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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良久。
黑暗籠罩的靜室里,才終于再次響起李云逸的喃喃自語。
“奇怪。”
“今世要發生什么事,為何我前世并沒有發生?”
“到底因何而起?”
李云逸皺眉苦思,最為關注的自然還是南蠻巫神剛才所說的那場連整個南蠻山脈甚至他自己都無法獨善其身的大變局。
只可惜,一不知其中因果,二不知南蠻巫神到底指向何事,哪怕他心思縝密,也不可能從中推斷出可能。
終于。
李云逸放棄了思索。
但,南蠻巫神今夜來到,還是給他帶來了許多其他震撼和感觸。
尤其是——
實力的沖擊!
這段時間,接連開啟寶穴,武道修為暴漲,甚至還領悟法陣一道,戰力可輕松鎮壓圣境一重天強者,李云逸對自己的實力已經很滿意了。
可是和南蠻巫神一比…
差太多了!
不過他們不是敵人,這一點也就好接受多了。李云逸更再一次深深感受到,擁有傳承在身的弟子,和那些散修之間的巨大差別。
譬如自己的前世今生。
前世,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的散修,直到名震整個東神州,因為自身條件和壽元臨近大限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一大皇朝和圣宗向他拋出橄欖枝,可以說一生困苦,行走在刀尖之上,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生死,才終于殺出了一條血路。
即使這樣,他前世在中神州也稱不上有什么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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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世。
他得到了南蠻巫神的支持!
巫族、藥材…
還有方才一系列的指點。
哪怕,南蠻巫神也直說了,他也是有目的所以才來的,但就是這些好處,已經足以讓李云逸動容了。
并且對自己當前的狀態理解的更加透徹了。
“我現在的實力…還不夠!”
“甚至,連踏入中神州的資格都沒有。”
“接下來,還是要穩扎穩打才行…”
李云逸眼底精芒閃爍,沉入對自身的自省無法自拔,甚至忘記了窗外天色的變幻和時間的流逝。
中間他醒了幾次。
“忘了詢問信仰之力…”
李云逸相信,作為整個神佑大陸最古老的強者,南蠻巫神肯定知道信仰之力的存在和用途,興許就是另外一條武道。
但只是略一皺眉,李云逸又放棄了。
“不急。”
“下次再問。”
沒有足夠堅實的底蘊,哪怕問了也沒什么用。
李云逸現在看問題相當透徹,不止是關乎于他,同樣關乎整個南楚也是如此。
直到。
一恍之間,一夜過去。
李云逸沒有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變亮,或者說,發現了也沒有在意,還在思索自己和整個南楚的未來。
突然。
“王爺,出事了!”
一道低吼驟然從門外傳來,李云逸立刻清醒,輕輕皺眉,對自己被打斷很是不爽,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朝門外走去。
不等他踏出門庭。
三股強大的氣息從遠處遁來,就在李云逸踏出房門的這一會兒功夫,門外已經又多了三人。
莫虛。
風無塵。
還有最后面的天鼎王。她不是來的慢,只是顯然不想和李云逸靠的太近,遠遠墜著。
而前來稟告的自然不是別人,正是鄒輝。只見他臉色凝重,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天大的難題,但即便如此,他身上并沒有顯出任何慌亂,鎮定非常,顯然比之前沉穩了太多。
李云逸看著鄒輝,眼底閃過一抹精芒。
“何事?”
鄒輝咽了一口唾沫,單膝跪地,道:
“啟稟陛下,大齊探子傳來情報,于今天凌晨,齊都發生流血事件,至少三成城府被屠,大齊皇城軍出動,困鎖齊都。”
“大齊王公開露面,宣讀旨意,暫退后方,認命齊天王攝政,執掌大齊內外所有事宜…”
齊天王?
流血事件?
大齊王退位了?
這是怎么回事?
莫虛忍不住皺起眉頭。他身為紫龍宮在東神州的執事,當然熟悉大齊王,不過五十歲的年齡,宗師修為,正是壯年,為何退位?
因為張永恒的死?
更不至于!
張永恒死了,大齊的國勢定然會受到影響,這是避免不了的。在這個情況下,只要是個有腦子的皇帝,就定然不會袖手旁觀,而是努力勤政,穩固整個王朝的局勢。
可大齊王…
“他也不是昏君啊!”
莫虛想到這里更加不解了。而就在這時,李云逸眉頭輕輕一揚,似乎從鄒輝這些話中捕捉到了什么,眼底精芒一閃,道:
“齊天王?”
“什么來頭?”
莫虛聞言精神一震,眼底也透出好奇。
他熟悉大齊王,也知道大齊王的子嗣。但大齊王是宗師,五十歲的年齡根本不算老,所以大齊至今也不曾立下王儲。
但現在。
攝政王出現了。
大齊難道已經選定未來的繼承者了?
可就在這時,莫虛驚訝地看到,單膝跪地的鄒輝聞言,整個人驀地一震,身體竟然輕輕顫抖起來,似乎想到了什么驚人的消息。
足足良久,鄒輝似乎才終于下定決心,一咬牙,道:
“回稟王爺,他并非大齊王子嗣后人,而是…”
“我楚玉閣暗碟說,他長的很像…”
即便已經下定了決心,但鄒輝還是數次戛然而止,那個名字明顯就在嘴邊了,卻怎么都說不出來,看的莫虛風無塵那叫一個急躁。
磨磨唧唧!
