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溫小筠的這個說法,鄞諾也很認同,“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只是再回頭去審查那一樁樁,一件件,總覺得叫人脊背生寒。這些嫌疑,只是叫人想一想,就很可怕。”
看著鄞諾攥緊的拳頭松開了些,溫小筠這才松了口氣,“的確可怕,比起之前那些案子里的嫌疑,佘丕斷船案里白兄的嫌疑與偷偷放走粉姐兒便算是被各種跡象敲死了的。
所謂的溫香教伏擊殺手,從始至終就沒有露出真容來。咱們的行蹤無論跟白兄說沒說過,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比一直追殺咱們的溫香教還清楚。
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咱們一直被白兄派人嚴密監視著。
他為什么要花費這么大的人力、財力、精力監視咱們?
有三種類型的可能。
一種是咱們的友方,或是因為他說的正義夢想,或是因為他對我表白的那般,因為想要保護我。
第二種則是咱們的敵方,因為想要監視咱們,得到咱們的消息,或是因為想要加害于咱們。
最后一種則是第三方,居中攪混水,可以從中得到巨大的利益。”
鄞諾皺著眉分析道:“第一種能夠被最先排除,如果事實真的只是他口口聲聲的說那樣,心中有個縱橫江湖,要守護正義的夢想,就不該對咱們隱瞞那么多事。
白龍案,佘丕突然倒戈,魯地巡撫突然改口等詭異事件的背后都有他的影子,對于兇手一方,他顯然知道的比咱們多,少女連環碎尸案便是其中佐證,他甚至還放走了殺人無算的粉姐兒。
他的目的絕對不單純。
至于因為愛你而監視你想要保護你這一條,也可以被輕松否掉。他真的愛你,擔心你的安危,就不會一次次的將你帶進生死局。
與上面一條相同,直接將他知道的都告訴你,就能最大程度保證你的安全,并且幫助你更順利的破案。”
“第二種其實也可以被輕松排除掉,”溫小筠目光灼灼的繼續分析道,“如果他是咱們的敵人,就不會將案子的線索隱晦的傳遞給咱們。
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下,要想除掉咱們或是給咱們錯誤的指引,簡直太容易了。
目前為止,除了白龍案,以及牽涉其中的佘丕案,他都沒有什么加害咱們的舉動。”
“所以目前,第三種推測的可能性最大。”鄞諾接過話茬,“他是能獲得利益的第三方。這個第三方里,又有幾種可能。
第一種,他自己能從這些案子中獲得直接的利益。比如錢財,比如復仇,比如名利。
第二種,他只能獲得間接利益。而一般的間接利益不會叫他花費這么大的精力與物力。結合他名為郡王實為魯王地下買辦的身份,最大的可能便是受魯王指示,攪動魯地軍政民生各個方面。”
說到這里,鄞諾的目光越發冰寒,“魯王已經貴為魯王,他如此做,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反叛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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