南蠻山脈的方向。

  太圣之前謄寫今日之事,傳回巫族的動作并未隱瞞,完全是當著他們的面做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當然難以如李云逸所說的那樣保持鎮定,雖然有王令在前,他們沒有太大的動作,但起碼楚京城周圍的所有圣境都集齊了,莫虛也已經做好了隨時聯系趙天印的準備。

  煎熬。

  對于莫虛等人來說,巫族傳回密信的這段時間必然是無比煎熬的,充滿對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的惴惴不安和焦躁。

  直到。

  經過一天漫長的等待,黃昏時分,一頭飛行靈獸終于在數道神念的緊盯下進入楚京城。風無塵等人死死壓制心頭的沖動才沒有出手將其攔下,眼睜睜看著它飛入了骸骨營,目光也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若是強行阻攔,他們當然也是有資格的。畢竟這里是楚京,固守京城本來就是他們的職責。

  之所以沒這么做,是因為知道,這定然會引起譚揚更大的憤怒,是出于對譚揚實力的忌憚。第二個原因,自然是因為它只是一頭攜帶一封密信的飛行靈獸而已。

  沒有攜帶大軍的飛行靈舟。

  也沒有更多的巫族強者。

  這似乎是一個還不錯的信號?

  風無塵鄒輝等人互視一眼,沒有說話,更不曾“奶”自己,擔心自己放松太早,這只是巫族的另外一番謀略而已。

  直到。

  那飛行靈獸從骸骨營展翅離開一刻鐘后,風無塵等人早就有度秒如年的感覺,終于。

  一道魁梧雄健的身影破空而至,落在宣政殿前,還未站穩腳跟,始終守護在門前的江小蟬身周冰霜蒸騰而起,身后,一團幽暗的光芒如同擁有自己的生命,緩緩波動,如若有靈。

  太圣眼瞳微微一凝,并未貿然上前,駐足拱手。

  “啟稟攝政王,吾王有新令。”

  “敢問攝政王,除了讓譚長老道歉之外,王爺如何才能對我巫族道說東齊發生之事?”

  “如果王爺實在不說,只怕我巫族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善后了。于良他們畢竟是我巫族未來的中堅之石,他們的生死對我巫族來說至關重要,還請王爺諒解。”

  太圣平和的說出這番話,神色自若,看不出悲喜,完全沒有在意江小蟬福公公的虎視眈眈,駐足等待。

  終于。

  宣政殿大門未啟,但傳來了李云逸的回應。

  “既然不道歉,那就沒什么好聊的。”

  李云逸還是不說?

  太圣眼瞳一凝,臉色有些嚴肅。

  這的確是他想象中的一個結果,卻絕對不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因為這就意味著,他們巫族恐怕真得動用自己的手段解決這場禍事了。

  什么手段?

  當然是派遣強者進入東齊,生生尋人!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辦法,只能說是一個被逼無奈的辦法。

  因為。

  在南楚,在李云逸的背后,有南蠻巫神的支持,他們巫族無法強行為難。而東齊背后的力量,又何曾比李云逸弱過?

  血月魔教。

  第二血月!

  和南蠻巫神同樣的洞天境至強者!

  一旦發威,恐怕整個巫族都難以抗衡的存在!

  對于第二血月,他們定然是心存忌憚的,這一點,從他們愿意和南楚達成同盟之約也能看出。

  他們想以天魔軍為對象練兵,讓當代巫族的年輕一代知道,現在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樣的,作沖出南蠻山脈最后的準備。

  而在這準備中,南楚就是他們最好的緩沖劑!

