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子,”棋如意仰頭望著楊之拓微微的笑,“這里是之前三分之二的金錠,你叫這位小姐姐端到二樓大廳去,放在主位上。既是給兄弟們的,自然要當面給。”
雖然棋如意那皮笑肉不笑的娃娃臉,莫名的有些陰森恐怖,楊之拓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他點點頭,應和著回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誠不欺我。小英雄這般心智,這般手段,實在叫楊某人自愧弗如。慚愧,真慚愧。”
對于楊之拓的彩虹屁,棋如意半點也沒放在心上。
他又看了佘甘一眼,朝著樓梯口方向努了努嘴,“佘門主,請吧。我年歲小,恐不能服眾,這些活計兒,也只能你來干了。”
聽到這里,佘甘的情緒總算是回來很多。
他大袖一甩,背在身后,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帶著端著托盤的侍女大步往樓下方向走去。
棋如意緊跟其后,在經過楊之拓時,他忽然停下了步子,補充了一句,“對了,楊大人,跳舞的女子,要選個高苗條的,舞可以跳得次一些,但身條兒必須要一頂一的好。”
楊之拓連連點頭,“小英雄放心,楊某人一定會派出最漂亮、身條兒最可人的姑娘。”
棋如意目光閃閃,目色復雜幽深,“不要怕人多,個子高的女人,一個不差的全送到二樓去。兄弟們都好這一口。”
“小英雄放心,楊某人干事,從來都是最利落的。”
等到他們兩個完全下了樓后,楊之拓才提著衣擺,快步下了樓。
到了二樓時,棋如意與佘甘拐進了大廳,而楊之拓則繼續往下走。
走到一樓時,他先是走到管事房,把棋如意的話原原本本的交代給仆人。
簡單說完之后,他沒做任何停留,出了屋子,直直奔向一樓最深處的雜物房。
那是一間又簡陋又臟污的小房間,里面堆積著一些文房四寶和辦公文件。
所以平常根本就沒有人打開過。
如今的楊之拓,就走到了這扇們的面前。
他先是左右環顧一周,確定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這才放心的抬手敲了幾下木門。
之前溫小筠特別教過他,用不同的敲門聲代表不同的意思。
頓了一下,雜物間的門恍然打開了一道縫。
“是我。”楊之拓輕聲的說。
他的心情十分緊張,生怕在外面待久了叫別人看出端倪來。
他之所以這么害怕,是因為明明有那么多方法,而鄞諾與溫小筠偏偏要選這一條最危險,最不靠譜的方法。
在確認門外人就是楊之拓本人后,雜物間的房門終于徹底打開。
楊之拓緊張得心都快要蹦到嗓子眼了。
見門打開,迫不及待的抬起腳,推門一閃身就進了屋。
進了屋后,他將門扇快速闔閉,小心的插上插棍,這才轉過臉來望向屋中人。
站在他身后的不是別人,正是溫小筠本人。
她看著他,只是輕輕點點頭,并沒有說其他任何話。
之后她轉身走向屋子最里側的墻角,仰頭看著天花板上一塊活動了的板子,默不作聲。
楊之拓提起衣擺也快步跟了上去。
兩個人就站在那塊略略的活動的板子下,靜靜的等待。
不多時,就聽到上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就好像有人正在往這邊慢慢的爬。
也就過去了幾秒鐘的樣子,那塊板子忽然被人從里面掀起,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口子。
楊之拓眨了下眼,就見一道黑影忽然從中落下。
落下的那人身形明明很高大,但是身手卻極其輕巧。
翩然落地,宛如一只身形輕盈的貓。
楊之拓情不自禁的贊嘆道,“鄞捕頭的功夫真是厲害,棋如意與佘甘在屋里談話,鄞捕頭就趴在他們頭頂,但凡發出一點聲響,都會被人發現。那兩個人雖然一老一小的,都其貌不揚的。功夫卻是一等一高強。幾丈之內的人聲,從來逃不過他們的耳朵。可咱們鄞捕頭,直接趴在了他們頭頂上,也沒被發現,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啊。”
溫小筠看了鄞諾一眼,忍不住的伸出手,替鄞諾撣了撣背上的灰土,眼底是滿滿的驕傲與自豪,“那是,我們鄞捕頭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的高。什么隱藏身形、屏息凝氣啦,最是拿手的本事。幾個小毛賊,小場面而已。根本不在劃下”
鄞諾看著溫小筠那副得意驕狂的模樣,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抬手掛了下她的鼻尖,“好了,說回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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