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嬋有點不明白金瑜問這句話的用意,面露疑惑道:“不知道,在干嘛?”
金瑜挑挑眉促狹的說道:“說不定在偷聽我們說話。”
楊嬋失笑道:“怎么可能,這隔音效果很好的,外面有聲音根本聽不到。”
金瑜走到門口沖她勾勾手指,示意讓她過來,打開房門很大聲音的咳嗽了兩身,兩人齊齊探出頭去,發現隔壁的房門半開著,聽到聲音里面立刻有人影 晃動,兩人連忙把門給關上,金瑜努努嘴道:“看吧,時刻關注著這邊呢。”
楊嬋又羞又氣,拿起手機想報警,可是這種事情以前也有過,畢竟兩個人還沒離婚,警察也經常是勸說為主,和稀泥最后不了了之,特別是對方都沒干什么,報警用處并不大。
金瑜走向床邊拿起酒店座機,楊嬋立刻說道:“報警沒用,咱們還是換酒店吧。”
金瑜搖了搖頭,吩咐前臺送來晚餐,放下電話道:“沒報警,有我在這里放心吧,我打電話讓酒店送晚餐過來,咱們就在房里吃。”
楊嬋看看已經快下山的太陽,又勸道:“金瑜,你早點回去吧,已經很晚了,我換個酒店就好了。”
金瑜鐵了心要把握這個機會,十分堅定的說道:“如果你現在電話把事情告訴我媽,她同意我走我就走,不然要是我就這樣走了,萬一出了什么事情,我媽不得罵死我?”
這個方法顯然是不可能同意的,楊嬋還要說什么,房間門突然被敲響,金瑜很清楚的看到楊嬋猛的一哆嗦,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顯然精神還處于一種緊繃的狀態。
金瑜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原來晚餐已經送過來了,連忙打開門讓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楊嬋詫異的問道:“這么快?幾分鐘就送來了?”站起來在一看餐車上的內容,原來是火鍋,一份鴛鴦鍋湯底和一些精美的食材把餐車堆得滿滿的,餐車下面甚至還有兩瓶冰鎮紅酒。
金瑜指揮服務員把所有東西都擺在露天陽臺的桌上,望著一臉詫異的楊嬋道:“你知道咱們現在最需要做的是什么嗎?那就是吃著火鍋喝著小酒,大聲聊天大聲笑!”說完又指了指隔壁的陽臺,擠眉弄眼的說道:“氣死他。”
“噗!”楊嬋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出兩根手指捂住嘴,臉上掛滿笑意,盯著金瑜道:“你可真是個小壞蛋。”
草,這個小壞蛋說得也太勾魂了,金瑜甚至覺得自己有些雞動,再看楊嬋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模樣,不禁感嘆古人用詞之精妙。
服務員點開火鍋爐子退了出去,金瑜招呼楊嬋入座,然后沖著隔壁陽臺大聲說道:“哎呀!這火鍋看著真不錯!您多吃點!”
果不其然,隔壁陽臺的玻璃門打開,楊嬋的那位前夫目瞪口呆的望著兩人,足足愣了十幾秒,才臉色鐵青的回房里去了,兩人甚至能很清楚的聽到玻璃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一個俊俏少年和一個靚麗婦人的奇怪組合就這樣在19層的陽臺上大笑起來。
…………
“哎喲!我的頭好痛!”金瑜捂著腦袋從床上坐起來,一看空蕩蕩的房間,頓時一驚,大罵一聲道:“我靠,失策了!”
“什么失策了?”楊嬋突然從浴室中走出來,關心的說道:“你醒了?昨天晚上你喝多了,醉的不行,我把你扶到床上去睡的。”
金瑜干咳兩聲道:“我的媽呀,你酒量也太好了吧?昨晚你在哪睡的啊?”看著兩人身上整整齊齊的衣服,得別問了,肯定不是睡一起,他沒想到楊嬋酒量這么好,雖然他酒量一般,但是仗著年輕身體好,半斤白酒還是能喝的,可昨晚還是拜倒在楊嬋的豪飲之下。
“開玩笑,我是東北人上學的時候才來的江城,這點酒算什么?”楊嬋指了指沙發道:“放心吧,昨天晚上我在沙發上睡的。”
我還放心個屁,我糟心著呢。金瑜揉了揉頭發,望著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的楊嬋在清晨的日光下顯得格外白皙,嘿嘿一笑道:“昨晚您跳舞可真好看。”
楊嬋臉上浮起一抹嫣紅,嗔道:“快點忘了!丟死人了。”昨晚到底是喝了不少酒,心情大起大落之下難免有些失態,和金瑜聊了很多她的事情,上學時男生給她寫信,學舞蹈時的艱辛等等。
甚至在聊她以前在劇院跳舞的事情時,當著金瑜的面跳了一支以前登臺表演的民族舞,把金瑜看得如癡如醉。只記得微醺中,舞蹈,月色,星空,在美人的襯托之下宛如電影中一般。
金瑜一本滿足的說道:“忘不了,不過當時喝醉了,沒有好好欣賞,什么時候有機會再看看就更好了。”
“想什么呢你!”楊嬋一把將床上的枕巾丟在金瑜頭上,臉上緋紅的說道:“想看去江城劇院看,那里現在年輕的小姑娘比我跳得好多了。”
金瑜抓下枕巾,只覺得這個動作讓兩人更顯的親近了,聽到楊嬋的話更是心中一動,這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怎么有股調情的味道。
金瑜試探性的說道:“我更喜歡看你跳,聽我媽說你以前是專業級的,劇院跳得最好的。”
楊嬋顯然沒領悟金瑜的真正用意,笑著說道:“我都老了,骨頭都跳不動。”
金瑜還要說什么,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要是現在直說恐怕會把她嚇著,畢竟這具身體還是個未成年,要換做是30多歲的他,昨晚恐怕都已經滾床單了。
洗漱一番正穿鞋呢,房門被敲響了,金瑜大聲問道:“誰啊?”
門外沒有人做聲,金瑜和楊嬋對視一眼,已經猜到門外之人的身份,金瑜洗上鞋帶打開房門,果不其然,門外站著的正是楊嬋的前夫馮大強。馮大強一看開門的是金瑜,滿臉鐵青的說道:“你們倆昨晚睡一起?”
楊嬋頓時一臉怒容,大聲呵斥道:“你說什么呢?金瑜是我侄子!”
見兩人馬上又要吵起來,金瑜連忙抬手說道:“我昨天喝多了沒回家,我睡的床,阿姨睡的沙發。你先去咖啡廳等一下,我們馬上就到。”
那男人盯著兩人的衣服看了好一會,還很明顯的聞了聞房間里的氣味,這才默不作聲的離開。楊嬋氣的滿臉通紅,又尷尬又氣憤,低聲道:“思想骯臟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