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航道前方發現承載著皎月和絳珠的船只時,白鶩就認定了溫小筠與鄞諾就在此船中。
于是他一個躍身,便飛向了那艘船。
于此同時秦奇則駕駛著船只迅速返航。
一來是不叫外人發現他們的身份,而來是提前替白鶩開路,確保白鶩經過的地方沒有任何危險。
而這些影衛們則在更遠一點的密林里急速串行。
直到這里,他們都沒有發現周圍有什么可疑的人。
但是就在白鶩登上溫小筠的船不久之后,河中秦奇忽然發現前面出現一點可疑的動靜。
于是秦奇暗中給后面的影衛們打了招呼,自己就率先將船駛向那處岸邊查看。
經過對比,溫小筠知道,秦奇登岸的地方,就在暗流瀑布前面一點的位置上。
可是奇怪的是,秦奇這么一去,便沒有了任何動靜,也沒有給后面的暗衛們任何回音。
暗衛們并沒有多想,畢竟如果秦奇遇到危險,一定會給他們放信號要求救援。
但是秦奇那邊根本沒有任何信號傳來。
于是他們就在暗中繼續保護著白鶩,直到白鶩所乘坐的木船突然歪了航道,沖進一旁破布急流,他們立刻就急了。
剛要現身沖進河里救人,就看到了從岸邊突然沖出來一堆殺手。而他們剛剛出來的地方,正是秦奇之前消失的地方。
回頭再看白鶩方向,他已經跳水出來,由兩匹神駒護衛左右,向著岸邊游去。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白頭發的老人。于是他們迅速做出決定,要先應對岸邊的追兵。
因為他們之前被白鶩下過死命令,除非遇到了迫在眉睫的生命危險,否則一律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與白公子有任何交集。
這樣的命令之下,令他們不能去救水里的白鶩,只能分頭去圍剿岸上突現的賊人。尤其那些賊人還在不住的向河里射箭。
經過一番殊死拼殺,暗衛們終于占據了上風。
因為他們這些暗衛都是白鶩培養多年的絕頂高手,戰斗力極高。即便是神秘的溫香教,麾下一些小兵嘍啰也都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在將大部分賊人抓住之后,暗衛們本來想將他們都綁起來,統一押送回去兗州府,不想那些賊人一個個的身上突然燒起火來,竟然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于是這幫子暗衛只得將那些焦尸打包捆在一起,暫時尋了一處陰涼僻靜的角落安放。只等日后衙門查案兇手線索時,再來提用驗尸。
只是詭異的是,他們找遍了那片所有的角落,都沒有找到秦奇的影子。
秦奇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本來依據白鶩的死命令,辦完這些事情后,他們要繼續回到陰影里,暗中保護白鶩繼續前行。
不想中途白鶩卻對他們吹響了緊急命令哨音。所以他們才有了現身出來的機會,當然,依據白鶩哨音的指令,他們在現身之前,又回去將秦奇仔細尋找了一遍。只是結果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秦奇徹底的失蹤了。
聽到這里,白鶩陷入了一片深深的沉默之中。
溫小筠知道秦奇對白鶩的重要性,很理解白鶩現在的心情。
只是當著外人,尤其是白鶩手下一眾暗衛的面,她也不好太多勸解。
她能做的就是暫時轉移話題,帶著大家一起往前看。用事情的進程去沖淡之前的意外與失敗。
“白兄,”溫小筠開口說道,“都有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相信憑著秦奇的身手,一定不會輕易出事。保護你這三個字,已經成了他的信念。他不會允許自己輕易送了性命,再不能保護你。
現在溫香教已然知曉咱們的進程,以免夜長夢多,當務之急就是快快回到兗州府。將所有兇案的真相歸攏總結出來,調用兗州官府與魯地巡撫衙門的勢力,全省緝拿溫香教徒眾。
這樣對不知在哪里與溫香教纏斗的秦奇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都說圍魏救趙,咱們都要打進溫香教大本營了,對于外面的秦奇,他們自然沒多少心思再去死磕。也許等到咱們回到兗州府,能夠代表官府,正式向溫香教宣戰時,就是秦奇兄平安回歸之日。”
白鶩的臉色雖然很難看,卻也只能點點頭,同意了溫小筠的提議。
忽然間,溫小筠又想起了一件事,回過頭,望著那名灰衣蒙面人,急急問道:“你們當時都在岸邊,可曾看到過撐船的船夫小哥兒?”
蒙面灰衣人抬頭看了一眼白鶩,在得到白鶩的目光允準后,才轉向溫小筠,開口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