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筠滿不在乎的點點頭,“你說的不錯。”
棋如意也跟著笑了笑,“楊家的機關,之所以沒有流傳出去,除去楊家馭下有方,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那便是一旦進了花樓,就一定會中計。中了他家的詭計,都會留下把柄,這把柄又都是見不得人的。
所以在花樓里面的經歷根本沒法往外傳,所以說楊家在揣度人心方面,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呵呵,說你不行,你還不服氣,”溫小筠調皮的眨了下眼,語氣頗有幾分自豪,“據我所知,當初被楊家請進花樓,卻沒有中招的人,至少有兩位呢。”
棋如意小臉一黑,朝著溫小筠恨恨的呲了下牙,“你家小爺話還沒說完呢,你著什么急?有人催著你著急去投胎嗎?!
“我當然知道,有兩個人不僅沒有中計,還在第一時間就識破了楊家花樓的機關設計。這也為日后借花獻佛,借楊家的機關對付我們埋下了伏筆!
“而這兩個人,就是你和鄞諾!瞅瞅你那狗肚子里裝不了二兩香酥油的德性,不過做了一點子小事,瞅把你得意的呦!我呸呸呸!瞅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真丟人!”
“你這分明就是嫉妒。”溫小筠兩眼朝天望,得意的翻瞪著白眼,“不過呢,我是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畢竟人只會嫉妒比自己強的事物。所以你的嫉妒呢,我就當作夸贊全盤收下了。”
棋如意的小肚子都被氣得一起一伏的,他實在氣不過,卯足了力氣,攢了一口痰,就朝著溫小筠的面門狠狠啐了過去!
“哎”溫小筠及時一閃身,動作精準的避開了這一“致命”打擊。她又一回身,環抱雙臂再度恢復了之前慵懶的坐姿,“第一次攻擊,失敗!”
棋如意笑臉憋得通紅,剛要啐出第二下,不想鄞諾那廝的藥傷他元氣太深,口水還沒充滿,喉頭一陣腥甜,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別著急嘛,還有那么多真相等著你揭曉呢。”溫小筠“好心”的勸慰著,滿臉微笑。
緩了好幾下,棋如意才終于順過些氣來。
他扭頭啐出一口鮮血,扭回頭重新望住溫小筠,用舌頭舔去嘴角鮮血,啞聲說道:“我承認,在今晚之前,都小看了你和那個鄞鼎言。
再接到前面的推斷,給楊洲縫完腦袋后,楊之拓便被他的手下叫走了,說是有了新的線索。可是回來后,楊之拓的精神頭兒卻大不如前。佘甘問他相信,他也之說情報錯了,白跑一趟,并沒有什么收獲。
我猜想,就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楊之拓就被你們買通了,答應配合你們接下來關于花樓機關的活動。
不過可惜,我并沒有直接識破這一層。
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和那個缺德鄞諾使出了一招連山賊都未必能使出來的缺德招術。”
說到這里,棋如意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微笑,不無揶揄的繼續說道,“符云朗,既是滕縣一縣之長,你們兩個小卒在這里的頂頭上司,更是溫鄞一派的門徒。
可就是你們這兩個小卒,不僅能說服那個傻蛋自尋死路的出現在山賊面前,更叫他偽裝成女人,故意叫他成為我和佘甘眼中的笑料笑柄。你和鄞諾的臉皮也真是高,忽悠人的功夫更是王中王。
即便是小爺我,事后復盤起來,對你們的手段手腕也是不得不佩服的。
不過這還不是最厲害的。
最厲害的是符云朗這一身女裝,套了你們三層詭計。
第一層詭計,便是臥底進花樓,可以打聽消息、擾亂人心。
第二層詭計,便是在符云朗真實身份被山賊發現時,幾乎可以吸引掉他們全部的注意力,并且會麻痹他們。這個人畢竟是一縣之長,連縣官都親自上陣,偽裝成女人臥底刺殺了,滕縣也就算是徹底擺平了。一點點多余的隱患都沒剩下。
第三層詭計,便是針對我與佘甘的。
顯然對于我的性格,你和鄞諾早就摸清了。
知道以我的脾氣,第一時間發現縣官扮女人臥底,一定會玩心大起,又信心滿滿的將計就計。并不會馬上殺掉符云朗,甚至還會裝作沒有任何察覺的樣子,靜靜的看他到底會耍些什么花樣,又會不會有其他援軍前來接應。好將計就計的把你們一網打盡。
這第三層詭計,對于符云朗的性命,你們算是徹底豁出去了。
因為我和佘甘必然會很快識破他的真身份,雖然你們摸清了我的性格,卻還是會有很多意外的可能。
可是你們就在賭,不會發生大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