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一點點笑容才剛冒頭,就被趕緊收起。
怎么說鄞諾都是被揍了,她這樣明顯的幸災樂禍總歸是不厚道的。
于是溫小筠別過了頭,用力眨了眨眼,差點被心里的笑憋出內傷。
察覺到溫小筠那一閃而過的笑意,鄞諾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找個地縫直接鉆進去。
尷尬之下,鄞諾忽的一下挺直身子,站起就要往外走,不想腦袋卻砰的一聲,直接撞上了車廂頂板。
“呃,”他捂住差點給磕碎的天靈蓋,轉身就想車廂門口方向走去,頭也不回的撇下一句話,“我先去找件衣服給你換。”
溫小筠眨眨眼睛反應了一下,忙不迭的轉頭追著補充一句,“可不可以要布料細一點的,不要太重的顏色的那種?”
“事真多。”鄞諾沒好氣的說,頭也不回的直接跳下了馬車。
看著鄞諾氣哄哄的背影,白鶩不覺笑了笑,隨后也跟著站起身,轉頭對溫小筠輕聲說道:“筠卿,鶩去幫著鄞兄看看,你在馬車上安心休息,秦奇就在外面。”
溫小筠點點頭,“辛苦白兄了。”
白鶩好看的鳳眸微彎,沒再多說便下了馬車。
溫小筠知道,暫時把她當成女性的白鶩不好意思在她衣衫不整的情況下,單獨與她共處密室。
看到車廂簾子再度閉合,溫小筠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衣服,決定閉目養神睡一會。
雖然白鶩說她與鄞諾什么事都沒發生,可是她的身上還是跟要散架了一樣又酸又疼。
沒辦法,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本錢都虧沒了,又拿啥去奮斗?
難得有白鶩幫她創造出這樣一個安全的空隙,她一定要充分利用起來。
她有預感,之前的沖天飛龍,將會給她帶來一段更加兇險叵測的經歷。
躺平身體的溫小筠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闔閉雙眼,迅速切換到熟睡模式。
而在馬車之外,鄞諾已經走進一家布行。
布行的老板恰巧是他的朋友,看到鄞諾在擺放布匹的柜臺間左右尋找,立刻熱情的迎了上去,“呦,鄞捕頭,真是稀客稀客。”
鄞諾抬頭拱手一禮,“渤哥,辛苦幫忙找一套成衣,個子比我矮一頭,瘦兩圈,要最好的棉,淺灰色便于行動,不扎眼的。”
布行老板眼角魚尾紋都笑在了一起,“別說,還這樣的成衣剛好有一套。”他回頭招呼了下伙計,伙計很快拿了一疊成衣過來。
布行老板接過衣服遞到鄞諾面前,笑著解釋道:“這套衣服雖然是淺灰色,但是壓底有暗紋,繡工,花色,滾邊都是最細的工,行價三兩銀子的,鄞頭給個成本,一兩銀子就行。”說到這里,布行老板又“會不會貴了些?”
鄞諾看見那繡了竹林圖的灰色袍子,雙眼頓時一亮,接過來后又是摸布料,又是看肩膀、袖口、褲腿部位。
布料柔軟舒適,關鍵部位做工精湛,簡練利于活動,最合適不過。
“這件最合適,謝了,渤哥。”鄞諾想都沒想,直接掏出一塊碎銀放進布行老板手中,抱起衣服就往外走。
布行老板隨手一顛,就知道那塊銀子足有二兩多,連忙追出去,“鄞頭兒,用不了這么多!”
可是就一眨眼的功夫,門口連鄞諾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旁邊小二看到不覺湊上前,笑著看著那塊碎銀說,“鄞頭兒真是個好人,知道掌柜的您每次都給成本價,每次都多給錢。”
布行老板笑著搖頭,將碎銀子放進袖兜,“可不是,人家官差都白拿,咱們鄞頭兒從來都多給。”
說話間,門口又走進來一位客人。布行老板又熱情的迎了過去。
“店家,”那客人直接掏出五十兩銀子放在柜臺上,微笑著問道:“有素色的織金妝花緞成衣嗎?”
布行老板和店小二看著那五十兩紋銀不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而此時的鄞諾又走到了旁邊一家點心鋪,抱著成衣包裹開心的給溫小筠選點心。
之前的尷尬此時已經煙消云散,一想到溫小筠一會就要穿上他精心挑選的衣服,他的心情就莫名的好。
在打包了幾份精致的點心后,鄞諾收獲滿滿的走回到街角馬車旁。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忽然走到了他的面前。
鄞諾不覺一愣,“白,白兄?”
忽然出現在他眼前的正是一襲白衣的白鶩。
鄞諾驚訝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鶩,不是說要給溫小筠買衣服嗎?這才一轉眼的功夫,白鶩怎么先給他自己換了一件。
而且還是極品布料的織金花妝緞的奢華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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