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賊只是幌子,真正要造反的勢力,還在后面。”
這段話,溫小筠與白鶩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
溫小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說實話,光是這群山賊,就與滕縣衙門里的勢力勾連著,對付起來,已經很棘手了。若然他們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大角色還在后面,恐怕即便朝廷援兵到了,勝算也不會大。”
白鶩點點頭,順著溫小筠的視線往窗外望去,沉聲說道:“那大角色,應該就是溫香教本尊了。真是想不到,一個上不得臺面的邪教余孽,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勢力,這么強的手腕。”
溫小筠忽然間想到了一件更為可怕的事,回頭望住白鶩,目光有些驚恐,“白兄,如果山賊就是溫香教設置的吸引朝廷火力的炮灰替死鬼,那么對于朝廷會派兵馳援這一點,他們一定早有預料。更甚者,他們的目標,很可能就是朝廷的援兵。溫香教竟會有這么大的胃口,想要吞下滕縣、兗州府,乃至整個魯地外加朝廷援兵。如果只是想要騙人騙錢,他們何至于做到如此地步?他們這樣分明就是想要揭竿而起,以魯地為基點,直搗黃龍,打進京城,造整個鳳鳴朝的反啊!”
白鶩的臉色也變得異常慘白。
“筠卿分析的不錯,僅通過白龍斷頭案,就能看出魯地巡撫都已經被溫香教攥在手心里任意擺布。如果只是為騙人騙財,做到這一步,他們大可以繼續隱藏暗處,通過自己的人脈關系,隱藏在衙門背后,悶聲發大財。但是他們沒有。
不僅沒有,更勾連山賊,直接奪了整個滕縣。如此看來對于造反,他們早已謀劃良久。
“如此想來,眼下當務之急,便要及時的給朝廷傳信,告知朝廷魯地發生的一切,好叫朝廷早做準備。”說完,白鶩回望住溫小筠。
溫小筠目光微霎,思量著咬了下唇,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現在再想向外傳信出去,恐怕是晚了。白兄也說,連魯地巡撫都被溫香教拿捏在手心兒里了。此時各個外行送信的出路,定然都被人堵死了。”她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凡事在真正實踐前,不能下定論。試還是要試一下的,只是不能報多大希望。除了送信出去,目前最急迫的就是通過山賊的老巢,摸排到溫香教的老巢。
再聯合馬上就要趕到的第一批朝廷援軍,反將溫香教一軍!”
白鶩雙眼一亮,有些興奮的抓住了溫小筠的手,“筠卿果然不是凡人,如此已是有了反敗為勝的成算了。”
溫小筠抬起頭,望著白鶩苦笑一聲,“沒有任何成算,有的只是孤注一擲,背水一戰。”
“呵呵,好一個孤注一擲”一個嬌媚的女聲忽然從頭頂方向傳來。
溫小筠驟然打了一個激靈。
那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便是溫香教四大海湖里,目前唯一正牌的妖門門主,粉姐兒!
白鶩第一時間將溫小筠拉進自己的懷里,同時抽出腰間寶劍,直指窗外黑洞洞的夜空。
卻見一根粗大的繩子,頂天立地的懸在半空,一個粉衣白面的女子,單手攀著繩子,身子纏在繩子上,正朝著他們癡癡的笑。
溫小筠目光陡然一凜。
她使的把戲,正是自己在飛頭蠻騙局種用過的通天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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