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誤會了,晚輩就是個不折不扣男人,之前沒有跟您太多辯解,是因為案情最重要,怕扯到旁的事上,耽誤了跟您捋線索的大事。”說著溫小筠抬手指向旁邊鄞諾,“這位就只是與晚輩共事的同僚,他是兗州府衙捕班捕頭,晚輩是刑房小吏。一起出來查案,再無其他關系。”
看著溫小筠決絕又果斷的樣子,本來也想要站起來解釋的鄞諾忽然揪了一下心,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蒼白。
溫小筠的話并沒有說完,她說著說著,臉上甚至還現出些嫌棄的表情,“為了查案方便,晚輩雖然也常換上女子的裝扮,跟鄞捕頭扮演假夫妻,但是晚輩確確實實是個男的。只喜歡女人的男人。鄞捕頭更是,從來都只喜歡大美女,對晚輩是斷斷不會生出什么禽獸不如的邪惡念頭的。”
說著她像是終于完成了一件一直憋在心里想要完成的事,輕松的呼了口氣,一面俯身坐下一面又開始解釋跟白鶩的關系,“至于旁邊這位翩翩濁世佳公子,我們的關系那就更近啦。人家可是刑房典吏,是晚輩正經八本的直屬上官。我們一起出過生,入過死,一起談過心,一起賞過曲兒,既是刎頸之交,又是知音知己。所以說呢,我們這三個人,就是一起查案的小伙伴,佘前輩您完全是誤解了。”
旁邊鄞諾聽得這段話,卻差點沒被氣得拍案而起。
這么一說,對比白鶩,他對于溫小筠來說,簡直就是名共事的陌生人。
人家白鶩才跟她是天仙配。
這樣想著,鄞諾不覺在心里重重的呸了一口!
我去你們的天仙配,溫小筠你就是個沒良心的大耳賊!
鄞諾斜眼瞪了下溫小筠,又冷眼看了看白鶩,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呦呵,你和白兄這關系倒是不錯嘛。只是我有一事不知,怎的出生入死的苦差事,總帶著我上,談心聽取兒的好事就沒有我份了?”
溫小筠早就不滿鄞諾任由佘丕誤會他們是夫妻這件事,如今聽到他陰陽怪氣的在這拆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惡狠狠的甩過一個白眼,“您滿門心思都是天下大勢,人間疾苦。我們又怎么好意思用談心聽曲兒這等俗事去麻煩您?”
鄞諾頓時氣結,“你——”
眼見鄞諾和溫小筠又要斗起嘴來,白鶩忙拉過溫小筠的手,將她從鄞諾身邊拉開了些,“筠卿,鄞兄,不過一個誤會,說開就好了,無所謂動氣。”
對面的佘丕轉動著眼珠先是看了看溫小筠氣死人不償命的壞壞模樣,又看了看鄞諾被氣得內傷不清的憋屈憤恨的表情,最后看了看白鶩親昵的拉著溫小筠的動作。不覺腦補了一段十萬字的虐情糾纏衙門三角戀,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好了,好了,”他擺著手示意兩方冷靜,“既然你們都說這是誤會,老夫也就不多糾纏了,反正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心里都明鏡似的。”
不知道為什么,溫小筠聽到這句話,心里總有中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