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筠的好奇心一下子被鄞諾提起來,仰頭望著鄞諾微紅的臉頰,急急追問道:“跟我你就別賣關子了好不好,能直接說重點嗎?白發老嫗到底看到了什么?”
眼看著一直都很沉得住氣得溫小筠終于現出焦急的孩子氣來,鄞諾的心情莫名就好了很多。
他微微抬起下巴,斜瞥了溫小筠一眼,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真著急想聽?”
溫小筠嘴角抽了抽,現在的鄞諾周身怎么就散發出了一種欠揍的討厭氣質?
鄞諾轉過臉來,直視著溫小筠,目色又恢復了正經的顏色,甚至變得有些嚴肅。
他有條不紊的繼續講道:“這個案子發生的整個過程,都來自白發老嫗被捕后的口供,其中有幾處都涉及到了無關的旁人。經過核查,那些人提供的證言,與白發老嫗的供述完全一致。所以說,老嫗的供述,便被當成了案件的真相,被定了性。”
溫小筠不覺皺起了眉,“整個案子的過程都是聽老嫗講的?難道那白發老嫗也殺了人?”
鄞諾抬眉看了溫小筠一眼,“的確如此。”
溫小筠:“那她下山后到底撞到什么了?”
鄞諾眸色微冷,沉聲說道:“看到了她兒子,蘇雪心的死狀。
不過在那之前,她最先見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王保延。
她下山來到滕縣,一路打聽著找到了王保延的別院。
王保延正好在家,十分熱情的接待了她。蘇母客套著拿出一些山貨做見面禮后,直接問起了兒子的事。說十分想念兒子,這次來也不想給老爺們添麻煩,看看兒子就回家。
誰知王保延卻說他足足有一個月沒有見過蘇雪心了,蘇母登時嚇了一跳,急急問出了什么事。
王保延解釋道,他請蘇小先生下山,本來就是想要蘇小先生施展看風水的本事,幫著他家一些新建造的房室把把關。
三個月前請蘇小先生下山就是為了他家新建的宅子。下了山后,蘇小先生的眼力果然也沒有叫他們失望,指點出好幾處關鍵的地方。
因此蘇小先生的名聲一下子就傳開了,別處富商有要督造建筑的,也就慕名而來想要請蘇小先生出山。
這對蘇小先生也是好事,再加上他們家這邊的事都忙完了,因此也就送了蘇小先生去別處憑斷風水。算一算日子,距離蘇小先生離開王家別院,正好有一個月的時間。
蘇母聽了這話,臉上就有些不高興,因為蘇白一脈身份特殊,又加上蘇雪心下山時并沒有染黑頭發,這樣拋頭露面的,指不定會不會招來什么禍事。
看到蘇母忽然黑了臉,王保延又好心的解釋,請蘇雪心去看風水的那些人都是他相熟的老朋友,一個個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絕對不會對蘇雪心有慢待的地方。
更何況送蘇雪心離開前,他也為蘇雪心做了萬全的準備。雖然他的白發沒有染黑,但是白色指甲那里,他特別叫下人幫著染了,而且還配了好幾副手套。
白發本來就很符合他世外高人的樣子做派,外面的人不會有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