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侍女尸體不翼而飛的怪事以后,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后面胖男人也沒咋放在心上。
一個婢女而已,他都買下來了,又都死透了,還能再出什么事。
可是萬萬想不到的事,還就是準準的發生了。
以至于他每每想到那日的舉動,他就后悔不已。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怪事發生以后的第十天,他忽然接到了一封神秘的勒索信。
信上說,有人已經掌握了胖男人草菅人命的所有證據,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杏兒原是京城一位官員家被拐走的女兒,這件事一旦捅出去,將會給他們王家帶來滅頂之災。
胖男人當時差點被直接氣炸肺,他這一定是被那個販賣婢女的人販子給算計了。
氣急之下,他發動起了能發動的所有力量,幾乎搜遍了兗州府。
可叫他郁悶的是,任憑他花多少錢,都再沒找到那個人販子。
更叫他疑惑的是,在收到第一封要挾信后,神秘人那邊就什么動靜都沒有了。
這件事,顯然根本不是一般的勒索陷害,寄信的神秘人根本沒要任何錢財,只是留了一段話:此事他們可以替王家保密,只是在未來某一時刻,需要他們王家時,他們王家必須全力協助。不然就連他的新爸爸,王知府的官位都會不保。
而事實上,在那封信后,神秘人也就真的沒有再聯系過。
時間稍微一長,胖男人心里就存了僥幸,覺得這個事也許沒有什么。
可是直到現在在菱香姐嘴里再次聽到杏兒兩個字,胖男人忽然意識到,這個事情的可怕之處。
胖男人呆呆的看著菱香姐,一時間越看越害怕,大滴大滴的汗水自他額頭滲出滾落。
他旁邊的瘦桿狼兒秀才一眼看到胖男人的表情,立時明白事情怕是不好了。
雖然他根本不知道杏兒的內情,對于菱香姐的話,完全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但是他很了解胖男人,能叫他瞬間認慫的事,一定是一把抓住他的要害了。
作為胖男人肚子里最善解人意的蛔蟲,瘦干狼兒秀才立刻上前打起了圓場。
“哎呀,我們王公子只是喝多了兩杯酒,菱香姐,您千萬別生氣。都說和氣生財,進門的都是客罵。菱香姐只看在方才我們幾個喝高了說的糊涂話的份上,該給的銀子一點都沒少給,就別叫這事兒往心里去吶。”
聽到瘦干狼兒秀才的話,胖男人趕緊就坡下驢,“是,是呀,菱香姐別生氣,這桐兒姑娘的事,弟弟們知道錯了。但凡吃兩粒花生米,我們也不會醉成這個樣子。您放心,桐兒姑娘的的醫藥費,我們包了。”
一聽到這里,瘦干狼兒不覺有些害怕。
能叫王胖子主動賠錢息事的事,一定不簡單。
只是他又覺得一旦他們主動說賠償的事,一定還會被人忽悠砍宰。
于是瘦干狼兒秀才不得不暗中拉了拉胖男人的袖子。
心虛到不行的胖男人,還以為瘦秀才這是提醒自己要再大方一點,趕緊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這兩位公子今晚在菱藕香所有的花銷,本公子都包了。”
一聽這話,瘦干狼差點沒直接吐血。可是任憑他一萬個不在意,現在這個關頭也不能拿出來打自家人的面子。
聽到胖男人誠意滿滿的話,菱香姐轉過頭,微笑著望著溫小筠,“不知二位可愿接受王公子這番好意?”
溫小筠抬手摸了摸眉毛,豪爽大氣的擺擺手,“好說好說,對菱藕香來說,進門的都是客,對我們來說,多個朋友就是緣分。既然王公子盛情,我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菱香姐笑著點點頭,“公子大度,來這邊請,菱香親自作陪。”
菱香姐這話一出,全場望向溫小筠和白鶩的目光立時變得艷羨起來。
都說這位菱香姐最是神秘,從來只接待最為顯貴的客人,尋常招待,根本看不到她的影子。不僅擁有絕色容顏,身上各種功夫更是世所罕見。
天下男人只要試過一次,就再難忘掉。
有多少人曾重金要求一會,都沒能如愿。
而現在,這兩個小白臉子竟然就因為一次打架,招得了美人惠顧,真是叫人羨慕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