風無塵甚至顧不得李云逸就在眼前,當場就發作追問了。
“說啊。”
“到底是誰?”
鄒輝看了風無塵,這才一咬牙,要把那如鯁在喉的名字直接說出來,可就在這時——
“他是魯言。”
魯言?
風無塵莫虛微微一愣,這個名字對他們來說那是相當陌生,哪怕,魯言曾在葉青魚登基那天晚上大放異彩,但是,無論他的光彩如何奪目,又豈能和現在已經成為整個南楚攝政王的李云逸相比?
但早已得到情報的鄒輝又豈會不知?
他聞言整個人都驀地一顫,惶恐垂頭,道:
“王爺息怒!”
“或許是我楚玉閣的暗碟看錯了,他也不一定是魯冠侯…”
魯冠侯!
這時,風無塵才臉色大變,想起魯言究竟是何人,正驚愕之時,只聽李云逸把鄒輝打斷。
“不。”
“他看的沒錯。”
“就是魯冠侯。”
李云逸肯定的話語傳來,這下子,鄒輝再也不敢說什么了,因為他心知肚明,他派往大齊的都是最頂尖的探子,看錯這種事,明顯是不存在的,之所以這么說,只是想讓李云逸心里有個過渡期。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李云逸的話音依然沉穩,甚至——
有種事先就知道的意思!
想到這里,鄒輝猛地抬起頭,一臉驚訝。
“王爺,您…您早就知道?”
風無塵莫虛也是眼瞳一凝,神色凝重。因為他們知道,王朝的一尊二品軍侯叛離自己的故土,轉而投向對手,這將會對整個王朝造成何等的打擊。
南楚經歷過這種事。
那就是鄒輝的上一任,楚玉閣的前閣主。
但這一次,魯言的背叛一個處理不當,絕對比上一次更為致命!
因為。
魯言不僅背叛了,甚至還成為了東齊的攝政王,名號齊天!
這是何等的諷刺?
他憑什么?
葉無塵鄒輝莫虛就等李云逸回答完之后就詢問這個問題了,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李云逸只用了一句話,就解決了他們心中的兩大問題。
“因為,他就是血月魔教于東神州的話事人。”
“鎮楚王遭遇不測,也定是他做的。”
此言一出,全場所有人色變,包括遠遠的天鼎王也是如此,美眸震動不止。
血月魔教于東神州的話事人!
竟然是魯言!
而鄒輝的反應更是強烈,猛地抬起頭,眼底閃爍著璀璨火光,一副欲要擇人而噬的模樣,令人膽寒。
顯然,李云逸終于揭開葉向佛身死的真正謎團,徹底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是他?!”
“王爺,您早就知道,為什么不…”
聽出鄒輝話語里的不甘和質疑,李云逸冷冷看了他一眼。只是這一眼,鄒輝立刻感覺頭皮發麻,道心大震,氣血躁動,竟然有種根基難穩的沖動,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究竟犯下了怎樣的錯誤,正要惶恐認罪。
“殺了他,有用么?”
李云逸淡淡得聲音傳來,落入眾人耳畔。
“他生死與否,無關大局。”
“而葉公也并非死于他之手,是血月魔教的魔圣。但他們,都不算是殺死葉公的真正兇手,若說真兇,應當是…”
李云逸還要繼續往下說,突然,莫虛首先反應過來,臉色大變,突然發聲。
“王爺,噤聲!”
“那個名字,不要說!”
“他是洞天,可能會心生感應…”
莫虛此言一出,風無塵鄒輝立刻臉色大變。早就聽莫虛李云逸兩人昨天的推斷,他們又豈能不知道莫虛此時提醒的是誰?
第二血月!
這一切都是第二血月的計劃,那么,殺死葉向佛的真兇,自然也是他!
但是。
李云逸能殺死魯言,能殺死第二血月么?
鄒輝眼瞳一震,眼底的怒火終于平息了不少,垂下頭,滿是愧疚。
“王爺,屬下無禮,甘愿受罰,請王爺下令!”
受罰?
李云逸看著鄒輝,輕輕一笑,擺手制止欲要上前說情的風無塵,道:
“欠著。”
“接著說,魯言去了東齊,又做了什么?”
鄒輝一愣,這才回過神來,遵循密信上的推斷,全都說了出來。
“魯言做了什么屬下并不知道,但我楚玉閣暗探發現,就在大齊血洗齊都之時,有戰力超逾宗師的強者出現,疑似圣境,足足有…”
“五人!”
五大圣境?!
風無塵聞言大驚,就連莫虛也是如此。
他們昨天已經殺了兩個了,血月魔教在東神州,竟然潛藏了這么多圣境?!
可他們沒有注意到,當李云逸聽到這個數字,眉頭輕輕一挑。
“五個?”
“你們真是小巧了他們。”
“現在整個東神州,包括東齊,血月魔教至少有十尊圣境虎視眈眈。”
十尊!
這個數字一出,全場所有人立刻臉色大變,人人皆是如此。
其中的意義和緣由卻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