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諾與秦奇默契的對視一眼,隨即便開始了行動。
鄞諾此時的偽裝是個老翁,不宜動作太多,秦奇便趁著左右無人注意飛身奔至那小衙役前方必然要經過的一處胡同口潛伏。
等到那小衙役快步經過時,猛地探出手,一手薅住他的脖領,一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
這一場幻術局才算真正開始。
不過由于分工不同,對于秦奇在衙門里具體的作為,溫小筠并不清楚。
當時的她按照鄞諾的吩咐急急忙忙的在庫房院布置各種陷阱機關。
鄞諾回來之后,也只是對她草草講了秦奇打暈那名小衙役,并扒下他的衣服換上混進衙門的事。
對于他怎樣將秘藥交給里面的劉馮漢,并且會如何與他打配合,完成這幻術局最關鍵的一環,鄞諾并不清楚。
在楊之拓被劉馮漢帶出衙門后,秦奇便按照約定離開了。
他只是白鶩的暗衛,此處這樣幫襯溫小筠,已然超過了他的職責。
若不是白鶩對他下過死命令,只要溫小筠的哨子吹響,就必須來幫她,秦奇本人是一百個不愿意替外人辦事的。
而劉馮漢回來后,一直在忙著對楊之拓施展類似催眠術的誘供手段,根本沒有時間與鄞諾、溫小筠細講。
總之事情進展順利是最終要的。
可是幻術局詐供剛施展到一半,楊之拓竟然徹底清醒了。這就意味著剩下那一半還沒套出來,最關鍵的消息,無法再用同樣的辦法得到了。
面前的劉馮漢雖然用黑布及時遮了面,但是溫小筠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事實也正如她料想的那般,被捆在床上的楊之拓側著臉端詳了劉馮漢一會之后,從鼻腔發出一聲陰鷙的冷笑。
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原來是你在做手腳,劉大夫!”
劉馮漢被這一句嚇得立時后退半步。
楊之拓不屑的哼了一聲,“劉大夫,你與我楊家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以為一塊黑布就能瞞過本公子了嗎?
縱使你把整張臉都蒙上,只憑你身上那股洗不掉的參藥味,我也能認出你來。”
劉馮漢徹底慌了。
他的身份到底只是位醫師而已,他應該只懂得藥理,對于心理攻堅戰,并不擅長。
溫小筠眉頭緊緊皺起。
她知道,現在如果不把楊之拓的氣焰,給狠狠的打下去,剩下的那一半消息,就徹底得不到了。
“教諭大人,”她輕笑一聲,單手負在身后,緩步走進燭火的光影之中,“真是好眼力呢!只是不知道您可認得出在下來?”
鄞諾當時就有些急了。
雖然楊之拓現在被捆了一個結結實實,對于溫小筠的安全來說并沒有任何威脅。但是幻術局還沒有真正結束。
就這樣貿然跟他搭話,很可能會叫楊之拓愈加清醒,從而使幻術局再也沒辦法補救起來。
不過轉念又一想,溫小筠畢竟不是凡人,即便不懂幻術局的操作方法,她也應該有著自己的辦法。
于是短暫的衡量之后,他選擇相信她的選擇。
繼續留在黑暗的角落之中,靜靜的看著溫小筠到底會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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