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鶩欠身站起,執起茶壺,動作優雅的為溫小筠和鄞諾添了茶水,表情依舊淡然從容,仿佛說的事情和他半點關系都沒有。
溫小筠拿起茶杯緊緊的握在手里,她仰著頭,兩只眼睛忽閃忽閃的就像兩個小星星,“那后來魯王他是不是就被白兄你的才華給打動,就此不再刁難你了?”
這句話才問完,溫小筠就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舌頭。
她這又是什么記性?
之前變成白鶩裂開的面具時,她分明就看到了那個老色狼,老流氓對白鶩滿滿的惡意。
事情怎么會如此輕易就被少年白鶩反轉過來呢?
鄞諾接過茶杯,用手指輕敲桌面三下,表示著謝意。
只是他的心里也對事情的發展走向困惑了起來。
白鶩講的事情,他是完全相信的。因為白鶩現在的身份,與魯王那些見不得光的錢脈完全印證了他的說法。
唯一一點叫他懷疑的是,如果老魯王當年的糾纏應該不會這么輕易就被白鶩打破。
畢竟坊間流言雖然很多都有夸張變形之嫌,但是無論哪一個版本,都有將白鶩實際上還是委身給了那個臭不要臉的老棺材瓤子。
這其中怕是還有別的內情。
給自己續完茶水的白鶩附身坐下,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才抬起頭望著溫小筠眸色平靜,“不全是。”
溫小筠眉心微皺,“也就是說那個糟老頭還是要欺負白兄?”
白鶩微微搖頭,“當時的魯王竺逸派的確被那突然多出來的一萬兩銀子驚住了。但他生在權貴之家,什么樣珍貴的金錢財貨,他幾乎都看過。
一萬兩銀子在他眼里雖然不算少,卻也不夠多。
與是在收繳了白鶩萬兩白銀后,他又提出了一個條件。
他最喜歡把人和畜生放在一起相互殺戮。
他對白鶩說,‘能給本王賺來多多的錢,自然是好事。只是這種程度的好事,并不能叫本王改變心意。
除非你能給本王帶來一段更大的刺激。’”說到這里,白鶩臉上淡然的神色終于有了些許變化。
像是這件事曾經深深的傷害過他,并且還不能輕易被打開。
“更大的刺激?”溫小筠臉上表情卻越來越沉。
“魯王竺逸派直接叫下人拎起白鶩,連拉帶拽的就把白鶩扔進了斗獸場。
只給了白鶩一把長劍,就要命令白鶩與斗獸場的豹子廝殺···”
聽到這里,鄞諾猛地一拍桌案,怒道:“畜生!”
白鶩澀然一笑,“現今的老魯王,對于鮮血、尸塊有著一種近乎于偏執的嗜好。他平生一件最痛快的事情就是一面撕咬著烤肉,一面觀賞著活人被投喂給各種兇殘的野獸。”
溫小筠急急追問道:“那白兄又是怎么脫離虎口的?難道在那個時候,白兄就已經練出非常厲害的功夫來了?”
白鶩搖搖頭,“當時的白鶩雖然會些功夫,卻也只是展示給別人的花拳繡腿。根本不是那頭豹子的對手。”
鄞諾:“那白兄到底是憑著什么扭轉劣勢的呢?”
白鶩轉眸望住鄞諾,鳳眸微涼的說道:“其實早在白鶩的父王仙逝后的第一日,白鶩便已經在謀劃著如何能又快又有效的出招。
而當時被白鶩選中下手的第一個人就是管理豹子的小吏。
雖然是小吏,但是卻主管著整個魯王府所有的奇珍異獸。最重要是,他非常的貪財。
于是白鶩便施展出所有手下的本領,去碰那個貪財的小吏。后面終于把他順利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