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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熊貓書庫    神捕大人又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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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知,鶩的母妃并不是結發妻子,身份也不甚尊貴,甚至可以稱的上是卑賤。

  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自己的美色與魯王的寵愛。

  魯王在時,雖然也飽受非議,有魯王的保護庇佑,日子總也算過得安穩。

  可是魯王病故之后,母妃與鶩的生活就跌進了谷底。

  新一任魯王與一眾郡王對母妃與鶩輪番刁難。

  母妃原本想著,她嫁給先魯王,本就不是希圖王妃尊貴的生活。如今所愛之人已逝,母妃便沒有了在這里繼續下去的理由···”

  說到這里,白鶩忽然停了下來,攥著酒杯的手也在瞬間寸寸收緊。

  溫小筠和鄞諾的眉梢幾乎在同時間跳了跳。

  這之后發生了什么事情,鄞諾自然是早就聽過的。

  在無數人的嘴巴里,前魯王辭世還沒到頭七,前王妃就委身給了現任魯王。

  這一段為世人不齒卻又香艷至極的王室秘聞,早不知被多少人的嘴嚼爛嚼穿了。

  每一個人都在私下里將那世間難尋的絕色美女唾罵了無數遍,更意銀了無數遍。

  不過后面又發生了一件叫世人更加驚愕的事情。

  那就是先王妃的孩子竟然也被新任魯王收入帳中。

  如果說之前對先王妃和新魯王秘聞的事,人們還有一種看熱鬧的窺探。到了小王子與新魯王這里,絕大多數看客的心理防線都受到了史無前例的挑戰。

  于是人們的罵聲變得純粹起來,這樣寡廉鮮恥的小王子只是為了保住郡王的富貴生活,竟然干出這種沒人倫的事,就活該被雷劈死,出門被水淹死。

  鄞諾雖然覺得如果這事是真的,最該受到譴責的人,分明該是那個臭不要臉的畜生新魯王才對。

  可是對于身處輿論暴風中心的四郡王,他也生不出半點好感來。

  既然那位殿下與老魯王同樣曾是王子,他就不應該咽的下這種屈辱。

  先不要說后面欺辱到自己身上這件事,就是前面欺負他母親時,他就應該亮出所有的本事,跟那些畜生們撕破臉,拼出一條命的跟他們干到底。

  溫小筠知道的雖然不如鄞諾那樣多,但是聯系前因后果,尤其是在魯王府豹房觀景臺里的見聞。再加上白鶩那天下無雙,第一抗打的盛世美顏,后面的事情,她就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

  想到這里,鄞諾與溫小筠都不禁為現在的白鶩擔起了心。

  前王妃畢竟是白鶩的生母,自己生母的艷情別人可以說,為只有他白鶩本人不能。

  那畢竟是他的母親。

  溫小筠和鄞諾都很擔心白鶩的狀態。

  不想白鶩卻在短暫的停滯后,緊攥的手驟然一松,痛苦的閉上雙眼,艱難的動了動嘴唇,繼續講了下去。

  “世人皆傳現任魯王先對我母親出手,卻不知道其中真正的內情。

  現任魯王其實一開始的目的就放在了白鶩的身上。

  那時的白鶩還沒有成年,現任魯王卻以母親的性命為要挾,逼白鶩自愿上前獻上自己去給他們做玩物。

  他們每一個都不相信白鶩是魯王親生的孩子,在奪去白鶩名義上的一切時,他們還想將白鶩踩進污泥里,永世恥辱永世不能翻身。

  當時的白鶩雖然年紀尚小,對于他們的目的卻心知肚明。

  早在父王仙逝還不足半日時,他們就將母妃與白鶩分開囚禁了起來。

  白鶩明白,他們既然可以在這一邊用母親的安慰威脅白鶩,就會在那一邊用白鶩的性命威脅母親。

  而這種威脅,根本不是白鶩僅僅用屈服就可以抵擋的。

  第一步妥協,第二步只能被他們逼得更緊。

  屈服根本換不來尊嚴,只能換來屈辱。

  于是白鶩一把奪過旁邊侍衛的長刀,當場斬殺了欲上前捆綁白鶩的兩個內侍。

  最后用長刀指著新魯王,用盡全身的力氣對他說,只要他們敢踏過底線一步,白鶩就會拼出性命殺了所有的人。即使最后殺不掉,即使自己最后落得了千刀萬剮的下場,即便最后被他們逞了一時的獸欲,白鶩也要死戰到底,絕不屈服。

  母親的命,自己的命,全都不要了。

  反正那些也是他決定不了的事。全死了,剛好可以下去陪愛護他們的老魯王。

  可是若然新魯王能夠放過我們母子一馬,白鶩定然能創造出巨大的利益獻給新魯王。”

  聽到這里,溫小筠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而鄞諾的眉頭也跟著緊緊的擰了起來。

  可是與溫小筠的關心不同,他這里更多的卻是嘆服。

  嘆服白鶩小小年紀,在那尊嚴與性命收到雙重威脅的緊要關頭,不僅能奪刀反抗,更直接跟魯王開始談判。

  這般膽色,這般智慧真叫人難以置信。

  白鶩的聲音忽然低沉了許多,兩只美麗的鳳眸里卻閃動著憤恨的火焰,他咬牙切齒的繼續講述道:“當時的魯王竺逸派聽了立時大笑起來。白鶩瀕死的抵抗讓他忽然間很興奮。

  他當機走上前,冷笑著罵白鶩不自量力,白鶩一個小孩子又能給他堂堂一任魯王帶來什么有用的價值?除了玩樂的價值,白鶩這幅皮囊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于是白鶩抬手揮刀就割開了自己的臉頰。

  白鶩頂著一張毀容的臉,反過來質問他,‘現在,皮囊的價值沒有了,你可以靜下心來看看白鶩真正的價值了嗎?’”

  溫小筠的心猛地一縮,難以置信的抬眼盯住白鶩臉頰那抹淺淡的刀疤,眼眶立時一片酸澀。

  那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任何人擁有了都會視為最珍貴的財富吧。

  可是年少的白鶩竟然毫不憐惜的抬手就給割開了。

  這般的決絕狠戾,叫她只是聽一聽就覺得無比心酸難受。

  她雙眼一霎不霎的盯住白鶩,嘴角難以抑制的抽動著,滿面哀傷。

  “白兄······”

  說出那兩個字后,她再也說不出別的了。

  鄞諾則再也忍受不住的揮拳重重一砸桌面,鐵青著臉色,牙關緊咬,氣得一個字都說不來。

  不想到了這里,白鶩卻忽然彎眸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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