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菓整整聽了徐正兩個小時的思想教育，感覺繼續下去神識都要炸開了，偏偏對方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甚至還掏出一本厚厚的夏國治安管理法，打算給她普及一下法律知識。
她只覺得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了，寧愿去對付十個魔族，也不愿意繼續聽下去。好在他的一個同事及時推門進來，阻止了他的繼續教育。
來的同事輕聲跟徐正小聲說了幾句什么，剛還準備打開書的人愣了一下，有些驚訝的道，“這么快？不是說要嚴查的嗎？”
“上面已經查清楚了，跟他們沒有太大關系。”進來的同事點了點頭。
“唉，好吧！”徐正這才嘆了口聲，有些可惜的蓋上了手里的書，轉頭看向對面一臉生無可戀的郭菓道，“今天就到這吧，接你們的人已經來了，可以走了。”
“咦？”郭菓愣了一下，接他們的人，誰啊？
徐正收拾好桌上的資料，邊領著他們出門，邊交待道，“一會你們簽幾個確認文件就可以走了，記住以后可千萬不要做違法犯紀的事了。”
“是是是！”她連連應答，只要你不再繼續教育就行。
徐正又交待了幾句，重點關照郭菓的話，見她態度良好怒氣這才緩了下來。
郭菓卻一邊走，一邊好奇的看了旁邊，面對徐正的教育始終一言不發的蕪華一眼，師兄到底是怎么忍住的，他平時不是最怕麻煩的嗎？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想法，蕪華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句傳音就回響在了耳邊，“我剛封五感，入定修練了片刻。”
認真聽了兩小時的郭菓：“…”
狗還是師兄你最狗！
凸(艸皿艸)
幾人走過長長的走廊，一眼就看到了大廳中，挺著個脾酒肚的熟悉身影。
“靳大方！”郭菓一驚，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會是他！
“大…”靳大方眼神一亮，脫口而出就要叫大師，但又及時想起這是什么地方，立馬改了口，“郭小姐，蕪華先生，你們沒事吧？這事是我處理不當，連累了兩位。”
啥意思？
郭菓一臉懵逼，瞅了瞅自家師兄，又不好直接開口問。
“行了，把手續辦一下，人就可以接走了，你資料帶全了吧？”徐正開口問道。
“帶了帶了！”靳大方點了點頭，連忙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堆的文件，一一遞了過去。郭菓隨意瞄了一眼，發現里面居然寫著什么廣告代言合同之類的。
徐正又問了一堆的問題，靳大方也一一作答。
徐正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和緩，最終所有的怒氣和懷疑才徹底消了下去。大方的在文件上蓋了章，才示意他們可以回去了，還親自送到了門口。
臨走前特意拉過了郭菓，帶著些歉意的道，“小郭啊，你別怪徐哥我不講情面。這都是擔心你走上歪路嘛，現在你能好好工作這樣很好，記得以后繼續保持，千萬不能踩法律的底線，明白嗎？”
“明白明白明白！”雖然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還是答得飛快。
徐正的臉色卻明顯好了不少，想到了什么，轉手把手里那本厚得像字典一樣的法律書塞給了她，“這個送給你，以后要是有空閑，多看看對你有好處。”
“…”她能拒絕嗎？怎么現在都喜歡給她塞學習資料！
“謝、謝、徐、哥！”
“不筆下文學氣，走吧！以后好好做人！”
“…”這話怎么有種刑滿釋放的味道？
徐正一直目送著郭菓上車，轉過了街尾，才嘆了一聲收回了目光。
剛剛來通知放人的同事，忍不住咕嚕一句。
“唉，現在的人啊，就是喜歡搞些噱頭，害我們白忙一趟。”
“算了，只要遵紀守法，噱頭就噱頭吧！”徐正回道。
“老徐，你說那視頻不會真是真的吧？”同事帶些開玩笑的語氣道，“我聽軍方那邊的朋友說，前幾天在那片領空，的確有雷達掃描到不明物體來著，跟視頻發布的時間正好是同一天。上面不會是因為這個，才突然督辦這個事吧？”
“哪能呢？”徐正搖了搖頭道，“剛剛那些文件你不都看到了嗎？那就是個特效！”
同事也覺得自己想多了，笑著搖了搖頭，兩人這才一起走回了派出所。
郭菓一直到車開出了幾條街，才看向旁邊的蕪華，指了指開車的靳大方道，“師兄，這咋回事？”靳大方出現在這里，應該是剛剛師兄那個電話的原因。
蕪華瞄了她一眼，也沒有開口，只是直接從她口袋里抽出手機，調出一個畫面，示意她看。
郭菓接過細一看，只見還是之前他們看到的那條圍脖，只不過是轉發的。轉發方還是靳大方的升振集團官脖，相比于其它猜測真假的信息，這條轉發明顯是一個廣告。只有短短幾句話——升振云頂家園，65層越高體驗，讓你擁有一個仙宮般的家。5月8日震憾開盤，咨詢電話：88888888
她下意識點開了評論，果然下面一片真相帝。
“槽！我就知道這又是一個炒作，現在的營銷越來越不要臉了。”
“升振集團怎么回事？現在的房子這么難賣了嗎？有種送我呀！”
“散了吧，散了吧！我就知道最后一定是這么個結果！”
“無良資本家，你還我的仙人！還套房子也行…”
“買房子，送特效飛劍游嗎？”
郭菓看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向靳大方道，“你剛剛跟警察說，那個視頻是你們公司的廣告？”
“對啊！”靳大方呵呵笑道，“兩位大師放心，文件什么的我都準備好了，絕對查不出任何破綻。就算有人鑒定出那個視頻的真實性，也沒關系的。這只會是我們集團的一次營銷宣傳。”他連合同都準備好了。
郭菓這才松了口氣，難怪剛剛徐正放人放得那么痛快呢，估計他也以為，他們只是去拍了個廣告，根本不知道后續會做成這樣，似真似假的宣傳吧。
“那對你們公司不會有什么影響吧？”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大師放心，不會的！”靳大方搖了搖頭道，“剛好公司有個樓要開盤，這算是得了一次免費的宣傳。就算要追究頂多算個虛假或過度宣傳而已，比起得到的利益來看，不算什么。”總的來說蕪華打來的那個電話，反而讓他占了次大便宜。
郭菓這才放了心，沒想到一次暴露大危機，就這么結束了，網友更是求錘各錘。說是廣告，那就真的變成廣告給他們看。
靳大方突然想到了什么，帶了點興奮的問道，“過幾天，我再讓宣傳部補拍一個清晰版的特效廣告，兩位大師，要不要…”順便拍個廣告？
“不必了！”蕪華直接拒絕，“我們即將離開此地，知道我們的人越少越好！”
靳大方這才想起，他們要離開的事，嘆了一聲也沒有再繼續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