  因為不止是李云逸,就連他們也摸不準,如果和東齊或者說血月魔教之間的戰爭真的達到了一個不死不休,白熱化的局面,第二血月還會不會遵守承諾,不會在東神州內出手。

  短兵交接,這肯定是不行的。

  他們也不想承受來自第二血月的怒火。

  如果他們只是以南楚盟友的身份出現,并且大多數時間只是坐鎮后方,走防守反擊的路線,這樣一來,只怕第二血月事后震怒,也無法對巫族太過苛責什么。

  并且即使這樣,自家巫族也能得到關于血月魔教和天魔軍的情報,從而完成利用外界情報信息和力量對自家巫族新一代的培育。

  毫無疑問,這是一記妙法,既能讓巫族游離在這場決定東神州最后霸主的戰爭之外,也能避免第二血月更多的仇視。

  可是現在。

  自家巫族一旦主動出手,派遣強者殺入東齊疆域,那么,他們之前的盤算就徹底落空了。在這場戰爭中,他們會和南楚一樣,成為東齊和血月魔教的正面之敵!

  太圣明白這些,所以聽到李云逸再一次拒絕,他的臉色才會這么難看和凝重。

  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既然這樣…”

  太圣拱手,正要轉身離去,突然。

  宣政殿里,再次傳來李云逸的聲音。

  “不過,看在巫王大人如此認可我南楚的份上,本王大人有大量,自然也不會和某些人一般見識,可以告訴你一件事,讓巫王暫且安心。”

  “于良他們,活得很好。”

  “不僅如此,最多兩日,他們必然會安全折返,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活得很好?

  兩天內,必會回來?

  太圣聞言,即將轉過身去的動作立刻頓住了,訝然抬頭望向宣政殿緊閉的門戶,恨不得立刻沖進去,追問李云逸這底氣究竟從何而來。

  下一刻。

  一股迷蒙的波動從太圣身上騰起,一閃而逝,連莫虛天鼎王一瞬間也只能感知到它曾出現過,無法捕捉。

  但見。

  就在這波動一閃而逝的時候,太圣眼瞳驀地亮起,神色變得輕松起來,就仿佛心里的一顆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本座相信王爺的承諾!”

  “既然如此,本座就不再追問了,會把王爺的回答如實傳給吾王大人。”

  說著,太圣把今天早晨做過的事又做了一遍,招來飛行靈獸,將密信綁縛在其腳踝上,飛行靈獸直奔南蠻山脈而去。

  而他自己,在向宣政殿里的李云逸輕輕拱手,也立刻遠遁而去,消失在骸骨營方向。

  “他竟然真的信了?!”

  “就因為王爺的這兩句話?”

  風無塵等人看著太圣離去的背影,目瞪口呆,感到難以置信。

  太圣…這么赤誠嗎?

  對于李云逸的承諾,他甚至連半點懷疑都沒有?

  人人一臉茫然,全然不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太圣為何如此信任李云逸。而同樣,抱有這疑惑的,還有遠在骸骨營,神念卻一直關注著這一幕的譚揚。

  太圣一臉輕松的歸來,譚揚立刻臉色嚴肅的迎了上去。

  “為什么?”

  “他可能使詐!”

  聽到譚揚毫不客氣的指責和質疑,看著后者被血色染紅未曾熄滅的眼眸,太圣忍不住輕輕蹙眉,但是并沒有表現太明顯,沉聲道。

  “譚長老多心了。”

  “在我金陽族天賦神通之下,沒有任何人說謊能瞞過本座的探查。”

  太圣聲音肅穆,與之前對譚揚赫然是另外一種態度,就連譚揚自己也察覺到一絲不對,但很快,就被太圣這番話一驚。

  金陽族天賦神通!

  他的臉色立刻變得古怪起來,眼底深處浮起希望。

  “這么說,于良他們兩天內定能回來?”

  破妄還真!

  這就是金陽族的天賦神通,能洞察所有人言語中的真假與否!而太圣,更是其中翹楚,李云逸不可能瞞過他的審查!

  所以,譚揚這句話與其說是反問,倒不如說是感嘆自語,眼底精芒亮起,燃起希望之色。可是很快,他的眉頭突然又皺了起來,不解在眼底蒸騰。

  “但是,他之前又為何隱瞞這些呢?”

  “兩天?”

  “他又是如何知道這詳細時間的?”

  譚揚敏銳洞察其中的些許不詳,一邊自語,沉入思索。

  而就在這時,他卻沒有看到,就再他再次陷入對李云逸的懷疑時,一旁的金圣,臉上的不快越來越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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