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受傷捕快急急奔來的回稟,鄞諾二話不說,帶著一眾兄弟就要往假黃長富逃跑的方向急急追去。
倉促間,溫小筠竟然忘了自己不會武功的事,也急吼吼的跟在后面跑。
鄞諾一個側眸就看到殺氣騰騰沖在前面的溫小筠。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揮手叫大胡子先去追擊,自己則抬手就摁住了溫小筠的腦殼。
“你這個比小姑娘都弱的文秀才是要跟著去給我添麻煩嗎?”
溫小筠瞬間就瞪起眼睛,一把打開鄞諾的手,“我是刑房的,破案理應沖在第一線。少在這瞧不起人。”
其實除了溫小筠天生的一強熱血,她之所以不怕危險的沖在第一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云南十號對她的任務警告。
就在黃長富被人攙進屋的時候,云南十號又賤兮兮的冒出來,告訴她凡是案件中發生的重大變故,她都一定不能錯過。
必須要第一時間親臨,不然就要受到天雷滾滾的懲罰。
不過當時的溫小筠并沒有把云南十號的話放在心上。
原因很簡單,不用云南十號提醒,她也一定會沖在最前面。
案子發展到這一步,對于她來說早就不是什么被時空系統強迫的任務。而是她真心想要進行到底的一項事業。
所以在鄞諾率先沖進馬房去追擊線索時,萬分積極的溫小筠甚至還一度沖跑到鄞諾前面。
不成想,她舉著兩只手上的手啥也不顧的拼命模樣卻把鄞諾嚇了一跳。
鄞諾眉頭立時緊成一團,一把按住溫小筠后,又拎住了她的后脖領子,一面毒舌著挖苦她,一面無情的將她扔到后面,
哪知溫小筠根本不聽勸又要往前沖,鄞諾抬手就點了溫小筠的穴位,將她定在原地。
“說你弱你還不愛聽?就你這副小身板幾天沒睡覺了你知道嗎?別說身上還受了那么多傷,就是沒受傷,跟著我們去追兇犯,也是大累贅。回頭萬一再暈死過去,我們是要先救你,還是去抓賊?”
說著他轉頭朝著貓耳朵冷冷命令道:“毛捕快,將溫書吏拉回去。”
說完他一把將溫小筠扛起,扔進馬房旁邊一輛馬車,便頭也不回的追上大胡子的方向,緝兇抓賊去了。
溫小筠當場石化,心里卻在崩潰尖叫:鄞諾你個缺德帶冒煙的,你怎么能點住我?!
這時云南十號悲傷的聲音幽靈一般的出現溫小筠耳畔,“宿主大人,云南十號遺憾的提醒您懲罰倒計時結束,開始天雷滾滾懲罰。”
于是渾身僵硬不能動彈的溫小筠不僅要承受著馬車的顛簸,更要在里面一道一道的承受著渡劫般的雷劈之痛。
而此時車外認真趕車的貓耳朵似乎聽到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陣陣雷聲,不覺回頭看了看兩邊天盡頭。
雖然天黑,但是借著明亮的月光,還是能看出沒有什么烏云。
貓耳朵不覺疑惑撓了撓頭,難道是他耳朵聽差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加快趕車,駕駛著馬車急急奔馳起來。
車里的溫小筠兩眼掛著悲慘的淚水,心里滿是對鄞諾那貨惡狠狠的詛咒!
好在下車時,溫小筠身上的穴道已經自動解開。
貓耳朵便扶著溫小筠回屋上床休息。
之后便是貓耳朵拿藥,溫小筠氣得要摔的場景。
看著躺在床上的溫小筠氣呼呼的背過身,貓耳朵也沒有更多的辦法。
他只能盡量說點輕松的幫溫刑房寬寬心,“溫刑房,鄞頭兒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不是不想讓您跟著一起去查案,實在是擔心您的身體。您也就別生我們鄞頭兒的氣了啊。”
其實走到這一步,溫小筠已然接受了眼前的現實。
無論怎么樣,賊她是抓不成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雷劈之刑她都受完了,不如就趁這個功夫好好休息一下。
她也的確是累得要崩潰了。
鄞諾別的長處沒有,功夫還是很硬的,也許抓賊這種事,交給他一個人真的比較好吧。
不過心里雖然放下了些,嘴巴上溫小筠還是很要強的,她坐起身,望著貓耳朵嘆了口氣,“耳朵兄,你就不必替他說好話了。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心胸還是很寬大的。鄞捕頭不就點了我的穴嗎?下次我也給他一悶棍,這事自然就過去了。”
貓耳朵:···
他尬笑了一聲,心虛的撓著頭說道,“溫刑房,您這還是在生氣。俺們鄞頭兒,就是嘴巴臭,刻薄又臭屁了一小點。不然您看要不是這個樣子,鄞頭他也不至于到現在都還沒娶上媳婦不是?”
說著貓耳朵不覺湊近了些壓低聲音的說,“溫刑房,俺和您說吧,以前俺們鄞頭兒也被家里親戚逼著去相親,人家姑娘的母親是鄞家遠方親戚,兩家父母跟著媒人一起見面。
媒人當著姑娘雙親的面把咱們鄞頭兒那可是一通兒夸啊。說什么咱們鄞頭兒不僅長的好,有才氣,還特別會疼人兒。人家姑娘要是嫁過來,咱們一頭一定會把人家女兒當成寶貝一樣寵著,絕對不叫姑娘操一點心,多受一點累,說句夸張的,能叫姑娘不動彈一點,盡是享福。”
說到這里,貓耳朵竟然越來越興奮,湊近了溫小筠,兩眼閃閃的說,“可是您猜咱們鄞頭怎么說?”