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應對各種突發的意外情況,保證第一時間迅速甩出去制服野獸,那些野狗散都被放在袖子里暗兜中。
不過這樣就有一個問題,袖子擺動幅度過大,很可能會被意外碰碎。
憑著野狗散強勁的藥力,一旦誤傷自己,后果可就嚴重了。所以鄞諾特別交代,真到緊要關頭,要投擲野狗散的時候,一定要事先捻下野狗散外面的紙皮。
那紙皮經過特別設計,團裹的極其嚴實,平時磕碰壓撞都不會損壞,只有經過特殊方向的捻搓才能在受到撞擊的時候散開。
可是現在,這兩點卻成了溫小筠最大的難題。
第一,她現在雖然還有些知覺,身體卻很僵硬,扭下胳膊都很困難,更別倒轉手腕去摸袖口暗兜里的小藥丸。
第二,要瞅準拋出去的時機,手指靈活捻開藥丸紙皮,再同時拋出去,這樣的難度對于她現在的身體來說,根本不可能實現。
溫小筠急得滿頭大汗,眉頭幾乎要擰成一團,到底怎樣才能克服這些難題?
就在她急得簡直快跳起來的時時,她忽然發現四肢動作忽然間輕松了一些。
溫小筠雙眼立時一亮。
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喬家姐妹給她用的椿藥不是普通的椿藥。
根據椿藥的特性與她身上實際反應推斷,這次中的毒應該是混合了兩種藥性,一種在前面發作,并且不會受溫酒的影響,會叫人反應遲緩,四肢僵硬,短時間內喪失行動能力,任人擺布。
第二個階段,椿藥的部分才會發作,那時四肢雖然會慢慢恢復知覺,意識卻會被椿藥強烈的藥性左右。
而現在,就應該快要輪到椿藥發作了。
溫小筠心中立時有了主意,在兩種藥性交接發作的中間部分,就是她掙扎反抗的最好時機。
現在的她必須等到那一刻的到來。
那個四肢完全恢復行動能力,而意識還沒有被椿藥完全腐蝕的時候。
就在此時,她后腰部位忽然被人提起來一樣的往上拔起。
溫小筠目光一凜,這是后面那兩個女人開始對自己下手了。
按照正常邏輯推導,她們應該想要把自己翻過個兒來,而后抽掉自己的腰帶,對本該是男人的自己進行一系列無恥下作的行為,等到生米煮成熟飯,她們再發出委屈的哭嚎,告訴外面的人可以闖進來,抓她溫小筠一個酒后亂興的正形。
到時候,自己就是有一千張嘴都解釋不清。
而溫小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她的手指恢復拿藥丸和捻藥丸的能力之前,一定不能翻過面去,被她們欺負!
打定主意的溫小筠立刻做出應對措施,那就是一手死死攥住被她壓住邊角的絲綢床帷幔,一手死死抓住能夠到的床圍欄,直到手指徹底恢復力量。
這邊溫小筠用的力氣雖然很大,甚至大到面部表情都扭曲了起來。但是由于背對著后面的女人們,所以并沒有叫她們察覺什么異常。
正如溫小筠猜測的一樣,那兩個女人全部注意力都在溫小筠腰帶上。
她們想要先褪下溫小筠的衣衫,而后再把“他”翻過面來,直奔主題的叫“他”完成“侵害”的最后一步。
可是這兩個女人忽然發現,趴在床上的溫小筠沉的就像死豬一樣沉。而她的腰帶的扣也系得特別緊,從后面根本拽不動,只能從前面才能解開。
為了加深溫小筠的罪孽,喬家姐妹選派來對付溫小筠的女人,都是年輕小,身形瘦削單薄的偽雛兒。
她們原本想有秘藥的加持,即便什么彪形大漢都能被這兩個小女人輕松拿下,更何況現在這個恨不能比猴子都瘦的小男人了。
可是沒想到,真到實際操作的時候,她們竟然連面兒都翻不過來。
年紀稍大一點的那個女妓拽溫小筠的腰帶都拽出汗來了。她偏不信那個邪,咬緊了牙關幾乎使出了吃奶的緊。
小一點的女妓已經有些急了,她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伴,“姐姐,這頭白豬怎么這么沉?”
年齡大一些的終于受不過手上勒痛,松開緩了了口氣。
不過這一松手,卻教她狠狠打了個趔趄,后撤了好幾步,趔趄著跌了個屁蹲兒。
“他奶奶的!”那女人只感覺盆骨都差點被摔碎,眼淚登時被摔了出來,氣急敗壞的咒罵出聲。
有了同伴的教訓,瘦小一些的女妓松手的力量就緩了很多。
不過她的身形還是狠狠晃了一下,好不容站定腳步之后,她趕緊去扶地上的姐姐。
“姐姐,你還好吧?”
年齡大一些的女妓惡狠狠的瞪著趴在床上的溫小筠,咬著后槽牙的咒罵道,“他奶奶個孫子的,老娘就不信搬不動這頭白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