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溫小筠將腦子里的想法捋清楚,后面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非也非也,”那是個年幼孩童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屑的嘲笑之意,“佘爺,虧得您還是火門門主呢,連這種把戲都看不穿吶。”
溫小筠下意識的低下了頭,挪著步子站到了旁邊山賊的背后。
盡管她已經隱藏的很好了,但是對方是那個強大到可怕地步的棋如意,在他面前,必須要加上十二萬分的小心。
“老七?”看到那個白面白衣,頭上綁著兩個朝天揪的小屁孩,佘甘的臉色更難看了,“你什么時候進的城?”
今日的棋如意穿的特別干凈,再加上他那肉呼呼的嫩粉嫩白的嘟嘟小圓臉蛋兒,怎么看都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嬌俏可愛小少爺。
棋如意手里還提拎著一盞兔子燈,燈籠沒有點蠟,被他晃悠來晃悠去的,像極了一只要蹦起來的真兔子。
棋如意看著手里的燈籠,勾唇一笑,“大哥叫小七來給佘爺打個下手。之后什么中轉消息,刺探敵營的活計啦,佘爺都可以交給小七。”
佘甘看著那盞晃來晃去的燈籠只覺得煩躁無比。
他冷笑一聲,微微揚起下巴,同樣回給了棋如意一個輕蔑到極致的白眼,“你剛才說什么?我說錯了?”
棋如意倚著門框,似笑非笑的瞇縫著眼,“佘爺,小七想問您一個問題,那人頭是不是溫小筠的?”
佘甘眉頭緊擰,“當時我距離的遠些,并沒有看真切——”說到這里,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睜大了眼睛,死死盯住棋如意,“你的意思是那人頭不是溫小筠的?”
棋如意聳了聳肩,“這是不明擺著的事嗎?防火的賊人跟咱們肯定不是一伙的,他們是咱們的對家。
現如今在這滕縣之內,還敢跟咱們對著干的,不就是鄞諾與溫小筠那么一伙兒人嗎?
既然與溫小筠是同伙,怎么可能真摘了溫小筠的人頭?”
佘甘臉都要綠成黃瓜色了。
旁邊的山賊平素雖然燒殺搶掠慣了,看到棋如意這個小屁孩兒,卻沒有一個敢草率造次的。
因為棋如意的手段,他們全都領教過。
得罪這個小屁孩的下場,向來很慘。如今見棋如意與佘甘二虎內訌起來,他們全都默默的往后錯了好幾步。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什么熱鬧都能湊,唯獨棋如意與佘甘這種人的熱鬧不能湊。
佘甘惡狠狠的瞪著棋如意咬牙一笑,道,“整個過程你都看到了嗎?”
棋如意掀起眼皮,瞥了佘甘一眼,“沒有,小七也是剛剛才到。這里的消息,都是聽外面的兄弟給講的。”
佘甘仰頭哈哈大笑,笑罷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淚,逗弄小孩一般的瞥望著棋如意,“連看都沒看到,又怎能知道這其中利害關系?小七,你年級到底小了些。娃娃愛逞強,老夫理解。老夫在你這個歲數時,可比你還犟嘞。”
“佘爺這話就錯了,小七不是孩子,”棋如意目光陡然一凜,“我是巾門門主!”
說話間,他手中燈籠高高的甩起,緊接著,奇跡的一幕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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